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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岩的電影國外的

發布時間: 2023-08-31 07:15:41

❶ 大美 傑克攀岩是什麼電影

《絕命海拔》。
《絕命海拔》是由英國沃克泰托影片公司、環球影業聯合出品,由冰島導演巴塔薩·科馬庫執導,傑森·克拉克、喬什·布洛林、傑克·吉倫哈爾領銜主演災難冒險片。
該片改編自美國作家喬恩·克拉考爾所著的《進入空氣稀薄地帶》,故事源自於1996年的真實事件,講述了由羅布·霍爾和史考特費雪帶隊的兩支探險隊攀登珠峰的故事。

❷ 驚悚片《墜落》確認引進內地,檔期待定,這部片講了什麼

這部電影講的是攀岩、高空逃生故事。

墜落這一部電影是由英國跟美國合作的一部冒險驚悚片,將會在2022年播伍衡悉出。而這部電影也確定了會引入內地,所以非常值得令人期待。

這部電影的製作只花了300萬元。

所以比起那些好萊塢電影,這算的上是一部小製作的電影了。但是從目前公布的一些花絮當中來看,電影裡面的特效都是做的非常好,非常逼真的。相信這部電影一定會給我們帶來非同凡響的視覺享受,並且這部劇的劇情也非常值攔消得令人期待。

❸ 《徒手攀岩》電影觀後感

《徒手攀岩》電影觀後感(精選5篇)

認真看完一部作品以後,想必你有不少可以分享的東西,需要寫一篇觀後感好好地作記錄了。那麼我們該怎麼去寫觀後感呢?以下是我整理的《徒手攀岩》電影觀後感(精選5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徒手攀岩》電影觀後感1

流動的雲霧,筆陡的峭壁。一個小紅點正艱難地蠕動於岩縫之間。鏡頭慢慢拉近,一位小伙正在試圖完成人類史上難度系數最高的徒手攀岩路徑。沒有繩索保護,甚至沒有頭盔護具,他的安全保障只有一雙沾滿白色粉末的手,生死就在毫釐之間。直到他登頂的那一刻,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下。

不用配樂襯托,無需特效粉飾,一個鏡頭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慄,這便是紀錄片《徒手攀岩》的魔力。它讓我在這九十分鍾內高度緊張,它使我被人類的勇氣與耐力所深深震撼。但這部紀錄片的真正特別之處,在於使我對「恐懼」二字有了全新的理解。

「恐懼」自古以來都被看作是罪惡的根源。我國清代詩人沈近思曾說過:「非大膽不足以任大事。」古羅馬政治家塞涅卡在《美狄亞》中寫道:「命運害怕勇敢的人,而專去欺負膽小鬼。」由此可見,似乎人類最可恥的本能便是恐懼。但事實真的如此嗎?我認為不然。——對恐懼心理加以利用,它可能會成為我們成功之路上的墊腳石。

在利用恐懼之前,我們先要學會面對恐懼,而不是選擇迴避槐搜游。從生理的角度講,恐懼是人體與生俱來的一種自衛手段。沒有恐懼的人,將忽略危險,也因此置身於危難之中。所以,感到恐懼不需要羞恥。就像世界攀岩第一人阿歷克斯說過:「我面對恐懼的方式與其他人不同。我在一次的戰勝恐懼中獲得經驗與快樂!」

人只有在一次次戰勝恐懼後,才能獲得最純真的快樂。戰勝恐懼便是突破自我,而人類正是在一次次突破自我中進步的。換句話說,恐懼是人類的必須品。沒有了恐懼,人類發展將停滯不前。或許這也就是為什麼,再勇敢的人漏鎮也會有恐懼吧!

學會了面對恐懼,就要掌握恐懼,並對其加以利用。恐懼心理可以積聚人的內在潛能,使我們成就更偉大的自己。阿歷克斯對自己的攀岩事業表態:「恐懼是我百分百專注於正在做的事。我能做到在攀岩時心無旁騖,這也避免了意外的發生。」

在攀爬難度極高的酋長岩時,阿力克斯需要完成很多高難度動作,對他的身體素質和耐力都時極大的考驗。而所有這些動作在他的數十項有繩索練習中從未同時成功過。在最終的徒手攀岩中,他卻萬無一失地完成了所有這些動作,登上了酋長岩的頂峰。我相信這一點更不是運氣或巧合。正是因為他此時心懷對死亡的恐懼,對自然的敬畏。所有這些恐懼迫使他的身體達到人類極限,最終取得成功。

他的成就是我遙不可及的。但反觀你我,恐懼似乎一直在默默幫助著我們。因為有了對落後的恐懼,我們發奮圖強,不斷進取。因為有了對死亡的恐懼,人們更加珍惜生命,使一生更加絢爛多姿。如此看來,你還認為恐懼是罪惡嗎?

《徒手攀岩》帶給我們的,不僅是感官上的刺激,心靈上的震撼,更教會了我們如何看待恐懼,化恐懼為動力,化敬畏為激勵。別讓恐懼限制了你的人生,面對它,戰勝它,利用它,登上成功的巔峰!

《徒手攀岩》電影觀後感2

這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人生,工鉛銷作是攀岩,生活也是攀岩。他卻成為了攀岩領域的大神,靠攀岩實現了財務自由,甚至出資成立了基金會從事公益事業。妥妥的人生贏家。

這種人生贏家真不是常人可以做的。無保護徒手攀岩,沒有任何裝備和保護措施,只靠雙手雙腳,攀爬這世上最陡峭的岩壁。成,踏破雲霄;敗,墜入死亡!無保護徒手攀岩的本質是什麼?我覺著是直面死亡的勇氣,是靠著頑強的意志、精湛的技藝和充沛的體力去戰勝死亡的過程。

什麼樣的人可以把人生過成這樣?從今年的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徒手攀岩》中可以找到答案。影片記錄了亞歷克斯徒手攀上酋長岩的過程,他也是世上首位完成無保護徒手攀登酋長岩的人。

影片看完,想說的是亞歷克斯是人不是神,雖然他完成了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亞歷克斯的成長過程是有缺憾的,性格也不是完美無缺。幼年的亞歷克斯性格偏孤僻內向,是父親把他領上了攀岩的道路。因羞於與他人交往,亞歷克斯只得獨自進行徒手攀岩活動,之後就在無保護徒手攀岩的路上越走越遠。可以說是性格上的缺陷讓他專注於攀岩,而對攀岩的專注又促使他走向成功。

亞歷克斯的母親是個完美主義者,母親追求完美的性格也被亞歷克斯繼承下來。正是對完美的渴求,驅動著他不斷地挑戰一個又一個高峰。

亞歷克斯的成功有父母的影響,但堅定頑強的意志才是他取得成功的最關鍵因素。酋長岩是一塊垂直高度超過 900 米的巨型花崗岩石,亞歷克斯的攀登過程長達3 小時 56 分鍾。試想若沒有堅定頑強的意志,他怎麼可能堅持的下來?

總結一下亞歷克斯得以成功的幾個要素,那就是專注、追求完美和意志堅定。能夠做到這幾點,雖不一定能夠取得比肩亞歷克斯的成就,但在我們各自的領域里,應該都會有所收獲,我想這也是影片想要向觀眾們傳達的理念。

《徒手攀岩》電影觀後感3

看完《徒手攀岩》後,我有了許多感想。

這部電影講的是亞力克斯徒手攀爬酋長岩。在他徒手攀爬的'每分每秒,我都是心驚肉跳的,生怕他摔下去。當他爬到山頂時,我的心禁不住為他歡呼起來。

酋長岩是一座非常高,非常光滑的山,很多攀岩者都去爬過,但是都死在了途中。亞歷克斯也曾經爬了40多次,他這樣堅持地去征服一座山讓我很佩服,有多少人能做到爬山40多次呢?

但是在觀看影片時,我心想:這么困難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呢?而且還死了那麼多攀岩者。指導最後,我才茅塞頓開——原來,是因為熱愛和信仰。

翻越酋長岩是亞力克斯一生的信仰,而熱愛就是他前進的動力。這部電影不僅僅是在講攀岩的事情,它在啟示人們:有信仰才有熱愛,有熱愛才有追求。

很多人也許最初和亞力克斯一樣,對某一件事情抱有一份熱愛,可是,漸漸地,他們在時間的歲月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去了原先的那份熱愛,當然這件事情肯定做不成功。因為他們的不堅持,所以對很多事情的熱愛很快消失了,於是他們總是失敗。失敗了以後,他們總是抱怨,哀嘆,卻沒有想到真正的原因。那是因為他們自己,因為他們不夠熱愛,不夠堅持。而另一種人,他們總是有堅持到底的勇氣,總是始終熱愛一件事,就像攀岩者,所以最後成功了。這就是世界上的兩類人,失敗者和成功者。

熱愛很簡單,堅持卻很困難,堅持到底的人也比較少見。在短暫的生命中擁有信仰,熱愛,並堅持到底的人生,這才是最精彩的人生。

《徒手攀岩》電影觀後感4

在今年好萊塢獲獎名單里,有一部非常有意思的紀錄片,徒手攀岩作為一個非常小眾的運動,能夠在好萊塢的評獎舞台上獲得親睞必然有非常過人之處,在我看來一個高手的成功方法論仍然是有跡可循值得我們仔細思考。

紀錄片全長100分鍾,講述了33歲攀岩家AlexHonnold在2017年6月徒手攀爬1000餘米高酋長岩的故事。酋長岩是世界上最具標志性的岩壁之一,位於美國優勝美地國家公園,它看上去幾乎是一塊直上直下、沒有植被的花崗岩岩壁。Alex的這次經歷之所以值得被記錄,是因為他全程徒手攀爬,不使用繩索作保護,只有一個人、一雙攀岩鞋、一個鎂粉袋。

要知道即使是職業的攀岩運動員想攀上酋長岩也非常困難,在有安全繩保護的情況下。攀爬四到五天都是高手水平,紀錄片拍攝結束有攀岩運動員去挑戰攀爬酋長岩,但是進行一半無法攀爬上去。可以說徒手攀爬酋長岩的難度不亞於一次登月,一次小小的失誤或者一個意外(如:手滑或者小鳥沖過來),而亞歷克斯只用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完成了整個徒手攀爬。

在我看亞歷克斯成功攀岩有很多值得我們思考學習的經驗。首先,堅定的想法和扎實的准備。亞歷克斯有徒手攀岩酋長岩的想法大概有八年之久,而為了這次攀岩他准備了兩年,即使平時沒事的時候亞歷克斯經常吊在自己的房車車門上沿,一弔就是一個多鍾頭。在准備攀岩的過程中,每一個步驟他都細化到細節,攀岩過程被一共分解成一千多個步驟,每次攀岩歸來都仔細記載本子上研究記憶。在真正不帶繩子攀爬之前,亞歷克斯會在繩索的保護下一次又一次地練習線路,直到弄清楚其中的每一個細節。其次,在練習過程中身體已經極度適應攀岩。紀錄片有一段講亞歷克斯到醫院檢查自己的大腦有無異常,檢測結果表明因為長期攀岩練習一般的刺激已經懟他沒有影響,他面對高空並不恐懼,需要很大的刺激才會讓他激素增加分泌感受到焦慮恐懼。他的肌肉結構和手指肌腱粗細也在攀岩的練習中極度適應了攀岩需要。最後,冥想式的內心訓練。在很多運動都看到有人在內心中不斷重復練習(包括邁克爾喬丹內心籃球投籃練習),這種在內心中不斷演練的過程中如果有一點瑕疵,就回過頭重新開始練起,直到中間沒有任何停頓的在內心完成動作。

徒手攀岩最大的風險和魅力都在於不確定性,世界上最好的徒手攀岩運動員最後都難逃一死命運。電影中亞歷克斯在聽到一個前輩墜崖的消息面無表情說,他肯定想到過會是這種結果。對於他的方法值得學習,但是我覺得自己感覺輸不起的游戲還是不要上賭桌。

《徒手攀岩》電影觀後感5

有異於常人之行為者,必有異於常人之思想。也就是說,其人必定有他自己的思想和價值觀。

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明知與大多數不一樣,仍堅持自己的想法。這種人不是瘋子,便是天才。反正這兩者之間的間隔,也很小。

《徒手攀岩》里的主人公,亞歷克斯,在我看來,是瘋子,也是天才。我這么定義他,定義他帶給我的影響。

對「死」,他的認知是,那一天早晚會來,攀岩只是讓那一天更早到來。

也是,一個做好了死之覺悟的人,才有可能克服那最終極的恐懼,而獲至極大的喜樂。亞歷克斯徒手攀爬,挑戰各高峰,稍有不慎,便會葬身山谷。

但恰恰是因為這個後果很嚴重,所以在行動(徒手挑戰酋長岩)之前,盡力做好每一個細節的准備,降低事件發生的可能性。概率很低,後果很嚴重。這才是真正理性的態度。

為什麼一定要去做那麼危險,或者說有可能傷害到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決定於你的大腦、理智和思考,其出聲點,來自內心,來自情感。

總的來說,人是非理性的。理性只在決策確定下來後的操作執行方面,是很好用的工具。對做決策,反而干擾很多。

智性的東西,皆源於過往總結而來的經驗。已知無法應對未知,過去無法衡量未來。這是智性的上限。

在攀爬上升的過程中,亞歷克斯體驗著獨屬於他一人的感受。思想,動作,感受,三者融合一體。

合一的感覺,極致的享受。

free solo,在我看來,亞歷克斯的成功登頂,幾乎是確定的。他的內心深處有強烈的登頂渴望,操作上仔細勘察設計每一步路的合適動作,飲食上、體力上做足了准備,從心理上成功排除了攝影師和女友帶給他的干擾,聽從自己內心的召喚,選擇開始的時間點。天時,地利,人和,一應俱全。

登頂的結果,是必然的。

在外人看來,亞歷克斯完成了一項超神的任務。不了解個中詳情的人,自然會有諸多投射、想像、腦補。

若干年前,我看到過一張一個人站在崖邊的圖片,驚喜的是,我在片中再一次看見了這張圖片。此時我知道,圖中人,就是他。

原來,緣份,幾年前已種下。

做自己想做的事,喜歡做的事,是人生。

❹ 奧斯卡最佳紀錄片《徒手攀岩》假如他失敗,我們就記錄了死亡

奧斯卡最佳紀錄片《徒手攀岩》講述了33歲的攀岩家艾利克斯·漢諾的故事。徒手攀岩是在無保護的情況下,不藉助其他裝置,僅憑雙手進行攀登,具有極大的危險性。漢諾是目前世界上唯一徒手攀登酋長岩的人。(資料圖/圖)

(本文首發於2019年3月7日《南方周末》)

天亮之前,艾利克斯·漢諾摸黑上路。他在凌晨3點半的鬧鍾響起前一分鍾醒來,和被窩里的女朋友道別,驅車前往約塞米蒂國家公園的山谷。

全球最大的花崗岩巨石等在那裡。酋長岩的名字取自印第安語,意思是「岩石中的首領」,它最高的垂直落差超過九百米,寫滿了攀岩的 歷史 。不過,還沒有人能夠不假繩索、徒手攀登它。

漢諾志在打破這一紀錄,這個願望盤亘心頭足有七年。他每年都想著「就是今年了」,然後開車來到約塞米蒂,仰望著岩壁,對自己說,「好吧,不是今年」。

徒手攀登酋長岩是否可能?攀岩界對此也沒有一致的意見。曾有兩位攀登家公開表示這是可行的,但他們在2007年和2015年攀登其他地方時相繼遇難。先驅級人物約翰·巴克爾覺得人類不可能徒手攀登酋長岩,他也於2009年意外墜亡。

死亡對徒手攀岩者來說不太稀罕,他們談論這件事時已養成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比如漢諾的前輩約翰·朗估計,至少一半的徒手攀岩者已經不在人世了。漢諾的朋友湯米·考德威爾有次也不經意地和他聊起,身邊大概死了三四十個朋友,「大概每個把徒手攀岩視作生命的人都死了」。

湯米爬過很多次酋長岩,當然都是在有繩索的情況下,他堅稱自己絕不可能徒手嘗試。「試想假如有一項奧運會項目,得不到金牌就得死,基本上徒手攀登酋長岩就是這樣。必須毫無差錯。」

酋長岩此刻就在眼前,一片漆黑,因為漢諾希望趕在艷陽高照前爬完全程。過去就有人因為陽光刺眼,打了個噴嚏而失去重心摔死了。

攝影師們各就其位,攀上繩索或在山腳下遠遠等待。「地面上見。」導演金國威用對講機對大家交代。

除了漢諾頭頂的手電筒光,鏡頭內黑黢黢的,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不是最佳的拍攝狀態,問題不大。不是最佳的攀爬狀態?不堪設想。

隨後發生的事證實了這一點。爬了幾十米之後,漢諾沿著固定繩索折返。他說感覺不對。他尷尬地用攝影師遞過去的對講機宣布:「我想我要放棄了。」

「等等,可以再說一遍嗎?」金國威在對講機里問。

「我覺得他真的要放棄了。」一個攝影師答。

「真的要放棄了,沒錯。」另一個確認。

這是2016年11月,漢諾對酋長岩發起的第一次進攻。事實證明:好吧,不是今年。

金國威不安地在山腳下踱步,他迫切想知道漢諾放棄的原因。他和妻子伊麗莎白·柴·瓦薩赫打算拍攝一部以漢諾為主人公的紀錄片,他們兩個都是美國華裔。金國威和漢諾相識多年,他自己也是一位富有經驗的攀岩者。

大家猜測著漢諾放棄的原因,「難道他也會緊張?」金國威有另一層顧慮——鏡頭的跟拍是否影響了漢諾的心緒?畢竟,漢諾放棄時確實說過,「我不確定我能在眾目睽睽下嘗試。」

在岩壁上,有時整個生命就仰賴著手指能攀住的淺淺幾毫米,需要注意力的極度集中。金國威和攝影團隊(大多是專業攀岩者)花了很多精力准備拍攝方案,就攝影機的位置徵求漢諾的意見,希望盡力減小對他的打擾。

金國威甚至直截了當地問漢諾,他是否不願接受拍攝?這時已經拍攝了一年多,漢諾的女朋友在旁勸阻,如果他後悔,可以隨時叫停。漢諾說,他不想停下。

最後看來,這是一件幸事。2019年2月,這部電影《徒手攀岩》打敗了其他幾部題材上更具優勢的作品,取得第91屆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的榮譽。和漢諾的攀登計劃一樣,這是一個隨時會夭折的拍攝計劃,因此柴在頒獎典禮上說,「這部電影是為所有相信不可能的人而拍。」

3月4日,攝影師之一安德魯·貝倫茲突然離世,終年46歲,死因尚未公布。

對於攝制組來說,拍攝時最大的難題在於內心的憂慮。這些自身也是攀岩者、深深理解漢諾處境的攝影師和導演本人也被呈現在片中,金國威說,「你的鏡頭可能活生生記錄他死去的過程」。

這不是漢諾首次接受拍攝。和他自傳同名的紀錄片《孤身絕壁》記錄了他徒手攀登370米高的「月光拱壁」的過程。製作人彼得·莫蒂默差點抑鬱:「如果漢諾在為了拍攝而攀爬的時候死了,那麼在某種意義上我會覺得是我害死了他。」

那次拍攝中,漢諾險些做錯一個動作,他倒攀下來,又重新爬了回去。一旁的攝影師嚇得面如死灰,「我的天!我要拍到這個傢伙摔死的畫面了。」漢諾注意到了這位攝影師的不安,沖他大喊:「嘿,沒大礙!這在攀岩時經常發生。」

所以,當他在酋長岩放棄之後,攝制團隊都表現出矛盾的心情:一方面感到擔憂,替他難過;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認,真是如釋重負。

折返回來,漢諾在山腳下遇見一位攀岩家朋友。對方寬慰他:你做了正確的決定,並不是非爬不可的。漢諾有點哽咽,「我只是希望這件事快點過去」。

「很多像這樣的時刻,你只想上去給那傢伙一個擁抱,但你知道,他終歸要自己挺過去。」柴對這個鏡頭印象深刻,她事後接受采訪時說。

在美國,漢諾是備受矚目的攀岩明星。他年少成名,年僅22歲就攀登了美國著名風景區Astroman和Rostrum兩大岩壁,成為世界第二人,此後開始不斷創造紀錄。他頻繁登上《紐約時報》等各大媒體,所寫的自傳也成為暢銷書。

用谷歌搜索他的名字,曾一度自動關聯到「艾利克斯·漢諾死亡」「艾利克斯·漢諾死了嗎」。據媒體報道,達拉斯的一個老人每天都要搜索他死了沒有,因為他下注一千美金賭漢諾三年內必定失手,指望發一筆橫財。過去他曾在另一位攀登家身上賭注成功。

對於死亡,漢諾有一種不明就裡的坦然:「我覺得每個人都會在某一天死去,徒手攀岩只不過是讓那一天來得更快而已。」他接受老牌新聞節目《60分鍾》采訪時說,「如果有一天我停下來,肯定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因為我疲倦了。」

中國觀眾似乎很喜歡漢諾的眼睛,他們在這段采訪視頻下留言,「他的眼睛裡有星星。」

這可以在《徒手攀岩》里找到證明,漢諾童年的照片里就有一對碩大的眼睛。他從十歲起就在攀岩館里開始攀岩,他每周去六天,持續了很多年,沒有其他業餘生活。他考上了加州伯克利大學,但很快就輟學了,除了攀岩之外,對其他事情很難提起興趣。

漢諾過著近乎清心寡慾的生活,用他自己的話,「近乎摩門教徒,除了不信那個上帝」。他住在一輛隨時啟程的房車里,肉食已經戒了好幾年,把蔬菜和醬料隨便攪在一起,就可以美餐一頓。

通常人們很難不好奇,為什麼有人願意冒生命危險進行徒手攀岩。湯米有些憤憤不平,太多人誤以為他們是「不畏死亡的冒失鬼」「腎上腺素飆升的混混」。

那麼,他們和常人真的有生理或心理上的差異嗎?電影里提供了一些跡象,比如漢諾的核磁共振(MRI)結果顯示他大腦中的「杏仁核」不太活躍,換句話說,常人感受到的恐懼,對他來說需要更強的刺激才能激發。比如在他的家庭中,父親是疑似亞斯伯格症(註:一種有社交障礙的自閉症)患者,母親則對他要求甚高,他稱自己有「無止境的自我厭惡」。

母親倒是不反對他攀岩。「我覺得他在攀岩時最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力,你怎麼可能從一個人身上奪走這些呢,我做不到。」她說,「我甚至覺得幸福在此處是個多麼蒼白的詞彙,我不能理解為何會有家長想要阻礙他們的孩子,人生短暫,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度過慘淡而安全的一生。」

漢諾的歷任女友在分手時都指責他有人格障礙。他看上去也不大在意,在攀岩面前,戀愛似乎自然要居於其後。

現任女友桑妮是他從簽書會上主動認識的。對於攀岩,她充其量算得上業余愛好者,漢諾帶著她一起在酋長岩進行帶繩攀岩的訓練,結果兩度摔傷。背部骨折、韌帶拉傷,傷勢不算輕,按說都需要幾個月的恢復。

漢諾有點責怪桑妮,他直接對著鏡頭坦承:「我七年都沒受過傷了,但和這個不會攀岩的女孩在一起之後,我突然開始不斷受傷。」

老朋友湯米認為,「徒手攀岩真的要有一副精神上的盔甲,這樣一段浪漫的戀愛是不利於形成精神護甲的。」

在第一次徒手攀登酋長岩之前,漢諾沒有告訴桑妮,他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產生壓力。不過,桑妮從言談間敏感地察覺到了。

「當你徒手攀岩時,也要時刻掛念著我,時刻掛念著我會不會改變什麼事情,會不會影響你做決定?」

「如果我有某種義務來最大限度延長我的壽命,就像這樣,那麼顯然我必須放棄徒手攀岩。」

「那我問你,你覺得陪伴著我算是一種義務嗎?」

「嗯,不,不算。謝謝你的關心,我也尊重你對我的關心,但我絕不會認為那算是一種義務。」

2017年春天,在上次放棄的幾個月後,漢諾決定再次嘗試酋長岩。

不久前,登山者、多項紀錄的保持者烏利·斯特克墜亡的消息傳來。桑妮和漢諾談論起這位朋友的妻子,漢諾直言,「你以為她沒有心理准備嗎?」

「這話什麼意思?」桑妮有些激動,「我就是她,我可不想做這種心理准備。」

大部分時候,桑妮小心地避免和他的攀岩事業產生對立,兩個人生活得還算融洽。漢諾這樣總結兩人的差別:「在她看來,生命的意義在於幸福,在於結交讓自己生命更充實的人,好好享受一切。在我看來,生命的意義在於成就,誰都能活得舒服快活,但如果人人如此,世界就無法進步。」

攀登史的進步此刻需要征服酋長岩。它成為好幾代攀岩者的夙願,大概從1958年就開始了,沃倫·哈丁和團隊首次登頂,他們計劃准備了16個月,足足爬了46天,中途就在山崖上安營紮寨,睡在帳篷里。

要想進行徒手攀登,需要反復熟悉路線,漢諾每天寫下攀登日記,記錄技術要點。

隨著正式攀登的日子趨近,連湯米都感到異常擔心。他在前一周陪漢諾做了許多攀爬准備,之後就回到另一個州的家中,他努力讓自己不要過多去想漢諾的計劃,「因為這樣的思緒令人恐懼」。

湯米做過一個頗為清晰的噩夢,夢到漢諾從山壁墜落,雙臂和雙腿完全粉碎,出現在他家門口,血染濕了地板。那是2016年,醒來的第二天漢諾就打來電話,說自己的腳踝扭傷了。

攝制組討論了假使意外發生的緊急預案。有人說,應該打911,警察會來做筆錄。大家都低頭不語。

這一次,桑妮主動提前開車離開了。在漢諾看來這是幫忙減小壓力的貼心之舉。車開出去很遠,她還是抑制不住地哭起來。

6月3日,周六,漢諾清晨醒來,把房車開到約塞米蒂山谷。他穿著塑膠攀岩鞋,腰上別著防滑粉袋,隻身開始了征途。當天他穿了一件紅色上衣,在遠處的鏡頭里像一個顯眼的斑點。

他依次通過六個最難的路段,有條不紊地爬過全長914米的路線。爬到半山腰時,路過岩壁上安扎的帳篷,裡面的人走出來驚詫地看著漢諾。

難度最高的動作叫做「空手道踢」,需要像踢腿一樣躍起,完成後,漢諾對著鏡頭笑了一下,嘴裡說道「哦耶」。

「我想像這一切就像在幾千英尺之上精心編排的舞蹈。」事後他說自己並不緊張,「很舒服自在,就像在公園里散步一樣」。

他攀上山頂,俯瞰深淵。桑妮打來電話,泣不成聲。「別哭了桑桑,你哭我也想哭。」漢諾說,「他們叫我哭出來,我猜如果我放聲痛哭,電影會更精彩,但是我不太想這樣。」

漢諾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徒手攀登酋長岩的人,用時3小時56分鍾。

「一個正常人可能會休息一下午……」對方說。

「但我每隔一天會進行指力板訓練,今天剛好就是那個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