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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文學作品到電影作品的第一次過度

發布時間: 2022-07-25 03:20:00

『壹』 文學作品對比電影有什麼區別

文學作品與電影作品有本質的區別,你這個問題提的好。當意識到電影與文學有區別時,便可以打破所謂的「文學價值何在」的偽命題了。這是我比較文學的一道題,答案會涉及到你問的問題,希望對你有幫助。


至於人們目前對優秀文學的排斥,這真的是由影視導致的嗎?人們對優秀藝術作品的隔絕,其實是商業化下我們這個時代的通病,人們對藝術電影的隔絕與對優秀文學的隔絕並無二異。相反,電影在不自覺間以犧牲電影性的方式推得動了文學的發展。

『貳』 電影與文學的關系

電影與文學作為藝術之樹上的兩朵奇葩,應該各行其道,並相生相成。電影與文學具有各自獨特的美學形態與魅力,但是作為藝術形式,它們的終極目的都是在與人們的情感產生共鳴之後,凈化人的心靈。電影和文學在追求自身的完善與發展的同時,應該相輔相成,互相促進。

電影需要文學。首先,電影離不開劇本,而由文字寫成的劇本免不了要從文學那兒借鑒小說的敘事性、詩歌的抒情性和散文的靈動性。其次,面對當下中國電影敘事紊亂、形象蒼白、情感貧乏的現狀,呼喚電影的「文學性」也未為不可,況且中國電影尚未完全脫離文學。文學也需要電影,特別是在視覺藝術佔主流的今天,改編電影使文學原著在大眾中形成廣泛的影響。文學不僅能夠通過電影進入受眾的視野,文學的內容和創作技巧也會受到電影的影響。文學可以從優秀電影中尋找切合大眾心理和情感的創作題材,也可以將電影的蒙太奇和長鏡頭的拍攝手法運用到文學寫作中,給讀者以全新的感受。
學不是電影惟一的源泉,電影也絕不是文學的終結者。電影與文學作為品格各異的兩種藝術形式,會一直並存下去,共同豐富人們的精神生活,凈化人們的心靈。

『叄』 如何看待文學作品改編成影視作品您有什麼意見或看法

事物都有兩面性。
一、利
1、有利於經典文學通俗化。對於《紅樓夢》《三國演義》這樣的傳統文學經典,普通老百姓也許並不能理解其中深層奧妙,所以會出現《百家講壇》這樣的節目幫助人們剖析經典。文學作品改編成影視作品也有這樣的作用,旨在普及經典,增加人們的文化素質。
2、有利於娛樂產業發展。文學作品的改編大大增加了影視作品創作素材。
3、有利於更多文學作品的涌現。文學作品的改編將文化價值轉變為了商業價值,這樣不僅為文學創作帶來大量利潤,還吸引了更多的人進行文學創作。
二、弊
1、不利於維持經典的原汁原味。既然是改編,由於改編者的文學歷史水平等原因,很難保持經典的原汁原味。所以很多時候人們更願意閱讀文學而非看影視作品。
2、可能會讓文學作品商業化、快餐化、爛俗化。由於改編地不成功或刻意迎合觀眾以追求商業價值等原因,由文學作品改編的影視作品會顯得商業化、低俗化,不利於文化市場發展。
個人觀點!(*^__^*)

『肆』 由文學作品改編為影視作品,那麼你如何看待電影/電視劇原著魔改

改得好也不是不能接受,比如林青霞版的東方不敗。

作為在網路上有絕對話語權的年輕人,幾乎都有它的陪伴存在。大家大多數接觸《西遊記》就是從這部電視劇開始,有著先入為主的觀念。

『伍』 試舉一部華語電影史上文學名著改編的影片個案,分析其電影化的轉換方法。

《色·戒》:從文學到電影

摘要:《色·戒》是張愛玲獨特的一部小說,也是一部重要的華語影片.從文學到電影改編,顯示了張愛玲對人性的獨到見識.也表現了李安擅長的電影藝術。無論是文字還是影像,《色·戒》中懷舊的情懷和真實的人性、細節和玄機的鋪陳等都吸引了讀者和觀眾。實現了文學傳播與影視傳播的有機結合。

隨著電影《色·戒》席捲全球,張愛玲再次掀起接受熱潮。作家張愛玲加導演李安,不論對讀者還是觀眾,都是一次成功的演繹和一次完美的期待。《色·戒》這部小說深得張愛玲的喜愛,經過30年不斷修改直到1978年才出版。李安從選擇《色·戒》改編,到選演員、拍攝,也傾盡心力。從文學到電影,《色·戒》值得關注與研究。

l獨特的人性剖析與懷舊情感小說《色·戒》以抗戰時期為背景,女學生王佳芝扮成少婦,施展美人計想刺殺特務易先生。經兩年精心鋪排,成功勾引易先生到一家珠寶店。但關鍵時佳芝對其動了真情,讓他逃跑。易先生脫離險境後,封鎖珠寶店一帶將之趕盡殺絕。一場周密的計劃,因為一枚戒指前功盡棄。張愛玲作品很重要的主題就是對人物情感的探索,通過文字表達個人對婚姻和情感的體悟。在她的小說里復雜微妙的心理刻劃是重點,歷史和時代只作為背景。張愛玲喜歡蒼涼,認為生在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她筆下的愛情大部分是在人性變態與扭曲中展示的,而且情愛主題隨著歷史的前進而演變,在《色·戒》中「王佳芝和易先生的心理都有某種病態美,佳芝的病態美在於迷戀自己的表演,她甚至願意為這樣的表演犧牲自己的肉體和生命;而易先生的病態美是愛戀為他而死的女人,他陶醉女人為他而生、為他而死,這才是完整的愛,一具女人的屍體更能確保他對愛的佔有與安全感」[1]。張愛玲是決絕的,「他們是原始的獵人與獵物的關系,虎與倀的關系,最終極的佔有。她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2]l帖。在電影中李安對人物的刻畫無懈可擊,展現人物命運的突轉和感情的百轉千回。相比這下,張愛玲對人物的處理更冷酷無情:「他一脫險,馬上一個電話打去,把那一帶都封鎖起來,一網打盡,不到晚上十點鍾統統槍斃了』,[2]1踮。在太太們的麻將聲中,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而在電影中,我們感受到了簽署處死情人文件顫抖的手和坐在情人生前床上的傷感。李安對人物的處理比張愛玲寬容溫情一些。

李安的電影與張愛玲的小說遙相回望,電影保留了小說的精髓和意境,再現了舊上海的神韻和真
實的人性關系。影片中通過柔和的光線,把觀眾拉回到老上海黑暗的巷子中。上海那種優雅和矜持淋漓盡致,再加上若隱若現的略帶憂傷的音樂,影片的深度一下子突顯,使觀眾回到當時的年代,讓觀眾深臨其境又感慨萬千,不禁與張愛玲產生強烈的共鳴,「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這也就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了鞏31。那種對舊上海懷舊意境的想像、真實人性和情感的體悟,使得不論是語言文字,還是影像圖畫,《色·戒》都深得讀者和觀眾的接受與x歡喜

2細節和玄機的精心鋪陳
張愛玲小說的現代性在於把人物的言行舉止和心理變遷放在現代背景下展開,而歷史隱藏在幕後,並在細節的處理中滲透對時間和歷史的思考。「張愛玲小說的細節描寫是構成電影感的一個重要元素,而這些細節又往往是展現人物處境和心理的象徵性道具」H]細節推動人物的命運和情節的設置,小說開始時麻將桌上一隻只光茫四射的鑽戒正是這場愛與死亡的賭局的暗示,小說為交代此次行動的背景而夾雜了佳芝的很多回憶。如:「這些人里好像只有梁閏生一個人有性經驗「既然有犧牲的決心,就不能說不甘心便宜了他」[2]182。幾句話就交待當年梁和王的關系。王佳芝在學生時代就對鄺裕民有好感,只是在她和梁潤生「積累經驗」之後,她對鄺裕民的無動於衷不滿,漸漸走向孤立並滋長了她畸形的愛情,「事實是,每次跟老易在一起都像洗了個熱水澡,把積郁都沖掉了,因為一切都有了個目的。眥1]l船小說中的細節鋪墊在電影中力求達到文本再現、藝術追求與商業考慮的平衡。在影片的結構上李安講究技巧,打破了線性的時間線條,電影中間一段回憶將小說中輕描淡寫的埋怨自然顯現。小說中的細節和玄機在電影中通過剪輯、鏡頭多種手法加以表現,如幾個同學演戲成功後一起喝酒,通過鏡頭的切換實現流暢的剪輯,山東師范大學李超在2007年11月15日山東大眾網《<色·戒>拍攝藝術賞析》接受采訪指出,「這部影片剪輯的節奏也遵循了影片的情感表現節奏,在主人公老易和王佳芝緊張的心理對峙以及太太們打麻將的段落中,短鏡頭的特寫,加上小范圍的快速的搖鏡頭都加快了影片的情緒節奏和心理節奏,把人物不動聲色的交鋒表現得形象、可感。而在那些表現整個時代氛圍以及塑造環境的段落中,長時間的全景鏡頭又給了觀眾足夠的時間去體味某種氛圍。」電影中一個個細節顯示著對故事所處時代的想像和對經典風格的傳承。影片中男女主人公兩人關系的處理以及其情感線索的鋪陳很容易就打動了觀眾。

3結語
電影理論家貝拉·巴拉茲指出:「電影藝術的誕生不僅創造了新的藝術作品,而且使人類獲得了一種新的能力,用以感受和理解這種新的藝術」嘲。電影不僅是一種藝術,而且是一種文化,體現了高雅藝術和通俗藝術的結合。張愛玲的小說有懷舊情愫的想像空間,有真實人性的展示,有很濃厚的電影氣質等等,這些使她的作品一直是影視導演的熱衷的題材。導演李安用它擅長的電影語言對原著完成了一次比較成功的改編。《色·戒》從文學到電影,從電影的熱映再到重讀原著,掀起了又一次接受熱潮。《色·戒》不僅豐富了張愛玲研究視野和空間,也為影視文化研究提供借鑒和啟示,實現了文學傳播與影視傳播的完美結合。

參考文獻:
[1]周芬伶.艷異·張愛玲與中國文學[M].北京:中國華僑出版杜,2003:241.
[2]張愛玲.色·戒·張愛玲典藏全集(第14冊)[M].哈爾濱:哈爾濱出版社.2003:182—195.
[3]張愛玲.惘然記·張愛玲典藏全集(第6冊)[M].哈爾濱:哈爾濱出版社.2003:44.
[4]劉紹銘.梁秉鈞,許子東.再讀張愛玲[M].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2004:113. .
I5]貝拉·巴拉茲.電影美學[M].北京:

『陸』 文學作品與影視作品的區別

1、媒介不同

文學作品:從版權的角度,通常指各種書面的原著。不論其價值或目的如何,性質屬純文學的、科學的、技術的或完全是實用性的,均為文學作品。

影視作品是一種通過攝影機拍攝記錄在膠片上,通過播放器放映出來一種已完成藝術作品的統稱。

2、載體不同

文學作品以文字為載體。

影視作品是攝制在一定物質上,由一系列有伴音或者無伴音的畫面組成,並且藉助適當裝置放映、播放的作品。

3、藝術效果不同

文學作品是以語言為工具,以各種文學形式,形象地反映生活,表達作者對人生、社會的認識和情感,以喚起人的美感,給人以藝術享受的著作。

影視作品是攝影藝術以及聲音結合,融合了視覺與聽覺藝術。

(6)是從文學作品到電影作品的第一次過度擴展閱讀

有聲電影誕生的標志:1927年,《爵士歌王》

該片描述了主人公一心想成為百老匯明星,卻遭到家長的強烈反對。多年後,背井離鄉、更名改姓的他終於登上了舞台,在舊金山的夜店酒吧里,他實現了自己的理想成了一名爵士歌手的故事 。

該片是世界電影史上第一部有聲電影,同時也是第一部歌舞片;它標志著有聲電影時代的來臨,也是電影走向成熟期的標志。它於1929年5月16日獲得了首屆奧斯卡金像獎特別獎以及入圍最佳改編劇本獎。

該片中只有很少幾段對白,能成為「有聲電影」也是偶然造成的。當男主角艾爾·喬森在唱完一首歌曲後,隨口說了兩句台詞:「等一會兒,等一會兒,我告訴你,你不會什麼也聽不到。」後期製作時,這兩句台詞被無意中保留下來。

於是,影片就這樣「誤打誤撞」地成了「有聲電影」(真正意義上的有聲電影應當是1929年拍攝的《紐約之光》)。

『柒』 論影視藝術與影視文學之間的關系

一、文學與繪畫的區別與相通

文學以語言符號描寫世界,作用於人的想像,是語言的藝術。繪畫以線條、色彩等符號描繪世界,作用於人的視覺,是視覺藝術。由此構成二者的區別。

文學與繪畫作為兩種不同的藝術樣式,彼此之間存在著形態方面的差異。這種差異最清楚地表現在二者塑造藝術形象使用的媒介符號的不同。德國學者萊辛(Gotthold Ephraim Lessing,1729-1781)對詩(文學)與畫的界限做過專門的論述:「既然繪畫用來摹仿的媒介符號和詩所用的確實完全不同,這就是說,繪畫用空間中的形體和顏色而詩卻用時間中發出的聲音;既然符號無可爭辯地應該和符號所代表的事物互相協調;那麼,在空間中並列的符號就只宜於表現那些全體或部分本來也是在空間中並列的事物,而在時間中先後承續的符號也就只宜於表現那些全體或部分本來也是在時間中先後承續的事物。」 [①] 繪畫用的是「自然符號」即形體和顏色,文學用的是「思想符號」即語言。萊辛認為,因為繪畫用的是自然符號,所以它適合表現在空間中並列的事物,即靜態的事物;而文學用的是語言符號,因此適合於表現前後持續的事物,即動態的事物。萊辛的觀點揭示了文學與繪畫之間的區別。文學通過語詞這種抽象的「思想符號」來充當藝術媒介,而「任何詞(語言)都已經在概括」 [②] ,所以,一般來說,文學缺乏繪畫所具有的色彩、線條、形體等自然符號的具體性而帶有一定的抽象性。

文學與繪畫之間既有差異性,同時又有共同性,是可以相通的。例如古希臘西蒙尼底斯(Simonides,556~496 B.C.)就說過:「畫是無聲詩,詩是有聲畫」。宋代蘇軾也說過:「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他們的意思都在強調文學與繪畫是可以相通的。

首先,詩與畫的相通集中體現在它們可以相互轉化和配合。繪畫的特點是善於描繪空間形象,作用於詩可以使其增強形象性;文學善於傳達人的情意,影響到繪畫可以使其獲得畫意的深刻表現。詩可以轉化為畫,畫也可以轉化為詩。中國藝術歷來講究「詩情畫意」,詩情可以轉化為畫意,畫意也可以轉化為詩情。詩情和畫意之間的互動、轉化和配合,可以塑造出更生動立體的藝術形象。如宋代畫院考試時就曾以「踏花歸去馬蹄香」的詩句為題,要求考生在繪畫的二維空間畫出時間,畫出詩意。一考生以夕陽和野花為背景,畫一書生騎馬緩緩走來,幾只蝴蝶圍著馬蹄飛舞。這就把「歸來」的動態,和富於詩意的「香」都通過畫面體現了出來。老舍也曾以「蛙聲十里出山泉」為題請齊白石作畫,白石老人在畫中以奔流的泉水中嬉戲的蝌蚪生動地傳達出了詩意。

其次,小說與繪畫都屬於「再現藝術」,它們的相通體現在小說可以表現繪畫性。波斯彼洛夫認為:「在各個時代的文學里都能看到作家與畫家在風景畫、室內裝飾、靜物寫生、肖像畫等方面的特殊競爭。」 [③] 小說具有繪畫性,在於小說自身的特點。小說可以把心理世界轉化為物理世界,如魯迅在《紀念劉和珍君》里說:「我將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黑的悲涼。」這樣的描寫使「悲涼」這種內心情緒體驗以一種物理對象的畫意方式被讀者所把握。小說還可以將想像的世界轉化為現實世界。在對人的內心幻想的展示上,小說比繪畫更勝一籌,因為小說描寫的「畫」具有一種間接性,它是通過欣賞主體的審美想像而實現的。

小說之畫的獨特性,決定了小說的描繪有其自身的規律。第一,小說對物象的描繪要簡練。小說中的畫面必須通過讀者的想像才能呈現,而一旦冗長的描繪打破了印象的完整性,想像便會失去作用。所以,小說中描繪性的詞彙應單一、簡潔。如魯迅在《祝福》中對老年祥林嫂外貌的描寫,沒有面面俱到的刻畫,沒有重復的形容,寥寥數語就使讀者對這個飽受封建勢力摧殘的女人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第二,小說對物象的描繪要與人的感知相結合。如夏綠蒂·勃朗特在《簡·愛》中的一段描寫:「……寒冷的冬風就帶來了一片片陰沉沉的烏雲,接著,無孔不入的雨點就噼噼拍拍地落下來。再到戶外去活動是絕對不可能了。」小說中的「物」如「寒冷的冬風」、「烏雲」、「雨點」都是通過人物的感知而顯現出來。同時它訴諸讀者的整體感覺而不僅是單純的視覺,這樣就調動了讀者的審美感受,在想像的世界裡去體驗它,而物質的畫面也就進入了讀者的審美視野。第三,小說對物象的描繪要帶有情感因素。正如老舍所說:「小說是些畫面,都用感情串連起來。畫面的鮮明或暗淡,或一明一暗,都憑所要激起的情感而決定。」 [④] 感情既能激發讀者的共鳴和興趣,也決定著被描寫客體的「清晰度」。由於感情的溝通,便使小說的畫面親切感人而且清晰可見。

二、文學與戲劇的區別與相通

戲劇是綜合多種藝術因素的舞台表演藝術,文學作為語言藝術,沒有戲劇的直觀性和劇場性。但同作為再現藝術,戲劇對文學主要是小說的滲透又是必然的,二者之間既有差異又可相通。

小說與戲劇這兩種藝術之間存在的差異,主要體現在二者的表現手段和審美效果的不同。正像美國戲劇家喬治·貝克在《戲劇技巧》一書中所指出的:一方面,從審美表現上來看,「大多數小說里,讀者好比是被人帶領而行的,作者就是我們的向導」。而在戲劇里,「就劇作者而言,我們必須獨自旅行」。這就是說,在小說中,作者可以通過敘述故事情節、刻畫人物性格、建構時空情境等表現手段來確定文本的情感基調,以此來引領讀者的情感取向和價值判斷。而在戲劇里,作者是隱形的,觀眾要通過直觀舞台上人物的對話、行動和沖突,由自己對人物和劇情做出判斷。另一方面,從審美效果上看,「小說通過視覺訴諸讀者的智力和各種情感。戲劇則同時訴諸視覺和聽覺,布景、燈光和服裝,這使得在小說中許多絕對必要的描繪成為不必要。」 [⑤] 小說的形象要通過具體描繪,調動讀者的智力和情感靠想像來完成;而戲劇的形象,只要觀眾坐在劇場里觀看演員在舞台上的表演就可以盡收眼底。

但文學與戲劇的聯系卻非常密切。塞米利安指出:「小說是在同戲劇相同的總的原則上建立起來的。」 [⑥] 別林斯基也指出,在小說中既有抒情詩的成分,也有戲劇因素。

首先,小說與戲劇的共同要素是人物和情節。無論在小說里還是在戲劇中,都要塑造人物形象,都要有一個由人物關系構成的故事情節來支撐整個作品。小說與戲劇同為藝術領地中的再現藝術,按照因果邏輯所構成的故事情節,能夠展示出生活的內在必然性和社會風貌。因此小說與戲劇都會藉助於故事情節的構架,來反映紛紜復雜的現實生活和人物的獨特社會境遇。小說與戲劇中情節的區別是:小說的故事情節是由一個敘述者講述出來,而戲劇的故事情節是由演員扮演的人物在舞台上演繹出來。

其次,小說主要從「對話」汲取了戲劇的長處。對話可以說是戲劇的靈魂。戲劇家憑借巧妙的對話,不僅可以營造出戲劇的特質——矛盾沖突,而且能夠鮮明地表現出人物的性格和關系的變化。因而,小說向戲劇的靠攏,主要是向對話技巧的借鑒。那麼,小說家怎樣才能通過對話來獲得戲劇性呢?一般認為對話要准確,但僅有準確是不夠的。關鍵是小說中的對話要能夠泄露出對話雙方的復雜心理。

再次,小說通過借鑒戲劇的「場面」來增強自身的具體性和真實感。戲劇是一種「直觀」藝術,因而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現實生活的豐富內涵。戲劇的表現形式使得欣賞主體直接面對某個場面,從而能直接體驗到這一場景中人物的感情和具體處境。當現代小說家擺脫了全知全能的敘述模式,借鑒了戲劇這種場面直呈的技巧,現代小說的客觀性和真實感就超出了以往的現實主義小說,並有效地與戲劇相相通。如海明威的小說《橋邊的老人》,通篇由一位青年軍人「我」和一個過路逃難的老人的對話構成,開頭一段是青年軍人視野中的一個場面:「一個戴鋼絲邊眼鏡的老人坐在路旁,衣服上盡是塵土。河上搭著一座浮橋,大車、卡車、男人、女人和孩子們在涌過橋去。騾車從橋邊蹣跚地爬上陡坡,一些士兵扳著輪輻在幫著推車。卡車嘎嘎地駛上斜坡就開遠了,把一切拋在後面,而農夫們還在齊到腳踝的塵土中躑躅著。但那個老人卻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太累,走不動了。」看這段描寫,讀者彷彿在欣賞戲劇中的一個場面,有一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這個場面不僅象實際生活一樣自然,同時,其中包含的意味無限深遠,戰爭帶來的災難,老人的困境和命運盡在場面之中,給讀者無限的遐想,也可有多重解釋。由此可見,對於表現難以捉摸的情緒,人物內心的緊張,人物之間的關系和處境,戲劇場面是最經濟的表現手段,小說因此而獲益。

三、文學與影視的區別與相通

影視藝術是聲畫兼備、時空復合的綜合藝術,文學作為語言藝術,和影視藝術的區別是顯而易見的。但文學與影視藝術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又是可以相相通的。

首先,文學用語言塑造的藝術形象具有間接性,而影視由聲音和畫面構成的藝術形象則具有直觀性。文學的語詞形象需要讀者進行再創造,文學文本中並無實際的聲音和直觀的畫面,而是必須依靠讀者的想像和聯想,將文字表達或描述的聲音和畫面在頭腦再轉化復現為逼真可感的藝術形象。因而文學形象具有模糊性和間接性。影視藝術通過蒙太奇把一個個鏡頭組合起來,把聲音與畫面直接呈現出來,訴諸觀眾的視聽感官,因而其藝術形象具有強烈的直觀性。

其次,文學是以時間藝術為基礎的線型敘述藝術,而影視藝術是以空間造型為主導的時空綜合藝術。文學作為一種時間藝術,要靠讀者在逐字逐行閱讀過程中,才能逐步顯現出文本全貌。同時,文學的議論、說明、敘述、修辭等,都是藝術感覺和欣賞的對象。影視作為時空藝術,必須將空間造型當作一個不斷變化的過程來考慮,要把空間的造型和時間的流動有機地融合為一體,給觀眾呈現出時空復合的具體形象。另外,影視藝術中編者的議論、敘述等,要通過旁白、獨白等有限地使用。

文學與影視藝術盡管有很大差異,但同時也有密切聯系並可相互相通。首先,文學與影視得以相通的根源在於二者都屬於敘事藝術。就文學對影視藝術的影響來看,電影的敘事和敘事技巧最早是從文學那裡學來的,至於文學中的故事、情節、人物等因素,在影視藝術成熟之後仍被其廣為借鑒。在中外影視作品中,有將近半數是由文學作品(主要是小說)改編而成的,特別是那些偉大的文學巨著,多次被搬上銀幕熒屏。可見影視藝術與文學有著血脈相通的親緣關系,對小說的借鑒使影視藝術創作者們獲得了靈感。文學與影視作為敘事藝術,都是在流動的時間中連續地描繪事物。正如法國影評家瑪格尼所說:「電影和小說二者均為敘述作品,敘事有它自身的規律,與展示的規律有很大的不同。它的基本要求之一是連續性,小說的各種程式和電影的各種常規技巧大抵是為了保持連續性才產生的。」 [⑦] 小說是在一個個語片語合的場景的連續中敘述故事、塑造人物,影視是在一個個畫面連接的場景中構成銀幕形象,在時間的延續中敘事是它們的共同性。這使文學和影視藝術都具有豐富的表現力,可以多層次多角度地展示人物的性格和命運,敘述復雜而連續的社會生活。

其次,小說這種藝術樣式本來就蘊含著某些電影因素。蒙太奇作為一個專用術語,它是屬於影視藝術的。但作為一種敘事的方法,早就見於狄更斯的小說。雷班曾對狄更斯的《大衛·科波菲爾》中的一段描寫作過分析,這是在小說中寫到大衛童年時的夥伴斯提福茲的船遇險後,大衛在海灘上見到他的屍體時的一個情景:

但是他把我領到海邊。就在她和我——兩個孩子——尋找貝殼的地方——昨夜來的那條舊船的一些比較輕的碎片被風吹散的地方——就在他所傷害的家庭的殘跡中間——我看見他頭枕胳膊躺在那裡,正如我時常看見他躺在學校里的樣子。

這段文字所產生的視覺效果,超過了一般的想像,它建立在連續幾個不同場景的巧妙而自然的聯繫上,而這本是電影的基本手段蒙太奇所擅長的。所以,這部小說的上述寫法意味著「狄更斯早在電影藝術發明之前就掌握了這一技巧。」 [⑧] 小說這段文字的敘述充滿視覺感,稍作修改就能成為一種標準的電影展示。可見文學的敘述文字在手法上存在一種電影方式,可以稱之為文學中的「電影性」。

再次,文學中的「電影性」體現在現代小說文本中主要是敘述場景的自覺運用。場景是在同一地點和一個沒有間斷的時間跨度里,通過人物的具體活動而展現出來的一個具體事件。影視屏幕上的場景是直觀的。小說中的敘述場景,是要通過描繪一種如影視般的視覺形象的畫面,來體現出生活本身的豐富多彩,讓讀者彷彿親身所見所聞一般。這也正是文學要利用不具直接感性功能的語言符號,而要去塑造具體形象所追求的重要技巧之一。正像塞米利安所說:「技巧成熟的作家,總是力求在作品中創造出行動正在持續進行中的客觀印象,有如銀幕上的情景。」 [⑨] 銀幕上的視覺情景是鏡頭的切分和組合,小說中的場景是對一個具體視覺對象的語言敘述。語言符號敘述的場景雖不直接作用於人的視聽審美感官,但語言的所指意義,可以使符號同與之相應的某個事物聯系起來,讓讀者在閱讀時把抽象的語言符號轉化為具體的視覺意象。正因如此,以敘述場景為單元的小說文本內在地具有一種電影中的情景要素。當這種要素在現代小說的敘述語言中通過具體描述手段得到強化和凝聚,並與某種情緒色調相融合而構成場景的「氛圍」時,小說特具的那種電影因素便得以凸現和放大。

文學與影視藝術基於敘事之上的相通,在二者之間形成一種互動和轉化,使影視在成為獨立藝術之後,仍然需要從文學中汲取營養,而文學也因借成熟影視藝術的推動,自覺地凸顯其「電影性」而日益豐富著自己的敘述手段。 [⑩]

綜上所述,文學在與繪畫、戲劇、影視的相通中,通過相互配合、闡發、影響和補充,促成了文學自身的發展。文學從繪畫中汲取「畫意」而塑造出生動立體的藝術形象,從戲劇中借鑒「對話」和「場面」來增強自身的具體性和真實感,從影視中吸收敘述場景的「電影性」而使自身的敘述充滿視覺感。總之,在與其他藝術的相通中,文學不斷豐富著自身的藝術表現手段而更具魅力。

『捌』 電影與文學的關系是什麼

  1. 電影來源於文學,文學造就電影。文學與電影有密切的聯系,文學表達的是文字的、靜態的美;而電影是感官結合的體驗,動態的美。

  2. 作為綜合藝術的電影在汲取諸種藝術養料豐富自身綜合特質方面,獲得與文學的密切融合關系。文學各種樣式對電影的滲透,電影對文學的敘事手法、抒情手法和塑造人物性格的豐富藝術手段的借鑒,使電影藝術在增強自身的表現能力,形成新的綜合藝術特質方面,發揮作用。

  3. 電影文學作為電影的文學基礎構成,是以電影的獨特視聽思維方式來構思和寫作的文學形式,兼有電影和文學的雙重屬性。電影文學,集中表現為電影的劇作基礎,即電影劇本。電影劇本包括文學劇本、分鏡頭本和台本(工作台本、完成台本)三個部分。電影文學又指電影作品的文學性含義,包括電影劇作的文學價值、電影創作借鑒與融合的文學形式因素、電影劇作的文學個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