❶ 献给父亲的散文诗——电影《误杀2》有感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背景音乐单曲循环地播放着《父亲写的散文诗》,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了电影里的画面,那是一张父亲的脸,饱含着沧桑,又有些绝望,平凡却又伟大。
《误杀2》这部电影改编自电影《迫在眉梢》,《迫在眉梢》这部影片我没有看过,但是后续我一定会去看一下,因为《误杀2》这部片子确实打动到我了。
我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泪点比较高的人,再加上年龄的增长,已经不会有太多的影视作品让我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但是昨天坐在电影院里,看《误杀2》的时候,我的眼泪几度流了下来,我看到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是多么的深沉。
网上一直在调侃这么一句话:父爱如山,一动不动。它的大致意思是:平时在育儿方面,大部分的父亲要么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要么躺在床上打呼噜,任你怎么叫怎么喊,人家的耳朵会选择性失聪,稍微严重一点的家庭,就出现了丧偶式育儿的现象。所谓的“一动不动”,就是“真的不动”。
可是《误杀2》这部影片,却让我看见了,父亲的爱。
影片中有这么一句话,是主人公林日朗说的:“你不知道一个父亲,能为自己的孩子,到底能做出些什么?”在影片中,他为了自己的孩子去争,去抢,去制造社会恐慌,这都是为了引起舆论压力,为自己的儿子找回那颗原本属于他的心脏。可到了最后,当他发现那颗心脏已经回不来的时候,他献出了自己的心脏,为了另一条命,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原来,父爱就像一颗原子弹,一旦爆发,威力极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前段时间有一个非常热门的新闻,讲述的是一对夫妻离婚了,两个人有两个孩子,3岁多的女儿判给了妈妈,一岁半的儿子6岁前由父亲抚养,6岁以后再转交给妈妈。这本是一个很普通的离婚事件。而不普通的事情发生了,父亲为了和他的新女友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竟残忍地将两个孩子从三十多层的高楼上扔了出去,事后还假装痛失爱子,嚎啕大哭。
在警方的调查下,真相浮出水面,两个孩子死亡,其父与其女友以故意杀人罪,被执死刑。
同样是父亲,你看,多么讽刺,所以,千万别低估了人性。
不过话说回来,新闻里的父亲,世间仅有,猪狗不如,影片里的父亲,为了孩子放弃生命的,也不多见。但在我们的生活中,见到的最多的父亲,就是忙忙碌碌,呕心沥血,为了孩子,为了家庭而奋斗的男人们。
人们常说,要对妈妈好一点,她们生娃不易,带娃艰难,她们不是超人,只是被迫长大的小公主。
却常常忘记了,在一个家庭中,爸爸也很重要。他们稳如磐石,护妻护子,他们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需要感情,需要温暖。我希望所有的孩子也能跟爸爸说一句:我爱你。
巴尔扎克在《高老头》中说:父亲总是要给予的,只有给予才能得到幸福。永远给予吧,这就是父亲为什么成了父亲的缘故。
2021年即将结束,希望2022年的我们,是一个好父亲、好母亲和好孩子。
END.
❷ 看电影散文随笔
七十年代,我们一帮孩子放学后、星期天,凑在一起跳皮筋、翻骨子、踢沙包、跳房(在地上画几个格子,名曰过关)、一群人倒立、藏猫猫,玩的项目真叫多,且常常忘记回家,忘记吃饭。每每天将黑时总能听到妈妈们细长间或夹杂怒气的喊声“小梅,回家吃饭了……”“二妮,还不回家吃饭……”
除了凑在一起玩耍,我们最大的乐趣还有看电影,那时盼电影成了我们的梦想,因为放电影有时间限制,每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才轮到一个连队一次。放电影前连队会用广播提前通知,每当大喇叭里传出连队文教“职工同志们请注意,今晚连队放电影,请大家做好准备”的声音时,不仅我们小孩子,就连大人们也异常兴奋,下班后,会早早做饭,而我们也会以比往常快很多倍的速度做完作业,吃完饭,我们会搬上小木凳、小椅子早早去占位置,而父母就会在家炒瓜子、炒花生,等放电影前揣上热乎乎的瓜子、花生来找我们,边吃边看。
夏天放电影都是在外面,一般在连队大礼堂后面的一面白墙上。占位置有时去的稍微晚点,已经有很多人摆上凳子,画上圆圈,把自家人的位置站好了,我们只好另找合适的地方,摆上凳子,画上圆圈后再疯跑着去玩。甚至有吵架、打架的,看着各式各样的木凳、椅子,地上画着的大小圆圈,满场地疯跑的孩子们,场面很热闹,也很有趣。
每当看见放电影的叔叔的车从连队中心路下来的时候,不论孩子们在干什么,都会发出欢呼雀跃的声音“噢,来啦来啦”,然后一窝蜂的涌上去,有时那位叔叔的车只能慢慢的开过来,刚一停下,热情的孩子们已经等不及的爬上车帮着叔叔往下卸东西,有些年龄大的小伙子,很熟练的取出幕布自觉地去挂在墙上了,铁箱子搬不动,会有很多手合抬,有些挤不上的孩子,也会伸长了手,相互推推搡桑的走,哪怕只摸个边,也是一付很神气的样子,根本不用叔叔动手,早就放到合适的位置了,只等电影叔叔支架子了,那时一圈光脑袋围着电影叔叔,有些还很老道的说“站远点,站远点,碰坏了你可赔不起”,说着别人,自己的脚却不自觉地往前靠。一切准备好了,天一黑,电影的.光束照在幕布上,再多的人也自觉地安静了下来,等到电影开演时,底下黑压压的人群里,没有人讲话,只听得噼噼啪啪嗑瓜子的声音,如有人讲话,立即招来周围人的呵斥“别说话”,立马就没有人说话了,都安安静静的看电影了。那时正式放电影前,放个宣传的纪录片,人们都会静静的观赏。
记得是1980年夏天,连队姓田的文教结婚,特意的包场请全连队的人看电影,开场前,当电影的光束打在幕布上时,连队指导员先说了些祝福和表扬的话语,说他们思想先进、不大操大办,节约简朴,是年轻人的榜样,祝他们幸福到老、早生贵子等等,然后新郎落落大方的牵着新娘的手站在了幕布前,众目睽睽之下,新娘显得羞涩、拘谨,新郎很大方,说他们感谢领导的关心支持,感谢大家的祝福,今后会努力的工作,为团场连队做贡献等等,说完他俩三鞠躬,赢得了大家长久的掌声。
他的这场婚礼,被大家美谈了很长时间。他们和我家住一排房子,当时还不到20岁,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我们叫姐姐,说起时她还脸红,但语气中很骄傲。
现在,坐在电视前,频道几十个,坐在电脑前,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虽然频道多,节目丰富,但全然没有了那种全连队的人挤在一起看电影的乐趣。
❸ 乡愁散文:看露天电影
岁月就像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留不住,也挽不回,偶尔有几朵浪花掀起涟漪,让人禁不住回想那时难忘的一幕幕,不管快乐的还是难过的都是最美的记忆,也是人生中不可复制的。有时候,我对一些已经老旧而且已经被时代所抛弃的东西深怀眷恋,并不是因为它们有多么的美好,而是我曾经经历过、曾经拥有过。或许那一段时光在当时看来,都是稀疏平常的日子。其实它们已经悄悄地潜在我的骨子里。时过境迁,当这样的场景无意中再次出现在眼前时 ,潜伏在我心灵深处的那根记忆神经猛然被撩拨,心顿时变得无比的柔软,双眼就被泪水模糊了。
翻阅生活的日历,有很多往事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淡忘,但童年时期看露天电影的情景,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儿时的记忆里,晚上能有一场电影可看,对生活在贫困地区的农村孩子来说,那感觉就像过节一样热闹、兴奋。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文化 娱乐 生活十分单调,村民们每天忙碌在田间地头,那时候,如果晚上可以看一场露天电影,是村民盼望已久解乏最好的乐趣。
说起露天电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有印象,这种独特的电影播放形式从开始直到二十一世纪初逐渐消失,应该说露天电影是几代农村人共有的记忆,曾经带给了人们很多美好的回忆,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带有乡愁般的怀念。
放露天电影,对环境要求一点也不高,只要有一片宽敞的空地就行,看露天电影是全村人最重要的 娱乐 活动。
傍晚的时候,一家几口,成群结队,每人手里拿着椅子,夹着小板凳,三三两两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电影。那时,有的家里人口多,且有老人和小孩子,扶老携幼极不方便,索性就把自家的架子车用上,铺上毛毡,把老的和小的拉上。有些年老的父母一辈子没有走出过生养自己的村子,儿女们只能满足他们这一小小的意愿,看看电影。大家都想早点赶到,可以坐在前排离幕布近的位置,生怕去得晚了占不到好位置。那种迫不及待绝对不是现在玩手机、电脑的人所能想象和体会的。
夏天日子长,看露天电影必须得等天色完全暗下来,于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放映场的空地上又成了人们嬉戏打闹的地方。孩子们在四围乱窜,大人们互相问候,聊着家长里短,露天电影场地充满着欢乐喜庆的气氛。冬天天冷,放电影的地方就得变了,改在村里的当时最时髦的也最神秘的戏院里面,那是一个能容纳全村老小的地方,我依稀记得,里面的墙壁上画了许多画,内容大多是向日葵,还有就是毛主席语录。当然最后的卫生就由那些地主富农分子打扫了。
对于六零七零后,一提起露天电影,心底就会升起一股浓浓的怀旧味道:银幕一经挂起,大人小孩就喜气洋洋地搬来小板凳,都想坐在离银屏最近的地方,听得真,看得清楚,不想错过一个极小的细节。在有晚风轻拂的夜晚,那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中洋溢着老百姓发自内心的幸福。
星空之下,放映机投射的光束播放着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至今回忆起来那种美好,都似乎只存在于梦中。
在我的记忆中,看过的这些电影印象深刻: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在我童年的时候最喜欢看的电影是战争片了,那时还是黑白影片,《小兵张嘎》《铁道游击队》《白毛女》《洪湖赤卫队》《鸡毛信》《上甘岭》……
小时候,村里演电影,大都选择在村中央的戏园子前一块空地上,那里足够平坦敞亮,可以容纳全村人观看,也为调皮捣蛋的孩子提供足够玩闹的场地。
天还没黑,小孩子就缠着自己的父母早点去那个地方,自己先占地方,同时还要为没来的小伙伴抢占一个地方,故意把凳子距离拉开,摆放好板凳后,并不忙着坐下,大家就在戏园子周围追逐疯跑,在人群中窜出窜进,大人则怕跑丢了,扯着嗓子不时地叫喊着,整个场子乱做一团。
等待电影放映是最难耐的时刻,那时农村还没有通电,发电用的就是汽油发动机,等看到放映员拉动那根细绳,发动机突突响起时就知道快了。焦躁等待好久,电影终于开演了,终于,放映机射出一束强烈的光,一会儿,银幕上出现了光芒四射的五角星,下面的字大都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电影开始了。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伴着放映机两个胶片轮子轻微的吱扭声,电影中响亮的人物对白和音乐透过空旷的村野飘向远方。
那时放电影是一村一村挨着放的,前村完了后村的人就去接,消息灵通的人在头天晚上步行四五里路,就在邻村看了,所以在本村放映时他就喷着唾沫星子给大伙儿讲。连演员的台词都记得清,银幕里刚说上一句,下面就接着对上了,有时候还立起来表演,大家有赞赏的,有骂他赶紧坐下的。
旁边有小孩子坐在大人腿上,大人为他们扇扇子,看到害怕的镜头,一头扎进大人怀里;有坐在大人脖子上,居高临下,朝着周围做鬼脸;还有的在人群里来回穿梭,引来大人一阵叫骂,不情愿回到大人身边。
一般一个月放映一次,一次放两部片子,大家都特别珍惜这难得的机会,集中注意力观看,有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有时呆呆的一动不动,有时害怕到捂住眼睛,有时会骂电影的坏人。当听到冲锋号响起的时候,很多小孩子激动的立起来大喊"冲啊,胜利了"!
记得一次要放《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不知是什么原因,人们在放映点等到夜里十一点多了放映员和机器才从邻村来到我村,我已经有了睡意,父亲说孙猴子打妖精,特别好看,确实精彩,至今难以忘怀。
电影终于结束了,较小的孩子早已趴在大人肩头睡着了,大人们招呼着家人,收拾凳子。我们扛着板凳,裹在大人们中间,看不清眼前的路,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那个时代有一把手电筒就是最好的奢侈品。
岁月就是一把刀,一刻不停地刻画我的面容和心灵。但童年那份美好,如今始终藏于内心深处,失意的的日子便拿出来,暖一暖自己,鼓励自己继续前行!
今天说起露天电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有印象,这种独特的电影播放形式从五十年代开始直到二十一世纪初逐渐消失,应该说露天电影是几代农村人共有的记忆,曾经带给了人们很多美好的回忆,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带有乡愁般的怀念。
在那个 娱乐 项目匮乏的年代,露天电影是农村非常重要的 娱乐 活动,是日常生活里难得的消遣方式。
在那个精神生活单调、极其匮乏的年代,露天电影上放的片子来来回回就那几部,即使看过多遍人们依然乐此不疲,丝毫没有觉得这些反反复复播放的片子觉得单调。现在人们对电影的热情不再有从前看露天电影那种快乐的感觉,也和露天电影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再也难找回。有时候做梦都想回到儿时重温一下那时的美好时光。
❹ 旧岁月老电影我续编散文诗
一、谁触动了夜的心弦?
音符澄澈,弥漫在春繁。听懂了吗?晨光飞溅。
轻轻哼一曲悠闲,望着青春向尽头伸延。桀骜的羽翼,翱翔在蓝天。
悠悠奏一支清弦,流云在指尖婉转。波浪型的节拍,在天边回旋。
流年潇洒,依旧是,无法忘怀。草帽飞舞,划向山低云远。
夜,内心像流水一样自由,此时,远方的海在静静飘雪。
轻拢一怀暗夜小心翼翼,又将温暖润色一个剔透的梦境。
便在眼前柔软不知什么时刻,耳畔荡漾了一层层,微醺的晚风和着半梦半醒。
谁触动了夜的心弦?无尽缠绵梦中。欲念恍惚,触摸不到雨帘梦外。
零星的雨丝,优柔寡断云层的低语,忽近忽远厚重的。
那是夜的眼泪,滴不完无论多么苍茫我都一意孤行。
将夜轻揽轻轻地,安慰,柔情地,呢喃等它走过,我就在晨曦中失恋——
二、那些可以雕刻的味道
花样的日子谜一般盛开,吸引那些阳光。
只喜欢静默在角落,各自发芽,各自花香。
花开落的时刻,依旧幽香。
远树幽幽隐丛楼,淡了莺啼,暗了光流。
轻移莲步问天云,苍敛明辉,花掩香眸。
款款银波婉如绸。静也羞羞,动也柔柔。
韶华转去莫思量,胜罢春光,抹尽闲愁。
夜里闪亮着眼睛,如此静,云渺渺,影依依。
繁星托皓月,芳草映花飞。闲抛诗笔娉婷立,微雨楼前双燕归。
夜雕刻,墨笺的味道,是夜里写不尽的诗章。
夜静晚芳轻,暗香绕古灯。倦纷飞,悄许流莹。
枕畔诗书读一半,轩窗外,燕嘤咛。
红杏闹春城,草芽映紫星。又一年,景秀清明。
沧海横流人转老,谁曾记?竞风迎……
三、驻进花蕊
谁在花蕾中行走,心被花色染透。芬馥与轻柔,贮藏在眼中的娇羞。
是否擎一杯清酒,荡漾怀中的清秀。飞舞的纤蝶,徘徊左右。
不得已,只好在梦里,把情偷走。辗转一廊回首,可是曾经的邂逅?
风,似乎也有着记忆,暖暖地踏海而来。一如昨天,那时你殷殷写着一首首诗。
说着这个季节春绿河岸,明窗映景,我是多么向往那个地方,那个盛开美丽诗词的`地方。
因为你在那里,你生长在那里。你写的诗篇,有些记在心里,更多的只收藏着。
和你的相遇,是前世缘分的叙旧?不然恍惚中,总留着你的牵手。
水漾的蕊,回避了刻意的目光,又忍不住心跳遐想。
不敢再冒险,却无法躲开注定的阻挡。
曾经,欣欣然然地躲过,错落了忧伤的雨季,雪藏了春的希冀。
曾经,湉湉淡淡地路过,汇成一曲绝妙,装点了空落的回忆。
曾经,扬扬洒洒的雪雾,禁不住风的诱惑,痴化成水晶般的冰恋。
曾经,点点滴滴的感动,谱成爱的音色,又散成空空的落寞。
因此,当与阳光相拥的瞬间,折射了七彩的泪珠,溶解了诗意的悔恨。
原来,错落的不仅是雨季。
原来,装点的不过是虚拟。
原来,痴迷的仅仅是过程。
原来,感动的只是自己……北方的天空布满阴霾,那里有我向往的你。
而你,是否还藏着那盆,枯萎的茉莉……
四、旧岁月·老电影·我续编
一季年华,渐渐消逝。一度夕阳,望见曾经。
一座青山,承载时光。一纸文字,柔情缱绻。
一纸素笺,写尽红尘悲欢离合,明媚笑靥。
一如曾经般绚烂。只是,双眸多了一丝成熟的忧伤。
一笔流伤,掩尽红尘风流沧桑,微笑如花。
一如往昔般唯美。只是,泪水多了一缕心灵的触痛。
那年的你,一如蓝色的天空般,永恒。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旖旎风光。
时光深处的旧岁月,老电影,得永远。
过去的时光,如此苍白,找不出任何珍藏,可以晾晒。
白鸽在心头掠起痛楚,血丝还没凝固成花蕾,便成了轻盈的云彩。
剩余的路途在阳光下耀眼,辨不清确切方位,只觉得一阵伤怀。
可能处处都是终点,即使四周斑斓五彩。如此美景,也不能阻挡心渐渐死去。
枯萎的躯壳,将慢慢化作尘埃。于是在你的梦里重生,成就那时的恋爱。
在梦里,演绎过无数开怀。也有淡淡的抽泣,和清甜无比的花海。
每一个片段都是真实,眼角里漾着沉醉,思绪浮动着欢快。
曾经迷一般的影子,轻轻拥揽入怀。紫百合熠熠生辉,似沉静的飞雪,飘荡在尘外。
老电影的背景,是陈年的等待,如同眼泪结晶的沧海,白浪是彼时的花开。
梦境从未苍白,翻过白垩纪,沉寂已久,浪漫开始于现在……
❺ 怀旧散文:电影
天气一日紧似一日的显露出它严酷、冷峻的脸色,气温一降再降,冷风吹着口哨呼啸着穿街过巷。当夜色渐渐洇浸上来的时候,很多人便足不出户了。严寒像紧急出动全城戒严的士兵,把人们统统驱赶回了家中。一家人在供着暖气春意盎然的小巢里上互联网聊天、打 游戏 、看网络电影或者在电视机前来来回回的更换频道选着自己爱看的电视节目。一碟瓜子、一杯清茶,满目温馨、其乐融融、悠哉悠哉。要是搁在二十几年前,这种生活是想都不敢想的。那时候,冬天的农村萧索、荒凉。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唯一像样点儿的 娱乐 项目就是看电影。春播夏种秋收冬藏,冬天农活儿少了,晚上夜又长,老百姓的四肢都闲了下来,几个人凑一块儿除了打牌还是打牌,只要一听说哪村放电影,耳朵就支楞了起来,匆匆吃过晚饭,几个“铁杆影迷”就一溜小跑出发了。用我们村五老闹的话说就是,“耽误了老婆生孩子也不能耽误了看电影。”当然,五老闹的老婆已经不生孩子了。五老闹当年已是奔60的人,却生性喜动不喜静,见谁都爱开玩笑。因为叔伯兄弟排行第五加上辈份儿又小,大人孩子都喊他五老闹,他也乐得答应。据说五老闹参加过解放石家庄的战斗,不过当的是国军,后来被俘才参加的解放军,大西南剿过匪,赴朝参过战,这点儿光荣 历史 他总是津津乐道。
冬天正是放电影的好时光,各村好像比赛似的三天两头儿放电影唯恐落了后。放电影一般是在晒场上或村当街进行,因陋就简地找两棵树或电线杆扯起白帐子,安好机位,电线一拉通上电,就可以开场了。那时候我们村属于“铁杆影迷”的还有刘二歪、小迷糊、李犟牛几个人。当年我才十几岁,正读初中,他们都要比我大上五、六岁。上外村看电影,我基本上是小跟班的干活。那几年,我们走路走的个个练成了“神行太保”,像鬼子进村一样把周围村庄都扫荡了个遍。当然,也看了不少电影,比如《小花》《火烧圆明园》《解放石家庄》《神秘的大佛》《地道战》《少林寺》《忠烈千秋》等等,外国的片子也有,像《佐罗》《虎口脱险》《大篷车》《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多了去了。今天看来,当年看电影可真是个受罪活儿,黑灯瞎火的跑几里路不说,看不上一会儿,就冷得浑身哆嗦,两脚冻得跟冰坨一样失去了知觉。我们几个“铁杆影迷”全都光荣负伤没有一个不冻手冻脚的。当然,我们有时候也会边看电影边扯上几个玉米秸烤火御寒。有那么一次就因为烤火五老闹就出事了。五老闹这人喜欢显摆,不能看《解放石家庄》一看《解放石家庄》就兴奋的大声嚷嚷:“瞧见了吗,那端着枪冲在最前边的就是我。”旁人就说:“拉倒吧,看清楚了那是解放军,你那时候不定躲在哪个旮旯筛糠呢!”他就嘿嘿地笑了。有一天,五老闹悄悄地叫住我们几个,神秘兮兮的说:“据可靠消息,今晚苏阳村演电影是战斗片,记着去啊!”苏阳村在我们村西边离着有6里路。等我们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大街上连人毛都没有,我们情知上了他的当。第二天,我们在路上截住五老闹,“你不是说昨晚苏阳放电影吗?”五老闹笑嘻嘻的答道,不是已经演了吗?片名就叫“战斗英雄白跑路”。你看我们这个气。出事那天,正好是我们村放电影,演的是《火烧圆明园》刚演不到一半儿的时间,或许是天太冷,几个半大小子就弄了点儿柴禾烤起火来,还拿着燃着的柴禾棍子追逐打闹。他们看到五老闹斜躺在不远处的几个玉米秸上看电影,就想着和他开个玩笑。整天挨他捉弄今天也捉弄捉弄他,就悄悄的在他后边把玉米秸点着了。估摸着他看见有火怎么着也会跳起来,谁知那天白天,五老闹去走丈人家给他大舅哥家干了一天的活儿,加上喝了点儿小酒,不知不觉的合上眼皮梦周公去了。等到他发现事情不妙时,一身新衣服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一片混乱中又停了电,结果圆明园没烧成,倒把五老闹给烧了。他老婆小辣椒跳脚大骂三日,余音绕街,声震屋瓦。吓得那几个坏小子都远远地躲着走就像老鼠见了猫。
要说起刘二歪看电影发生的事,五老闹那破事简直不值一提,它以至于改变了刘二歪的人生轨迹。刘二歪这人看别人总喜欢歪着头、斜着眼,因此得了这个大名。那天晚上,我们几个“铁杆”是去井下村看电影。我记得看的是《地道战》,还有一个片是反特片名字我忘记了。看完已是小半夜,我们几个边议论电影里有趣的情节边往家走,一路上嘻嘻哈哈的谁也没发现少了一个刘二歪。等快走到村边时,大家伙儿才觉出不对劲。李犟牛说,“好像刚才快出井下村的时候,刘二歪说要去路旁解手,后来就不注意他了。”我们急忙沿路返回,四处寻找,最后,在井下村边路旁的一个山药窖里发现了他。那时候,我们这一带种山药的比较多,为了贮藏山药家家都有山药窖,有的人家挖在了自家院子里,有的人家干脆图方便挖在了路边。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口山药窖偏赶上主家忘了盖上盖。刘二歪这一下可摔得不轻,为泡尿把腿摔折了,要知道这样就是尿了裤子也不愿出这事。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个在山药窖里地道战了半天。我们七手八脚、着急火燎的把他送到县医院,等安顿好,天光已经放亮了。伤好后,刘二歪腿部落下了残疾,这下刘二歪真的歪了,也算是名副其实。
看电影当然也有因祸得福的,这个说起来非小迷糊莫属。小迷糊小时候糊里糊涂的经常尿炕,直到十二岁了还让他妈晒地图。就这样的居然傻人有傻福,有一天晚上,沟北村演电影放的是新片《少林寺》,结果三里五乡的乡亲都涌到沟北看电影去了。那天,天特别的冷,散场之后,刮起了小北风,还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人们成群结队、陆陆续续的往回走。这次小迷糊又犯迷糊了,本来出沟北村往北走二里路就是我们村,结果他迷迷糊糊的随着人流往了东。若照着事情的正常逻辑发展,小迷糊回来回不来还两说呢。谁知吉人自有天相,半路上有个和他一块儿走的老头儿,纸屯的,俩人挺谈得来,得知小迷糊走差了路就力邀小迷糊上他家住一宿。老头儿有个女儿正待字闺中,七绕八绕的竟和小迷糊对上了眼。到了年底老头儿就变成了小迷糊的老丈人,第二年秋天,妻子就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看这家伙乐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上了。在这儿我也想提李犟牛几句,他爹对他黑夜看电影,白天睡大觉是深恶痛绝,曾经拎着擀面杖追打了这个不务正业的不肖之子半个村子,成了坊间的笑谈。“十大家法”都使了个遍,但收效甚微,最后,想方设法给他娶了媳妇,李犟牛才渐渐地收了心,看来还是“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管用啊!
后来,日子渐渐地富裕起来,好多人家都有了电视机,村子里偶尔放一次电影看的人也寥寥无几,演电影终于退出了 历史 的舞台。“看电影队”自动解散了,我也到了城里读书,几年后考上了大学。参加工作后,有一年临近春节,我回村里,刘二歪、小迷糊、李犟牛几个人正在向阳的墙边晒太阳,看到我过来叫住了我,不知不觉的说到当年看电影的事。刘二歪一听,一言不发,拿起拐杖,一歪一歪的一边去了。
❻ 看电影随笔散文
现在说谁谁去“看电影”,许是这样两种意思,一是去电影院里观影,凭票入场,票价不菲。一是安安静静呆在家里,坐在沙发上,看大屏幕的电视机播放的电影。这两种,和我要说的“看电影”目的差不多,形式却大相径庭。我说的是小时候去露天地里看电影,是在自己的村子里或去别的村子看电影。
那时候青山乡分成几个片区,一个片区只有一个电影放映员。我们是西南片区,放映员恰好是我们小徐屯村的。任庆发,个子不高,瘦瘦的样子,脸色总有些苍白。自己村里有放映员,在我们这些孩子看来就是近水楼台的幸事。
任庆发吃力地推着乡上给的自行车,车后架子两边驮着沉重的铁质胶片箱。他要是从往村外去,男孩子们就一窝蜂似的追着跑,边跑边问:“你是换片子去吗?”“是啊,我去乡里换片子。”任庆发的耐性好,谁的问题他都认认真真地回答,也不管是大人问,还是孩子问。“这回你能不能换个武打片?”“看看吧,上边来什么片子就得换什么片子。”
孩子们就在村头的树林里等,等任庆发换片子回来。远远地,他的身影一出现,大家马上欢呼雀跃起来,纷纷迎上去嚷:“今天演什么片儿?”“你换什么片儿啦?”“新片儿好看吗?”任庆发小心地稳稳推着车子,不紧不慢地说:“今天这个片儿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孩子们兴奋地往回跑,一路大声喊:“演电影啦!演电影啦!”“今天演《自古英雄出少年》啦!”
傍晚,天色刚刚暗下来,家家户户都赶紧把家务做完,鸡鸭赶进窝,门窗关好锁好,各个院落间催促声说笑声不绝于耳。正值夏天,菜园里好吃的`多得很,摘几个酸甜的柿子,折一棵甜高粱,搬个小板凳,欢欢喜喜地朝空场地走去。平日里大人忙耕种,孩子去上学,村里见不到几个人影,可一到放电影的时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会儿功夫就汇聚成黑压压一大群了。自己村里的人凡是能走路的,都齐全了,外村的也涌来不少。李家店的,杨木浦的,何家屯的,周家屯的,生面孔熟面孔混在一处,齐刷刷朝银幕望去。有时我来得早,坐在银幕跟前,电影看了半天,冷不丁一回头,妈呀,人怎么这么多呀,里三层外三层的,脸挨脸,头碰头,简直是人山人海。那场面,真可谓气势宏大。
看电影让我们感到非常快乐,因此也更增添了一份担心,最怕无端无由地停电。那时大家才深刻意识到,电是好东西,它在生活中十分重要。如果连续几天没有电影看,大家的心情就变得异常烦乱,孩子们打架的多了,大人们吵闹的也多了。任庆发放电影的时候是放映员,平时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也种了很多田。如果白天劳动过于疲累,晚上他也不想去放电影,所以他也要歇息几天。可是人们不想这些,只想着放映员就应该好好地放他的电影,乡里对放映员是有待遇的,拿国家的钱凭什么你在家里睡大觉,不让大家看电影?渐渐地,全村人都对放映员心怀不满,都埋怨他越来越懒惰。
起初有些人是善意地闹,他们去沟沿边的任庆发家,围着两间小土房喊:“任庆发,放电影!任庆发,放电影!”任庆发无可奈何地出来说:“等明天换了新片子,我再给你们放。”
有一次,几个性子暴躁的小伙子又去闹,他们拿土块朝人家窗玻璃上扔,还哇哩哇啦地怪叫。任庆发吓得不敢露头,他媳妇拎着铁锹站在院子里:“你们不让人安生,再闹看我不拍死你们!”她人高马大,一对铜铃眼,嗓门很亮。小伙子们只好闷闷地撤回去。村里的老人说:“任庆发太老实,欺负老实人有罪呀。”
电视机走进各家各户以后,人们依然对露天电影情有独钟。任庆发的脸色一直苍白,但他依然在坚持为大家放映电影。
在外读书,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次数渐渐增多,可始终觉得还是老家的露天电影看起来有味道。一次回家,与母亲谈起这种感受,母亲霎时神色黯然,感伤地说:“任庆发再也不能给大伙放电影了。”原来,村里几个霸道的年青人总去任家闹事,逼着任庆发放电影,老实巴交的任庆发被逼得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拿起用来吓唬人的扎枪,一下子扎进那个最可恶的家伙的胸膛。
姓王的那个家伙死了,任庆发蹲了监狱,没判他死刑,判他防卫过当,有期徒刑三十年。他媳妇带着儿子走了,三间小土房在沟沿上一直空着。
记忆中看电影是那样让人兴奋,那样让人留恋,可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如此悲凉如此无奈。一个孩子看露天电影的时代过去了,一个村子的蒙昧野蛮的时代过去了,一个国家的灰暗落后的时代也过去了。任庆发,这个微小得如尘埃一样的人,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也是终结者;是这个时代里沉默的奉献者,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在他苍白的面容和瘦弱的躯体上,凝结了一段岁月中所有的欢乐和所有的伤痛。他的名字,像一个花朵般的血痕,永久地留存在我的心上。
❼ 露天电影的岁月散文
我很喜欢看电影,尤其喜欢看武侠电影。记得在渭南师专读书的时候,我一有空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去电影院看电影。现在,有了电脑,我一有闲暇就会坐在电脑前搜寻一部两部武侠电影看看,以消磨无聊的时光。每次看完电影,我的灵魂就像经过了雨水的洗礼,明澈宁静极了,也舒服极了。电影曾经伴随着我度过了许许多多寂寞而无聊的时光,也给予了许许多多做人的道理,开阔了我的眼界,增长了我的智慧。尤其是小时候在家乡看了十几年的露天电影。现在,每当坐在电脑前欣赏电影的时候,我的脑海都会浮现出小时候在家乡看露天电影的情景,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
我看露天电影的时间主要集中在小学毕业前。那时候,农村还几乎没有电视机,就连收音机和收录机也很少很少。每当夜晚降临之后,农家人大多都是呆在昏黄的油灯下聊天。妇女边聊天边抓紧时间纳纳鞋底,缝补衣服。男人则喝着茶,聊着天。条件好点的甚至还会倒上那么一壶淡酒,吆五喝六地晕晕。我们小孩子们则在外面疯跑。或者躲迷藏,或者玩打仗,不到玩累的时候不回家。所以,一旦村里有电影放映,那就成了我们的狂欢节。
那时候,每个公社都有一个电影放映队。每晚在各个大队轮流放映。放映前都要在村子的显眼地方贴海报。海报上有当晚要放映的电影的名字,和故事简介。当海报贴在村口的时候,立马就引来了村民围观。随即,期待和快乐的氛围便在村子里蔓延开来。
我们大队的电影大多数时候都在我们学校的操场上放映。往往在放学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有没有电影,电影的名字是什么。当电影放映员推着自行车走进学校的时候,我们的心就随着他飞走了,心里满满当当地装满了对电影的遐想和对过去放映的电影情节的回忆。至于老师讲了什么,怎么讲的,一概没有了印象。放学后,还没有进村,我们就一个接一个大喊着:“今黑了有电影。《闪闪的红星》。”生怕大人听不见似地。回到家,又匆匆忙忙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马马虎虎地吃了饭,就向学校跑去。
还没到学校,就听见了柴油发电机隆隆隆的声音。随着发电机声音的逐渐加大和地面震颤力度的加剧,我们的心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那种激动和向往简直就和青年男女约会前的感觉有些相似。
等到了学校,放映员才开始绷银幕,就在我们学校东面路旁的两株桐树中间。我们小孩子就在银幕前欢呼着,跳跃着,让挂在绑在课桌腿上的棍子上的电灯的明亮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银幕上。
不一会儿,银幕绷好了。放映员就开始调试机器。这时候,村里的人就陆陆续续地搬着凳子进场了。他打开机器。一个方形的光柱就打在了银幕上。或者偏左,或者偏右,或者偏上,或者偏下。他微调着机器下面的旋钮。终于,光柱打在了银幕的正中间。此时,人们开始占位置。或者放下凳子,或者从旁边找来一块半块转头放下。这时候,放映员就把加演的纪录片的胶片搭在机器前面的小轴上。拉出片子,在机器上绕来绕去,又卷在后面空白的圆盘上。随即,他拉灭电灯。银幕上就出现了活动的人影和音乐。很快,人们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电影。一般加演的电影都不太好看,大人们还能坐在下面欣赏,可我们这些孩子都坐不下去,就神经质地在银幕前跳着蹦着,让光柱把自己的身影投射到银幕上傻乐。于是,为了争有力的位置,你掀我,我掀你,不一会儿就打了起来。不是你被打哭了,就是他被打趴下了。银幕前顿时乱成一团,引来了大人的一顿呵斥。呵斥过后,银幕前能够稍稍安静一会儿,但不久,又打闹开了。又引来大人的呵斥。于是,反反复复,直到正片开演后,银幕前才能够真正静下来。
电影一演,往往要几个小时。每次电影放映期间,总有那么几个小孩子困乏了,但又舍不得精彩的情节而强撑着。往往撑着撑着就睡着了。也不怕脏,就那么顺势一躺,就在泥地上呼呼大睡起来。等到电影结束了,小朋友、或者哥哥姐姐、或者父母叫他起来回家时,他还要迷迷糊糊地喊着问:“演到哪里了?打仗了没有?谁赢了?”惹得周围的大人小孩哈哈大笑。
我们公社有十几个大队,再加上天气的原因,每个村至少要等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能看一次电影。因而,人们对电影的渴望就会像现在的孩子对放假的渴望一样炽烈。如果听说附近那个村子演电影,那么,村子里的大人小孩就会一溜一串地相赶着赶去看。也不管天热天冷,风大风小,只要不影响演电影就行。我曾在我外婆家随着舅舅和他的伙伴连夜赶了一来回十六路去醍醐公社剧院看了一次电影。我们是从田野里插斜路去的。一会儿跳下一个塄坎,一会儿爬上一个小坡,有时候还会掉进刺窝里被酸枣刺挂的满腿的血丝,就这样还打消不了想看电影的欲望。至于跑得腿酸腿疼,那就更不在话下了。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追追打打地,不觉就到了目的地。那天晚上,我们看的电影好像是《洪湖赤卫队》。片子也许演的次数多了,还不时地烧片子。放映员就要不时地停住机器,把烧坏的片子重新接起来再演。即使这样,我们也看得津津有味。还有一次,我随着大人去七里外的醍醐公社看电影。那晚月亮很明,就像在地面上洒下了一层雪白的银粉。醍醐村的北面有一个土堰,堰下面是一个光洁的麦场。堰壁立在麦场旁,足足有一丈高。堰东面是一条仅一丈阔的下坡通进醍醐街道。在堰北面的'大路上看,堰下的麦场和路面一样的颜色,都是朦胧般的银白色,连成了一体。我心里幻想着电影情节,迷迷糊糊就像在梦里一样,也不看路,只是凭感觉往前走。一脚踩出去就掉到了堰底下,幸好,摔在了麦场边的荒草地上,仅仅摔疼了屁股而已。我呆了呆,仔细看了看堰,才从梦境般醒了过来。随后起来拍了拍屁股,就紧跑了几十步,赶上大人们,又向剧场走去。
有时候,运气并不是都那么好。有很多次,听说哪里哪里有电影,于是,晚饭后,一群人相约着赶去了。但到了目的地之后却发现,那只是传话人的恶作剧。这才想起传话人说的电影名,那就是《英雄磨鞋底》。看电影的人自己成了电影的主角,英雄。虽然被骗了,但大家还是很高兴。在回家的路上笑着骂骂传话的人,然后就合计着下次怎么又去骗传话的人的办法。毕竟,在看电影的路上,大家消磨了漫长的无聊的夜。我也当过一次磨鞋底的英雄。到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那晚,月亮很明。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全是亮闪闪的星星。听说雷家圪崂有电影。我就随着一群大孩子向雷家圪崂大队部赶去。去的时候,大家的心思都在电影上。都在互相打问电影的名字。但大家说的都不一样。这时候,就有人觉得被别人捉弄了。但又不甘心。幻想着捉弄人的人并没有去过雷家圪崂,也许说的是实话。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回到家里后还是没事干。还不如去碰碰运气。就这样,我们抱定了当英雄的念头急急地赶往了目的地。等到了雷家圪崂大队部一看,只有明月下的泛着银白色光亮的土广场在摇曳的树影下吟唱着梦呓般的歌吟。我们只好失望地向回走去。在回家的路上,大家的脚步缓了许多,不再那么急迫。月光把田间小路照射得很亮,连路边的香茅草、刺角、把地楞都能够看清楚。蛐蛐在草丛里欢快地鸣叫着,远处村庄里的鸡狗也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疲倦地叫着。我好奇地观察着这美丽而朦胧的夜景,聆听着大自然的天籁之音,心情非常宁静与愉悦。大孩子们则在议论着星座和星辰。我顺着大孩子的目光和语言,认识了银河、北斗七星、北斗星、牛郎织女星等等星星星座,长了许多见识。那晚,我并不觉得很亏,反而觉得很有意义。
我对看电影是非常痴迷的。有一次,我感冒了,高烧不止,恶心欲吐,浑身酸软无力,整天茶饭不思。躺在热炕上浑身难受得辗转反侧不能入寐。爸爸妈妈看我病的不轻,就赶紧出去找医生。我一个人躺在炕上想入非非,感觉自己似乎就要死了似地。这时候,村里有人喊叫说雷家圪崂有电影。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心劲,竟然一骨碌爬了起来,也忘记了自己的感冒。也没有告诉家里人,就匆匆地跑了出去,追上村里的大人,向雷家圪崂大队跑去。那晚演的是什么电影,我没有印象了,但记得回家的时间很晚。去的时候北斗七星的勺柄还在南方,回来的时候已经跑到了西边。到家后,感冒竟然不治而愈了。那晚,妈妈说,爸爸带着医生来给我打针,却找不见我了,后来听村里人说看见我随着大人去看电影了,这才放下心来。
乡村得露天电影一般都是小银幕。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宽银幕,而且是两机连放的时候,我才感受到了什么是震撼,什么是大美。外婆家村里住有西安来的知青。西安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电影放映队慰问知青。在大队知青点(和家楼大队大队部)一连放映三天。那年我上五年级。暑假去外婆家玩。刚好知青点放电影。那天加演了一个木偶剧。还是彩色的,中间不换片,不停顿,剧情很流畅很连贯。人物很大很逼真,那个木偶就好像在我跟前一样。加上完美的立体声音箱制造出来的声音效果,让我体验到了不同的美,从此,我对电影多了一层新的感受。
后来,随着电视越来越多,电影对农村人的吸引力就慢慢下降了,慢慢地就很少有人看电影了,即使天天在家门口放电影也很少有人看了,还不用说跑着去几里甚至十几里路去看电影了。露天电影慢慢地就成了我记忆深处的回忆了。
2013年1月6日于草庐书屋
❽ 电影的散文
记得第一次看电影是在广西凌云县中学的操场上,那时我还小,是刚刚上小学的哥哥带去的。初初感觉非常新鲜:那张巨大的白布上面,竟然有房子有树木有山水还有人,人会走路会说话嘴对着嘴(当时不知道那叫做“亲吻”),看完后竟像是着了魔。
小城无以为乐。每到晚上,城里值得消遣的地方就是那家独一无二的电影院。我们家很穷,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靠缝补衣服拉扯我们兄妹四人,想要母亲买票带我们去看电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看着其他小朋友被他们的家人带进电影院,心里羡慕的不得了。我有时壮着肚子去拉扯正要走进电影院的叔叔阿姨的衣襟,希望他们带我进去,这样一来,不是遭人白眼,就是被看门人呵斥。无奈,只好围着电影院兜圈子,细听那撩人肺腑的声音直到电影散场。久而久之,放了多场影片的主题歌竟被记住,有时,里面唱歌,我们在外面也跟着大声地唱。
有一天早晨,哥哥悄悄对我说,晚上要带我去看电影,我高兴得给他当了整整一天的“马”——我们的一种骑马游戏。我以为他会带我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走进去,那知道到了晚上,他却带我偷偷摸摸地钻进电影院后面的'阴沟,出了阴沟我们便在影院的围墙里了,难忘的是那晚的影片正好是《地道战》,我是钻了“地道”之后才看到它的。更难忘的是看完电影回到家,母亲闻到我身上有股气味不对,仔细检查才发现我的裤腿上沾有一片屎糊。原来那条“地道”是排屎排尿的。母亲问我到哪里去了,我说去捉迷藏,摔倒在草坪上。平生第一次撒谎竟然瞒过了她。
“哥,以后还看不看电影?”
“看!”
“被妈发现怎么办?”
“我有办法。”
我以为他有什么高招!原来是“地道”还是要钻的,不过是脱衣服再钻;电影还是要看的,不过是看完后跳到小河里洗个澡再回家。
一次,看完电影,夜已深了,北风呼啸,像要剥掉人的皮,我走到小河边就是不肯下水。哥说,你还要不要看电影?经不住电影的诱惑,我哆嗦着下了水,整个身子筛糠似的在水里打抖。回到家,一头栽在床上,已分不清哪是天上,哪是地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母亲为此欠下三十二元伍角的债。
从此,我再也不敢“地道”看什么《地道战》了。一到晚上,老早就上床,可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等到电影散了场,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声,才肯安心睡去。母亲发现我们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一咬牙,花了三角六分钱买了一张票,背弟弟,抱妹妹,手拉着我和哥哥,一家五口堂堂正正地走进电影院的大门。记得那晚放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我看得非常认真,尽管还看不懂。
当然,看完电影后好几天,我们家的饭菜难得找到一颗油星┅┅
参加工作后,第一个月发工资那天我连看了两场电影,虽然看的都是最没意思的样板戏,但从那张巨大的银幕上,我仿佛找回了自己的童年。
❾ 童年记忆片段散文
我小时候,家里还没用上电。最早的收音机,是装电池的,四四方方半块砖头大小的样子,上边一根小天线,右侧两个半露的小轮子,手指滑动轮子,一个是管开关,一个是换台的。这个神奇的小匣子,是我们接收外界信息、娱乐生活的唯一电器。
常常,听着那个小匣子里有人说话及各种声音,带着各种奇怪和胡思乱想的疑问,问父亲那里面有人吗,那么小的地方,人是从哪进去的?是从两个轮子的小孔爬进去的吗?他们怎么出来?不用吃饭睡觉吗?父亲就大笑。那时年纪尚小,还不懂什么无线电、信号波,父亲的笑倒是让我更觉得神秘了。
后来,见过父亲把收音机拆开过,原来后盖是可以打开的,前盖里面除了放电池的地方,就是一块线路板上小钉似的各种元件,看来这也没什么路数嘛,那应该就是两节电池里面有内容了,因为它们才是“总指挥”,有了它们,才会有声音。于是电池就像一个万花筒,在我脑海里充满着各种神秘的想象。
天上过飞机时,收音机会嚓嚓地响几声,父亲说是飞机干扰了信号。这飞机离那么远,怎么会影响到收音机哪?我又多了一些疑问。这些十万个为什么,就像天空眨眼的小星星,偶尔在我这傻傻的小脑袋闪现出来,激发着天马行空的想象。
从小在没有电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也许有点理解不了“电”是个什么概念。见到有些大哥哥大姐姐上山放牛时,也带上收音机,边听边跟着哼哼,有时还会跟着里面的旋律手舞足蹈。我好像感觉到,收音机能给人带来快乐。
这小小收音机的好处就是便于随身携带。常常大人们去干活时,晚上出去乘凉时,都会边走边听。父亲他们多是听些新闻民生类的,而我和堂哥他们,就主要听听音乐、故事类。那时,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流行音乐,不知道什么是明星,那些离我们的世界很遥远。而最早会唱的歌,是堂哥他们从收音机里学会再教我的,就是当时应该很流行很火的歌,记得有《粉红色的回忆》、《十不该》、《信天游》。
后来知道了一个邻居爷爷家还有更大的收音机,声音比我家的大。夏天每天午饭后,就跟堂哥他们一起去爷爷家听小说,有什么《七侠五义》、《三国演义》、《少林寺》,其实我根本听不懂,也没注意去听,所以等于跟大家一起去混时间、凑热闹。
再长大一点后,把废电池砸开,里面除了一层一层的.胶纸,就是一根黑色的电池芯。之后才知道电池只是提供电的,而收音机的声音是通过接收天线才有的。
比收音机更让人们着迷的,是露天电影。因为有声音有图像还有故事,放电影的人只需把一张大幕布扯好,用放映机转动胶片,随着幻影灯光投射到幕布上,就成为有声有色的流动画面了。
那时能赶上一场电影很难得,一般是谁家有喜事了,如果是比较殷实的人家,就放一场电影以庆祝,同时也热闹众人。观看者不用花钱买票,自带椅子前去即可。父亲说,为了看场电影能跑几里地的村子,有些年轻人甚至能跑十几里,往往都是全家出动,或者大人带孩子们去。没有电话,都是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一个村子一个村子这样传播开的。
起初人多的时候,电影都是放在大空地或晒谷场上,还未放映,场上就挤满了大大小小黑压压的人,一排一排的,没搬凳子的就站在后面,还有的坐到树上、柴垛上,到处人头攒动。小孩儿为找个好位置兴奋地跑来跑去,嬉闹声、喊人声、说话声,不绝于耳。直到电影出现了画面,人们的视线才被聚焦到一处,场上也安静了不少。看着看着就听到哄堂大笑了,有时胶片放完暂停了,人群里就开始出现叹息声,焦急的催促声。一般一场都是两个影片,天冷时也有些老人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就提前退场了。电影结束,人群开始散场,搬椅子的,抱孩子的,拿手电筒前呼后应呼朋引伴的,熙熙攘攘,声势浩大。走着走着就兵分几路分道而行了。尽管冻的不行,也乐此不彼,现在想起来,真是活受罪,却是童年不可磨灭的、承载着温暖开心的记忆。
其实那时候我是看不懂电影的,主要是为了好玩。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回去时被大人背着,路上鞋子掉了都不知道。有时候,看到有孩子很懂事的剧情,父母就会在一边教导我,看看人家怎么怎么样。我不吭声,其实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因为我觉得电影里面都是假的,不能拿真人去做比较。记得有一次跟姑姑们一起看《妈妈再爱我一次》,记得身边很多人都哭了,我什么也没看懂,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哭,自己也跟着掉眼泪。第二天大家讨论电影情节,说怎么怎么苦,怎么怎么难过,说他们眼泪止不住地流,问我哭了没有,我就傻傻地笑,不知道看个电影为啥要哭。
后来看电影不用那么稀奇,也不用跑那么远了,因为随着人们生活越来越好,几乎每家遇到娶媳妇、生孩子的喜事,就会放场电影。因为电影老板资源有限,有时候看多了,就发现有些已经看过了重复了,有些能重复看好几次,就成了鸡肋一样的感觉。然后,乡村大戏台又成了一道新的风景。
刚上小学的时候,每年三月或夏季农忙后,人们说是赶会时节,男女老少要去赶会。“赶会”就是大戏班子们下乡演出,或多家戏班子聚集到一个地方唱戏,少则三五天,多则持续十多天甚至一个月之久,是当时乡下最隆重最为吸引人的一个大型娱乐活动,同时又像是一个农贸市场聚集会。因为在戏会的驻扎地,会有很多做生意的人前来摆摊,从小吃、玩具到衣物、布匹,从花鸟鱼虫到书画古玩,从家什杂物到工具首饰,应有尽有,目不暇接。除了行人、生意人,还有各种修修补补的手艺人、有奖竞猜的钓鱼者,卖唱卖艺的乞讨者,坑蒙拐骗的坏人,形形色色好不热闹。
这赶会,不仅仅是为了看戏,更多人是为了买所需东西,或者是图热闹顺便看几眼戏。那段时间,人们见面最爱提的话题就是,去赶会了没有,准备啥时候去?有啥新鲜玩意儿可看,淘到好东西了没有?好像赶会看不看戏并不重要,只要去了,转一趟多少买点东西回去,就算不枉此行。
看戏不用买票,唱戏人的生活及劳酬是由地方政府及当地百姓共筹的。
如果戏台集中在街上,那是相当热闹。借着戏会的热烈影响,那些魔术表演、歌舞团、马戏团、民间杂耍艺人们,也都纷纷慕名而来,各自搭台,然后跟围观或看表演的人,多多少少收点钱。他们钱也赚了,老百姓也乐呵了,引得人更多更热闹了,也更利于生意人大赚一笔了,对谁都有好处。
当然更加丰富了老人们的精神世界。几乎每个老人都热衷于看戏,因为那是带给他们最初激情的新奇经历,是曾经贫瘠之地迎来一年一度的别样繁华,是老人多年来自娱自乐、融入艺术的痴迷。就像小孩子渴望童话故事一样永远充满期待,老人们才是络绎不绝真心想看戏的大部分群体。
街上的戏,好像母亲就带我去过一次。记得经过的地方,到处人山人海,说是看戏,还不如说是赶集。母亲可能是想着,既然来一场,怎么也得看一会儿吧。于是就带我到了一个小戏台的大棚子里,又挤又闷,还被不停涌进来的人推推桑桑,实在是难受。原来是表演魔术的,看了一会儿,觉得也不怎么喜欢,我们就出来了。之后就去外公卖东西的地方玩去了。
大人带着孩子的,也就是简单地买点东西。看到琳琅满目的东西,小孩不停地要玩具、要吃的,央求声哭声、大人哄着训斥声、小贩的吆喝声、买东西的讨价还价声,盘旋在头顶上空,声声入耳。外公给我买了一份水煎包吃,因为这份香浓的幸福,再看身边的人,才觉得有了几分可爱。
除了看来来往往的人,丝毫不觉得好玩。但是这戏会,却是孩子们最向往的,也许正是因为大戏台在人们心里的特殊意义吧。哪怕能出趟门看看景致,能吃到一串梦里甜到掉牙的糖葫芦,得到一件母亲千挑万选、比较到最低价才买下的一件衣服,就是戏会带来的欢乐。
记得有一年,三爷去看戏,问了一圈哪个小孩想一起去,去的赶紧找妈妈要钱。其实每个孩子都想去,但没有大人开口,知道是要不到零花钱的,谁也不敢回应。后来母亲答应了让弟弟跟三爷一起去,尽管一群孩子起哄,母亲还是只给了弟弟五毛钱。弟弟回来时,我们问他都买啥了,他说就买了一串米花团。当时觉得母亲真吝啬,觉得弟弟挺可怜的,可是他却显得兴奋无比。
有一年,戏会到了我们村里唱戏。因为离得近,我们常常一放学就跑去看。说是看戏,其实是去玩,根本不知道台上在唱些啥,母亲也会给一点零花钱,一次只能买一样吃的。还有两次,被同学撺掇着,下课时间也跑去戏场,本想玩一会就赶紧回去,结果一去就忘了时间,不记得返回去上课了。
吃过晚饭后,到了天黑,还要缠着大人去看晚场戏。有一次没找到父亲,以为他提前走了,我就一个人就着月光跑到戏场,一路上也没见到父亲,也不惊慌,就独自坐在地上等戏开场。正担心到时候一个人怎么回去时,父亲就找了过来,我不安的一颗心才定下来。
家乡戏台,总会在每年的一段时间,吸引着孩子们无邪的童心,给没有娱乐的童年增添了多彩童趣。让乡村人有机会重温心里的经典,是一种无法取代的温暖。
我10岁的时候,家里用上了电。一夜之间家家装上了灯泡,感觉把房间照的如同白昼,特别惊奇。
铁蛋儿家是最早买了电视机的,老式黑白,没遥控,开关、换台、调音量,都是手动按钮,还有一根天线接收。山里没信号,还得配一套室外天线,电视机连接室外天线顶端的信号架上,信号架要用一根固定好的长长高高的竹竿擎起来,越高越好。越高可能收集到信号越多,收到的频道就越多。有时候换台,还得去外面转动那根竹竿,对应的方向才是一个频道,想不停换台,还得不停折腾那根天线架。但这样丝毫不影响人们的热情。
白天晚上,铁蛋儿家都像看电影似的,屋里屋外围的水泄不通。那时的《小龙女》是我最早看到的一部非常喜欢的电视剧,每晚都去早早地等着,演完了还不舍得走,为了能多听几句片尾曲。星期天也不再出去疯跑了,集中到铁蛋儿家看电视,也不管人家烦不烦。除非停电,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后来陆续买电视的人家多了。我家也买了电视,不用再去别人家守候了,兴奋到不行。
很快地,录音机也开始相继热闹开了。有小有大,小的轻巧可以提,大的有带彩灯的大喇叭,声音很大,能从这片村庄传到那片村庄,但还是没有后来音响的音质漂亮。那时候只能放磁带。然后知道了什么是流行音乐,知道了一些歌手的名字和名气,有了很多自己喜欢的动画片。
电视开阔了一代人的视野,带给我们知识的同时,也带给我们无限欢乐。
等到我家换了大彩电,用上了卫星定位接收器,电话等一些常用电器开始在乡下普遍,收音机、露天大电影开始逐渐被人们淘汰的时候,我已经结束了童年时期。
家乡的变化,时代的发展,伴随着我童年的成长,承载了我从懵懂到懂事的喜怒哀乐,成了我多年后念念不忘、想起来就喜笑颜开的记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