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里影業再啟程,馬雲口中的「新資源」就要這樣玩
最近,憑借「每一次生命輪回都是全新的啟程」,《一條狗的使命》不僅瘋狂吸金,更收獲極佳口碑,讓引進該片的阿里影業贏得2017開門紅,而片中這句經典的對白,也迅速應驗在它身上。
就在電影票房突破4億元的當天,阿里影業宣布與阿里大文娛各業務板塊定立戰略合作協議,不僅獲得版權內容的優先合作權,並得優酷旗下合一影業,更在影片的宣傳發行、藝人經紀、網路大電影方面深度合作,力出一孔,協同做大。由此,集中人才和業務優勢,加速「一個影業」的發展,讓它奔赴和諧有趣的高潮,治癒單打獨斗的寂寥。
然而,在小郝子看來,這一切的整合協同,實質是馬雲口中的「新資源」落地,去年的雲棲大會上,他提出「數據是人類第一次自己創造的新資源,而且這些數據越用越值錢」。按此邏輯,阿里影業得到大文娛不同數據的激盪,就會實現魏格拉原理:在板塊碰撞的地方容易獲得富礦。
一方面,阿里影業的在線售票平台「淘票票」憑借數據力量,「侵略如火」地搶奪票房市場,「不動如山」地提高補貼效能;另一方面,影片的宣發、藝人的合作、版權內容的選擇等靠著數據的支持,見人心,合時勢,科學提升投資產出比,不必求神拜佛撞大運。
此外,阿里影業更要藉助大文娛各內容平台的數據,梳理內容製作的套路:汲取過去教訓,重構業務流程,修正價值判斷。未必每部影片都像《一條狗的使命》這樣成功,但要更多避免大製作大虧損的負面影響,由此,阿里影業才能快速彌補內容上的短板,變得有品、有料、有號召。
這樣一來,有了數據的魔法棒,阿里影業更好地擺平產業鏈上下游的難題,形成強大的產業聚合力,向內深化、向外拓展,進一步吸引其他產業玩家一起愉快地玩耍,從而打造出自己的「英雄聯盟」,各方共生、共贏,彼此間,你投我以木桃,我報之以瓊瑤,所有人都得利,這商業生態就能成功且持久。
毫無疑問,數據「新資源」已經成為新商業的基石,在離錢更近的一端,它的價值正逐漸得到重視,成為高手們撩爆受眾、創造價值、切入行業、闡述未來的利器,請相信,只要這姿勢用得對,真的快活又不累,嗯,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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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郝子 /10年傳媒經歷,前商業雜志資深記者,一隻互聯網商業模式的思考喵……互聯網的幸福就在這里。
2. 燈塔之下,老樊的阿里文娛整合術
2017年,當俞永福向逍遙子與井賢棟反復建議,要老樊(樊路遠,花名:木華黎)轉崗文娛擔任阿里影業董事長兼CEO時,誇克君曾表示,真會拉人,這人能引爆消沉的阿里影業。
表面看,老樊跟文娛無關。其實,早在2014年,貓眼崛起,阿里也開始強化影視基礎設施入口服務,當年10月抽了批人成立淘寶電影(今日淘票票前身),負責人就是老樊,且還是馬雲親自點的名。
老樊轉崗日,誇克君說,影業系香港上市公司,股權復雜,以它為抓手,推動文娛深度整合,符合節奏。初期,他會依託影業鍛造一些平台級方案,持續驅動整個文娛的組織與商業模式變革。
那周期,文娛常有爆款,但多是影業、優酷各自獨立的整合營銷案,機動、不穩定,沒有相對標準的服務,整個文娛缺乏協同級平台與可持續的商業模式。運營效率低,內耗嚴重。加上文娛屬集團財報失血最重板塊,士氣亦不足。
作為阿里合夥人的老樊,曾長期負責支付寶,特擅整合、協同,定義戰略,打造平台級方案,引爆市場。支付寶中期發展與余額寶誕生不說了。其實,進文娛前,影業 娛樂 寶跟他也有關系。
兩年過去,今日看,影業、文娛的變化不但印證了當初預判,很多方面甚至已遠超期待。
這里先以一個例子看看。
燈塔之下
前日,上海電影節揭幕,阿里影業舉行了一場「洞察·動力」電影口碑動力研討沙龍,公布了「燈塔」平台全域營銷進展。
「燈塔」本是去年4月誕生的一款基於數據與技術的宣發平台。幕後定義人就是老樊。
在誇克看來,「燈塔」就是老樊初期依託阿里影業主持鍛造的宣發平台,未來將成為整個影視工業新營銷方法論輸出的基礎設施,也是阿里「新商業操作系統」在影視領域的落地。
本地影視工業雖不能說靠天吃飯,但缺乏品質化標准,整個行業良莠不齊,一直缺乏互聯網基礎設施的服務。
截至目前,「燈塔」已現出一種超越宣發概念的生態能量。
阿里大文娛電影業務負責人、阿里影業高級副總裁、淘票票總裁李捷前日表示,經過一年多 探索 與沉澱,燈塔已跨越產品概念階段,進入「最佳客戶實踐階段」,成為廣受片方認可的宣發新基礎設施。
「燈塔數據服務已進入2.0周期,它主要解決兩個問題。」她說,一是更動態,尤其即時把控用戶反饋,洞察口碑與圈層,為定檔與調檔提供決策;二是更前置。通過預告監測、人群定位模型及排片監測,可讓內容「看見」觀眾,製作明晰市場,把握增量。
燈塔平台首席數據科學家易宗婷還原了平台引爆宣發的基本邏輯,主要是定人、定調、定檔。比如燈塔將人群、影片類型等要素切分成了九大區域,基於數據與技術,提前鎖定潛在觀影人群的區域分布,然後測試檔期,結合燈塔「檔期日歷」工具,可直觀看到每個周末大片熱度、競品重合度,最後給出差異化定檔建議。
不要覺得他們只是務虛。事實上,一年來,燈塔已經過許多爆款驗證。
《何以為家》版權引進方路畫影視CEO蔡公明說,如果沒有燈塔的參與,這作品很難做到今日成績。
「製作電影可能是一個感覺,但營銷一定是靠數據。」他說,自己在其他行業做過多年營銷,離開數據,營銷不過盲目行事。
當然版權方並非沒有數據。投資階段都有對基本預判,但數據不夠精細。而通過合作,他發現與燈塔的數據對文藝類型片的分析相當細致、精確,遠超過自己對文藝觀眾的判斷。
比如,一開始,他認為核心觀影人群將以女性為主,最後數據卻完全相反,男女分別為73%、27%。比如,他本來預計,年輕人可能不感冒這作品,而實際觀眾卻比普通電影觀眾更年輕,更活躍,25歲以下購票用戶較商業點映受眾高出8%。
燈塔的價值有更多體現。包括海報與片名數據決策等。蔡說,《何以為家》作品相當壓抑,結尾更是悲傷。海外上映時,海報多用灰色與陰暗色調。而燈塔數據顯示,觀眾更願看主人公,覺得孩子演技很好,長得也帥。蔡明白這一定是廣告重點。於是不僅調了色調,採用了孩子大頭像,而且是一個微笑的頭像。看上去與影片基調背離,最後實效很好。
中文片名也是。最初引進中國時,外語名已傳播很久。當時蔡比較糾結,不更名,對中國觀眾沒太大意義。調整則可能會流失一些文藝觀眾。不過根據燈塔數據,他們還是決定調整。事後證明,選擇對了。執行階段,他們在淘票票與其他平台上,為《何以為家》標注載入,兩部分觀眾都沒有流失,甚至增量明顯。
事實上,這只是一年多來阿里影業燈塔參與的諸多爆款之一。《我不是葯神》、《無雙》、《流浪地球》、《綠皮書》都是如此。
李捷透露,燈塔的產品大圖,已規劃到3年以後。 未來,將不斷完善數字化宣發服務,助推更多影片項目。
6月24日,阿里影業將迎來五周年紀念日。今年以來,它已陸續發布多部「錦橙合制計劃」影片,包括《刺殺小說家》、《拆彈專家2》、《第一爐香》、《我在時間盡頭等你》等,導演、監制、演員陣容豪華,目前多部已殺青。
大文娛超級協同平台
繞這么遠,問題來了:為什麼說,一個宣發平台透露著老樊依託阿里影業整合文娛的節奏與用心?
首先,若你有心梳理一下,自去年4月燈塔上線後,談到它,老樊與李捷等人雖然說它是阿里影業在影視營銷環節尤其宣發層面打造的基礎設施服務,尤其「以用戶為中心」實現全流程觸達,但他們每次都是站在文娛乃至阿里生態打通的高度強調。
他們的用心,就是要藉此實現阿里文娛甚至阿里集團多業務核心平台間的相互整合,串聯起用戶不同場景,推動板塊間產生生態共振。他們甚至將這稱為「未來的戰略導向」。
在我們看來,這確實也是阿里影業與文娛集團內部版圖急需的支撐。
你知道,過去幾年,文娛體系,無論影業、優酷還是現場越來,雖然輪番上演過爆款案例,負責人也都強調整合、協同、融入阿里生態體系,實際上,截至2018年,許多營銷都帶有機動特徵,缺乏穩健的平台化產品支撐。
一句話,那個周期,整個文娛沒有一款真正意義上的平台級產品。它反映的根本問題是:文娛缺乏深度整合。所謂深度融合,除了組織體系、統一架構,主要就是數據與用戶打通、技術資源共享,而最後必須在關鍵環節呈現為相對統一的平台入口。當然,後者建立在前者基礎上,但沒有後者,其他都是空話。
燈塔平台呢?讓我們看看它的核心要素。
表面上,燈塔確實是為電影片方宣發公司服務的,它是一種全程可視化數據驅動、規模化資源投放、可量化的一站式宣發營銷平台。本質上,它就是一個數據化、智能化的宣發平台。它背後的基礎部分為:
燈塔背後的用戶,除了來自淘票票、優酷、大麥系外,更有支付寶、手淘兩大入口。這是一個超過10億級別的服務平台。
而且不僅用戶規模大,數據維度也很豐富,甚至已經跟貓眼、愛奇藝們建立了合作。這有利於分析和把握用戶文娛需求和興趣點,實時洞察數據變化,實現效果檢測,便於片方及時調整、優化宣發策略,精準觸達。
除了上述各大入口,文娛還有內部的UC、阿里系分眾傳媒等資源,通過與外部富媒體合作,可以實現內外協同,所能調動、觸達的范圍、網路規模效應,遠勝單一或有限平台成效。
而且,支付寶的存在,可以實現完整的閉環服務,並為未來深度的會員運營與服務奠定基礎。事實上,2017年阿里88VIP升級時,最大的亮點之一,就是文娛會員的融入,以及文娛服務的協同。它產生了許多出奇的效果。
燈塔目前對外宣稱是片方宣發平台。事實上,就專業版品類看,它已覆蓋電影、電視、網路視頻、移動端短視頻。未來一定會進一步覆蓋音樂、 游戲 、文學等流媒體,實現全品類服務。如此,燈塔就有望成為整個文娛行業的一個基於數據的智能化營銷平台。
燈塔平台的數據智能工具日益豐富。一年多來,熱力站、大V寶、爆米花指數、試金石、點映寶、萬店齊發、八爪魚眼花繚亂。
它也不是孤立的線上入口。它從一開始就構建起了線下服務體系,尤其是燈塔學院。如此它的許多服務都可以形成一種類似「新零售」的模式,壯大供給端。事實上,過去幾年,供給端一直是阿里文娛破解的關鍵難題。影視行業規模不大,又很零散,整個行業的參與主體,相比其他行業其實遠不夠豐富。
此外,它的信息流也頗類整個淘系平台了。燈塔已成為影片與觀眾的互動平台。
燈塔不是孤立的平台。它還有去年公布的內容拓展計劃「錦橙合制計劃」、IP平台阿里魚、衍生品服務以及影視金融服務平台 娛樂 寶等。
這些計劃與阿里文娛眾多數娛內容品類、線上線下服務體系結合在一起,再加上阿里集團的生態資源,就構成了橫向品類完整、縱向貫通的全產業鏈平台服務體系。
結合上述三個方面,你能看出,阿里文娛以阿里影業尤其燈塔平台為核心,正在全面貫通產業鏈,形成一種端到端的服務模式,這也是一種典型的S2B2C商業模式。
站在這視角看燈塔,想說,它就是阿里文娛截至目前最高程度的協同平台。
看不到的蹉跎
說到這里,另外一重問題也來了。那就是,為什麼之前沒有類似的平台級產品,僅僅是因為數據與技術層面沒有打通嗎?
說到數據與技術,其實,早在2017年上半年,誇克采訪阿里集團CEO逍遙子時,他就提到,已打通文娛的數據。我想這個層面應該不是最大的障礙。
那是什麼呢?誇克認為,跟大文娛成軍之後的基礎定位深有關聯。
梳理一下阿里文娛版圖誕生以來的戰略定位,你會發現,有一個方面,無論是當初阿里數娛負責人劉春寧、阿里影業前任CEO張強,還有前任大文娛負責人俞永福,始終沒有真正講清楚。那就是阿里影業的內容定位。
我還記得,2015年上海電影節上,劉春寧、張強都強調了互聯網服務的定位,涉及到阿里影業自身的內容,總有些忌諱、忌憚的意思。他們似乎生怕得罪影視公司。那一年,阿里影業某高官因為言論問題,一度引來討伐。
俞永福在文娛集團第一波整合與定位上發揮了關鍵作用。但在細處同樣沒能打好基礎。2017年上海電影節上,他精闢地強調了電影工業3C新基礎設施定位,即Consumer(用戶觸達)、Commerce(商業化)、Content(內容產業化)。但是,在阿里影業自身內容定位層面,他雖然說也會做一部分內容,但姿態有些妥協,沒有表達出非常明確的戰略定位。而2016年到2017年,阿里影業內容策略,一會買買買,一會要主控。最後的結果卻是,越是所謂大片,最後越是慘淡。
這種戰略定位的矛盾,反映在基礎設施服務打造上,就不太可能誕生真正有效的平台方案。因為,你缺乏更有可驗證的內容生產的品質、標准化流程。
阿里影業之前參與的內容雖然也有所謂爆款,但缺乏方案沉澱,缺乏說服力。當你自身沒有多少克驗證的案例時,你的全棧式的智能宣發平台,同樣就缺乏說服力。
而且,上一周期,由於阿里影業資本運作頻繁,一度引發上游產生較多界碑。連續三年的電影節上,我們都能感受到一種對立的火氣。
當然,若全面涉入內容,阿里影業就變成了影視公司,顯然也不是它的目標。
所以,2017年,當俞永福反復向集團建議,要求老樊轉崗阿里影業時,它已面臨明確的戰略定位了。它必須對外說清楚。否則不但影響整個產業鏈合作,它也不可能打造出富有效率與品質的新基礎設施服務。
隨後幾個月,老樊開始發聲,尤其集中在做不做內容上。2018年上海電影節,他直接了當地說:「不做內容是外界誤解,阿里影業一定會加大對優質內容的投入。「
這是阿里文娛版圖成軍之後最為明確的表達了。而它與「新基礎設施」的定位結合,在後來的表述中,就成了阿里影業的「雙輪驅動」。
恰從老樊上任後,阿里影業開始變更過去內容策略,不再撒胡椒面一樣合作,也不再強調所謂主控,但在優質作品選擇、合作范疇上,卻越來越深入。而從《戰狼2》開始,阿里影業參與的諸多作品都成了爆款。
同一周期,2017年醞釀、2018年推出的燈塔平台,與阿里影業內容布局共振,智能宣發成效持續得以驗證與提升。去年9月,今年1月,它連續兩次升級。而此次沙龍,誇克認為,同樣是一次升級的計劃。
誇克認為,如果沒有2017年以來戰略定位的調整、組織架構調整、內外協同甚至文化及價值觀的重塑,想取得上述成效,幾乎不太可能。
這背後,阿里影業、阿里文娛乃至阿里集團都因此做出了調整。老樊轉崗大文娛之後,我們已經看到諸多關鍵事件發生。比如:
同一周期,我們也看到,先是阿里影業,接著整個文娛,老樊持續重塑著內部文化。過往職業經理人、過於側重內容維度的專業人士雜糅的文化,正進一步改造中。據說,老樊主要辦公地已經在優酷單元。
這一系列信號,給我的感受是,這個阿里合夥人正在主導整個文娛正在走向深度融合階段,一是文娛內部版圖,二是文娛與阿里集團整個生態之間。
而面向外部,在我的觀察中,此前,脾氣有些爆、說話不容置辯的老樊,腰身反而變得特軟,幾乎都變成處處政治正確的謙卑角色了。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他為文娛灌注的老阿里平台風格。這種責任,職業經理人不可能擔負起來。
老實說,前日現場,讓我突然想起阿里集團2017年開始落地「新零售」時面臨的考驗。
當初,阿里的 探索 主要靠鬆散的戰略合作或輕度資本合作方式,它試圖打通線上線下一體化服務,成效很差。因為合作方信任度不夠,很難開放、共享底層數據。至於變革商業流程,更不可能。如此,一些案例,甚至包括2017年年初作為新零售啟動的關鍵項目——聯姻百聯旗下聯華,事實上遠未達到成效。後來,阿里通過幾種業態的重金投資、收購、控股,甚至獨立布局盒馬鮮生,加上密集的組織架構調整,才真正打通底層、線下,建立起協同有效的服務模式。
一年半後,阿里集團提出「阿里是一種商業操作系統」,這是「新零售」初步奏效後的方法論輸出動向,也是全新的商業定位。
所以,誇克認為,2018年上海電影節揭幕日,阿里影業渲染「燈塔」平台,就不是偶然,考慮到目前整個行業尤其上市公司的慘狀,許多服務開始走向行業集約化,於它來說,實在是一次難得的滲透機會。
當然,於阿里影業來說,面前的挑戰依然艱巨。因為,這個行業整體規模非常有限,2018年整體票房遠不如本地一家中型互聯網公司的營收規模。即便能左右較高市佔,於它來說,這階段其實也沒有實質性意義。真正的挑戰在於,它能否為未來鍛造一種可持續的商業模式。這決定了,它必須一面保持持續開放,藉助文娛與阿里集團建構基礎設施服務,一面還得持續深度融合,形成不同於目前市場上的服務形態。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有3到5年,甚至更久,想出現規模效應,還非常困難。
這點,老樊非常清楚。他應該明白面前壓力。這不止是馬雲定義的雙H戰略之一,也是逍遙子全力重構、鍛造的阿里新商業業態。至少目前,影業、文娛與阿里集團之間,遠不是理想的融合模式。一切尚早。不過,正因如此,阿里在文娛領域的布局,也令人報以更多尊重。接下來,老樊的執掌之旅,應該也還會有更多的故事吧。
誇克,最小的粒子,微末的洞察
3. 華誼兄弟有難,阿里影業7億相助是情義相挺,還是另有所圖
前段時間,華誼兄弟發了這樣一個公告:阿里影業擬向華誼兄弟提供7億元借款,借款期限為五年。
公告稱,華誼兄弟將與阿里影業簽訂戰略合作協議,約定在公司主控影視項目、藝人發展、衍生品開發、營銷服務等領域開展合作。
並且華誼集團保證,在協議生效後的5年內,華誼集團至少完成主控並上映10部院線電影的產能。
講真,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是有點不相信的,華誼兄弟向阿里借款7億元?華誼什麼時候淪落到"借錢"的地步了?
不過後來仔細想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曾經有多風光,如今就有多落寞。
2018年對於華誼兄弟來說,絕對是"不平靜"的一年,各種負面消息纏身。
去年,崔永元一番"猛操作",不僅讓范冰冰人設崩塌,也把華誼兄弟推上了風口浪尖,雖然華誼兄弟此前曾表示:所有合同均合法合規,並依法及時繳納了相關稅款。
可范冰冰的"打臉"就在眼前,實在讓公眾很難信服。
當然,華誼如今的境況可不是崔永元一人的"功勞",華誼的危機,其實早就開始了,崔永元頂多算是推波助瀾。
華誼陷入危機最早可以追溯到"王京花出走"。
2005年,在與華誼五年合約期滿後,王京花帶著幾十個藝人一起從華誼跳槽到橙天,這其中還包括陳道明、劉嘉玲、梁家輝、夏雨等大牌藝人。
媒體們都驚呼:華誼被掏空了!
不過當時華誼倒是很剛,王中軍還放出狠話:"換成是我走了還差不多,華誼缺了誰都可以!"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從2010年開始,范冰冰、李冰冰、周迅等明星也相繼出走。
2011年,連"當家藝人"葛優也走了。這一來二去的,雖不至於"挖空"華誼,但要說一點沒影響,我是不信的!
如果說大批藝人出走只是小痛小癢,那麼馮小剛的"衰敗"就是大動筋骨了。
作為國內第一個累計票房過十億的導演,馮小剛對華誼來說,絕對是"搖錢樹"的存在,王中磊那句"華誼的天下,有一半是馮小剛打下的"真不是玩笑話。
要知道早年間,華誼連續投資了馮小剛12部電影,每一部都是賺錢的。
不過這個好運氣並沒有延續下去,2012年,馮小剛《1942》上映,可票房卻遠遠不及預期,兩個交易日華誼市值就蒸發了13個億。
這也是第一次,馮小剛的名號失靈。
而這次失利,華誼兄弟也開始意識到:只依賴某個"導演或明星"並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他們開始另闢蹊徑。
2013年,王中軍提出了"去電影單一化"的目標,開始發展互聯網、實景 娛樂 等周邊業務,想藉此擺脫對電影行業的依賴。
可最後的結果是:周邊業務沒做起來,主營的電影業務倒是走下坡路了。
2014年到2015年,華誼電影業務遭遇滑鐵盧,出品的好幾部電影接連遇冷,除了2015年的《尋龍訣》還行,其他都沒什麼火花。
兩年嘗試以失敗告終,華誼兄弟只好臨時剎車,接著把目光放到了明星的流量上。
2015年,華誼兄弟先後"高價"收購了浙江東陽浩瀚影視 娛樂 有限公司和浙江東陽美拉傳媒有限公司。
其中,東陽浩瀚的股東包括藝人李晨、馮紹峰、Angelababy、鄭愷、杜淳、陳赫等明星,東陽美拉的股東則是老搭檔馮小剛。
這意圖很明顯了,收購公司只是表面,最主要是跟明星們的利益捆綁,而這確實也有些效果。
隨著明星們的"努力",華誼的情況開始好轉。
2017年,華誼全年營收達38.71億元,同比增長10.49%,票房方面憑借《摔跤吧!爸爸》、《芳華》、《前任3》也拿下了不錯的成績。
講真,照這個局勢發展下去,華誼要想恢復曾經的"輝煌"還是有機會的,可誰知半路殺出了崔永元這個"劍客"。
2018年,崔永元曝光了"陰陽合同"內幕,緊接著華誼股價持續下跌,剛剛好轉的業績也就成了一紙空談。
電影方面也沒有好的作品,2018年下半主控的電影中,不是虧本,就是遊走在虧本邊緣。
最後也就演變成了"2018年虧損近10億"的慘狀。
很多人猜測,這次華誼兄弟怕是要涼了,可事實證明,雖然迎來了上市以來的首次虧損,但餓死的駱駝比馬大,涼是必須的,但還不至於徹底涼涼。
今年1月8日,華誼發布了9條關於申請銀行授信公告,授信金額累計達到25億元。如今,阿里影業也"伸出援手",借款7億幫華誼解了"燃眉之急"。
那麼問題來了,同是電影行業,為什麼阿里影業會出手幫華誼呢?
華誼兄弟有難,阿里影業來相助。
對於阿里借款給華誼的舉動,一開始我也挺納悶的,可後來一查發現:阿里和華誼早就分不開了。
據悉,早在2004年以前,在馬雲與張紀中合作推廣雅虎搜索時,就已經跟"華誼兄弟"王中軍王中磊有所接觸了。
2006年6月,馬雲正式入股華誼兄弟,所佔股份還不少,哪怕是後來馬雲成立阿里影業,股份有所削減,但雙方還是一直保持著"友好關系"。
當然,阿里影業之所以借款給華誼兄弟,可不光是為了"友誼"—— 與其說,阿里幫了華誼兄弟,倒不如說阿里是在幫自己。
這些年來,華誼兄弟並不是阿里唯一參股的,博納影業、光線傳媒、萬達集團、大地影院等行業巨頭,阿里都有入股。
再者,阿里影業還表示,這次與華誼的合作,其實是為自己的"錦橙合制計劃"助力。
這個計劃是阿里影業2018年11月提出的,大概內容就是:阿里影業將以主投、主控或主宣發身份,和一流製作團隊合作,扶持青年導演、編劇等, 在國內四大電影檔期,5年內上映20部電影。
之前憑借"啥是佩奇"刷屏的《小豬佩奇過大年》就是"錦橙計劃"的產物。
有人猜測,這或許是阿里影業在填補在電影內容上的空缺。
雖然阿里影業在歷經連續虧損後,情勢有所好轉,接連押中《西虹市首富》、《我不是葯神》、《飛馳人生》、《流量地球》等爆款電影。
但大多以投資、聯合出品方的身份,代表性的主控項目幾乎沒有。
不難看出,阿里是在下一盤"大棋"。
但任誰也沒想到,在這盤大棋里,曾經的電影巨頭華誼兄弟,居然成了棋子一般的存在,也是不勝唏噓!
不過,這也很難說,畢竟 娛樂 這個行業一向變化莫測,說不準什麼時候,華誼就突然走出了低谷期。
不到最後一步,誰是誰的棋子還不一定!
END
【今日話題】
#你覺得華誼兄弟能度過"寒冬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