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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關於政治的電影

發布時間: 2023-02-22 14:52:00

Ⅰ 寒戰劇情介紹(寒戰行動的背景是怎樣的)

前言:由梁樂民、陸劍青執導,郭富城、梁家輝、楊采妮領銜主演的《寒戰》一經上映便獲得無數贊譽,不僅作為韓國釜山電影節的開幕影片全球首映,還在香港金像獎上獲得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電影配樂獎等9項重要獎項,在台灣金馬獎也獲得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導演的提名。

作為一部由新導演首次執導的電影,能獲得如此大的成就,的確難的,難怪很多人認為《寒戰》是《無間道》之後最好看的香港警匪片,但是在眾多贊譽聲中,也不乏批評的聲音,比如沒有詳細交代警隊和香港政府部門的內部關系以自我為中心的以為觀眾都知道,導致很多人看完都是一頭懵。再者,挖了很多坑,但是無法邏輯自洽,故事線太多,導致看完後雖然比較燒腦,但是依舊很累,處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狀態。

因此呢,想要更好的了解《寒戰》系列故事,需要先了解下故事背景。

正文 寒戰的故事背景比較有意思,明面上的故事環境是現任警務處處長即將退休,行動組副處長李文斌和管理組副處長劉傑輝都是處長的有利候選人。劉傑輝所代表的警隊新銳勢力和李文斌所代表的警隊傳統勢力之間為了警務處長的職位而明爭暗鬥的故事。

而暗地裡則是由警務處長爭奪而引發出來的香港特首的爭奪之戰,這一點不僅從保安局局長陸華明對劉傑輝主動示好和第二部不難得知。

至此就把整個寒戰從一般的警匪片上升到香港的城市安全及香港法治精神能否踐行下去的層面了,立意與簡簡單單的正邪對立、警匪對立的警匪片相比確實高出了不少。但是電影中涉及到的香港警隊、保安局、廉政公署等部門是什麼關系,日常如何協作制約還得先了解下香港政府的組織架構、廉政公署境況、警隊現狀和警隊遺留問題等。

1.香港政府組織架構圖

從以上組織框架圖不難看出,香港警隊其實是保安局的下屬部門,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劉傑輝、李文斌等人對陸華明如此禮敬,而陸華明又為什麼可以先劉傑輝一步知道局勢比較復雜,很有遠見得提供了高度機密的李文斌本人評測資料,從而使得劉傑輝最後認定李文斌可信,從而把證據給到李文斌,讓李文斌決定如何處置黑化的李家俊。

2.廉政公署的處境

而廉政公署是獨立於香港三司十三局之外的機構,可以直接向特首匯報,還可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關押任何人48小時,可以說是許可權很大的一個部門。但是從電影中可以看出來,就算面對保安局下屬的香港警隊時,廉政公署也倍感壓力,審問李文斌無果還被李文斌奚落後,最終還得廉政公署執行處首長麥啟榮主動現身陪著笑把李Sir送走。由此看出廉政公署的日子沒有想像中那麼好過,而警隊的許可權也比想像中大。

而在寒戰前傳《唯一抉擇》中也指出,廉政公署首席調查主任張國標成功檢控香港四大地產商第二代承繼人陳啟志向立法會議員李成達等賄賂,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張國標女友被陳啟志派殺手殺死,而這發生在寒戰行動半年之前。

3.警隊內部環境

劉傑輝是警隊新銳,通過把賬目做得很漂亮,年輕有為,獲得了上司和高層的青睞,但是由於發展第三代通訊系統等事宜,花費了比較多的資金,讓處於一線的行動組心懷怨言。

而李文斌是名副其實的警二代,自身從警三十多年,在警隊內部獲得了大量擁護者,其父親李樹堂曾經是華人最高警司,兒子李家俊智商高達192,可謂是家風純良的警隊模範家庭了。

但是從寒戰1和寒戰2可以看出,李文斌是一個重情義的人,為了自己的部下和兒子,不惜向黑暗勢力投誠,接下了蔡文姬遞過來的橄欖枝。

劉傑輝在寒戰1中指責李文斌把個人感情置於公正執法之上,但是不管是寒戰1中不聽勸阻以代理處長的身份親自赴約見劫匪,還是寒戰2中妻子被綁架後以警務處長的身份解救妻子,並說不能保護妻女安全,怎麼保護民眾。不難看出,劉傑輝其實也沒有多麼大公無私,其角色也是復雜而真實的。

香港警隊現任領導及組織框架圖(一)

至於寒戰1中處境就唯唯諾諾的技術總監杜文,因為嗜賭而貪污贖金的徐永基,寒戰2中亮明黑化身份的區Sir,無一不在揭示,香港警隊高層其實也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個偉光正的卡通形象,也都是有私心有慾望的,再次打破了以往警匪片正則一直正,邪則一直邪的印象。

另一方面也表現出,香港警隊並沒有像電影中向外界展示得那麼完美,寒戰1開頭李家俊抓捕酒駕司機說得「你拘捕, 我打死你都可以」,深夜叫技術總監回警局開會的方式也十分粗暴,直接破門而入,就像抓捕犯人一樣,也都展示出像兵痞一樣。

由此看來,電影中警隊內部不僅有明爭暗鬥,而且粗習陋習並不少見,而由這樣的警隊守護的香港是否是亞洲最安全的城市,能夠踐行香港的法治精神還值得商榷。

而比較諷刺的是,恰恰是曾處長在哥本哈根開會,向全世界宣稱,香港是亞洲最安全城市的關頭,守護香港的警察,居然失聯,一輛沖鋒車,無疑有些打臉,因此不管是為了警隊臉面,還是自己的前途,不管從職業素養還是個人私慾來說,李文斌或者劉傑輝都必須盡快破案找到失蹤的人與車。

4.警隊遺留問題

劇中多次提到1995年政治部解散和O記等事宜,也造成故事線和任務關系比較雜亂,在此有必要解釋下這兩件事和寒戰劇情的關系。

O記即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1995年,李文斌還是三合會罪案調查科的主管,在帶領五名香港O記卧底瓦解了整個黑社會組織後,為了防止他們被殘余黑社會勢力打擊報復,李文斌擔保這五名卧底加入政府,然後安排他們改名換姓去南非居住(其中的最出色的卧底改名為陳彬)。這些卧底都是有專業素養且立了大功的角色,他們無法像其他人員一樣用正常的身份生活,因此對於這些卧底,李文斌一直心懷愧疚。後來李文斌升為警務副處長,為了補償曾經為自己賣命的兄弟,他加大開支,便於每年以一定名義的開支付給他們做生活費,讓這些兄弟過得舒服一些,這種關系一直平穩保持著。但是劉傑輝升為管理處副處長後,大夫削減預算,導致兄弟們的日子又過的苦巴巴的,李文斌和警隊內部很大一部分人內心必然都是有意見的。

政治部是港英時代極為重要卻被人刻意很少提及的神秘部門,其英文名稱為Special Branch(縮寫為SB)。當年,平民或者普通警察遇到表明身份的政治部探員時,第一反應都會避而遠之,因為政治部在廉政公署成立前是香港最神秘且權力最大的執法單位。但從嚴格意義上講,港警政治部並非一個執法單位,而是英國軍情五處(MI5)的駐港分支機構,因此是個不折不扣的情報機構,所以擁有很大的特權。

隨著香港回歸越來越近,政治部已經不再適合香港的政治土壤了。

1995年政治部解散進入尾聲,未曾參與過情報工作的保安部警員可以留在香港,甚至可以公開政治部特工身份。曾經參與過情報活動的政治部警員,大部分更換身份並移民英國及其他英聯邦國家。

1996年關於政治部在香港活動的所有檔案都被運回英國本土封存,而政治部人員身份和檔案信息也同樣被英國保護起來。畢竟,政治部是英國殖民產物,也是港英政府時期最大的秘密之一。寒戰影片中出現的政治部「影子特工」理論上確實可能存在,因為政治部解散本身就是一筆說不清的黑賬。電影中以政治部解散為背景大做文章,是個合情合理的設置。再聯想到電影片名寒戰,英文名則為Cold War,即為冷戰的意思,而冷戰時六七十年代美蘇兩個超級大國的對戰,因此電影名稱在一定程度上也映射了英國和中國在香港特首人選上的明爭暗鬥等問題。

了解以上以上背景後,再來看寒戰1裡面的各種情節和任務關系也就更加容易理解一些了,至少沒有那麼雲遮霧罩的了。

最後祝大家觀影愉快,平安喜樂。

寒戰

【版權所有,以上為本人(打開手機看電影)原創作品,轉載或引用前請私聊】

Ⅱ 為什麼香港可以拍《反貪風暴》這樣的電影

大陸對於電影有很多的限制,但是香港對電影的審核沒有大陸這么嚴格,再加上香港清廉的政治環境和「零容忍」的反腐環境,所以出現了很多類似《反貪風暴》這樣大尺度的反腐題材電影。

論反腐,香港廉政公署(ICAC)可謂是絲絲入扣,細致入微,香港的政府清廉也因此而馳名。將前特首送上反腐審判席,無疑已成為近年來香港反腐機構最震撼的行動。

最近幾年,大陸在這方面也放寬了審核尺度,2018年,有《人民的名義》掀起反腐劇熱浪。2019年開年,不應該少了港式反腐的新鮮味道。

Ⅲ 香港最好10部警匪片是什麼

香港最好10部警匪片有以下這些:

《無間道》:是香港電影中難得的佳片。它不是一部簡單的靠明星堆積的影片,它的成功更在於與以往的香港警匪片相比有了很大突破。這部電影並不像其他的香港警匪片那樣只依靠英雄出場,而是以精妙的劇情、瀟灑利落的鏡頭剪輯來感染觀眾,用跌宕起伏的情節來表現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

Ⅳ 電影《寒戰》里,1995年發生的大事兒指的究竟是什麼

說起近年來最火最刺激的香港警匪片,《寒戰》系列應該是毋庸置疑的,這部電影也是近年來深度敘述香港政府最高管理層各個機構之間聯系,將“權”、“財”、“人”三者環環相扣,讓觀眾在觀看的同時猜測接下來會發生的故事,卻驚奇這樣的故事不會有一個恆定結果,而是無限扣下去,無窮無盡。

看過《追龍》這部電影的朋友應該知道,在1974年港英政府為打擊政府內部貪腐行為而成立廉政公署(ICAC),一直到1997年回歸,廉署力量一直監督著香港政府的廉潔行為。這期間香港一直有個神秘的部門一直起著制衡黑白兩道、負責情報收集的作用卻從未受到廉政公署監督,因為廉政公署的多數官員絕大多數也都來自這個地方,這就是香港警隊政治部。

Ⅳ 推薦政治暴亂的電影,如《無處可逃》

《盧安達飯店》絕對值得一看,香港電影《黑金》

Ⅵ 作為政治寓言的「無間道系列」

《無間道》(Infernal Affairs)在亞洲金融風暴後的香港取得空前的成功,不但有人視之為走向沒落低迷的香港電影新希望所在,甚至罕有地受到特區首長公開贊譽。然而,具諷剌意義的是,《無間道》卻可能是香港電影歷史上最強烈的政治寓言。

我試圖以政治寓言的角度閱讀“無間道”系列,在另文曾仔細追索過香港電影中“卧底”題材的次類型(sub-genre)自八十年代的發展,[1] 也會在本文展示 “無間道”系列各集之間的內在聯系。我認為“無間道”系列的吸引力,在於它能在香港卧底電影的傳統上創新,而在各集之間,也互有連系地發展出一種新的敘事風格,切中香港歷史現實和當下處境,對時間、記憶、身份等三個深具香港當下 文化 政治意義的問題,作出別具新意的介入。

毫無疑問,過去二十多年以來,香港深受九七問題的左右,這個問題既是政治性,也是文化性的。甚至雖然“後九七”的說法已漸漸在這幾年浮現, [2] 二零零四年的“愛國論”爭議及人大釋法,卻又隨即激發出 “二零零四才是一九九七”的驚嘆,[3] 可見 “九七”其實並未隨主權移交中國而離香港遠去。九七之前,海外和香港的文化評論,出現了不少爭論,辯說香港是否一種混雜的文化形態。這些爭論雖有助釐清一些事實,但其局限是把香港的文化問題,收窄為對香港文化身份屬性的檢驗。然而,當代文化研究正好要指出,文化屬性的爭論不可能抽離在不斷變動中的具體政治處境。文化身份並非靜態的文化特質,它同時是文化認同的定位、政治身份的選擇、政治位置的佔取並謀求確認的問題。所以,當這些九七文化爭論還在空泛地捕捉香港人是如何混同中西,且內在矛盾之際,香港人更切身地從每日生活和政壇政治變化所感受到的,更是活靈活現、目不暇給的政治“變臉”活劇,及種種關於轉換身份和政治效忠的游戲。這種活生生的文化政治,更能剌激香港文化創作人的思緒。

占據香港電影創作人心目中一個重要地位的,當然是香港人的身份政治,以及和身份政治相互緊扣的幾個課題,其一是時間,其二是記憶。九七前後不少電影以人文體驗的切身角度去探討時間經歷、時間意識,其實它們都可閱作為對“九七大限”那種被動時間觀的反抗。從大部分香港人親身感到的文化 經驗 來說,一百五十多年的香港,有著繁雜多樣的種種“過去”(pasts),並無清晰線索,然而九七“回歸”,卻逼著所有人去面對和接受一個一統版本的歷史命運\。在 “線性歷史觀”下所描畫的“歷史”長河上,香港完成了政治“回歸”,但這卻非意味為人們找到了一個原鄉式的“歸宿”。相反地,九七年的時間“大限”,毋寧是一個逼在每個人面前,要作的存在選擇。無論是走還是留,都要同時整理過去,為自己選擇未來。也正因九七是這樣一個具存有論意義上的選擇 (ontological choice),它也是一個叫每個人都重整記憶,清理舊帳的大決算,彷如一個讓每個人“重新做人”的生死大關。

然而,正由於各人身處位置不同,經驗不同,在一連串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情仇面前,並沒有一個放諸天下而皆合乎道義標準的公式,讓人整理自己的“過去”,因而產生各式各樣的焦慮和響應 方法 。有人尋回過去失落了身份的回憶,有人力挽狂瀾,在即將消逝的“現在”,保存這個即將失去的身份的回憶,也有人以為自己欠缺的,就是自己失去了的,對這一切都聲稱曾經擁有,保留或運\用追究、索償的“權利”。於是,香港在過渡期末的電影,就出現了多種關於“過去”記憶的題材,其中包括 “恢復記憶”和“失憶”這兩種主題,一些敘述關於失憶之後找尋那失落了的“記憶”的 故事 ,另一些則講述如何為了逃避痛苦而選擇“失憶”,分別展示對九七的記憶政治的不同取態。[4]《無間道》是關於卧底的電影,編導們對卧底題材有嶄新的演繹,但它同時是屬於那一系列探索時間和記憶問題的九七電影。

記憶的政治與時間的暴力:《無間道I》(2002)

與八十年代開始把卧底寫成悲劇人物的傳統不同的是,《無間道》把卧底的形像和可書寫的角度大大開闊,卧底不再單指警方派到匪幫的卧底,也包括匪幫派進警隊的長期卧底。於是,卧底就成了一種更有廣泛意含的“身份錯置”的象徵。第一集的《無間道》,把卧底探員陳永仁和卧底匪徒劉健明兩人的身份錯置,編寫成兩人你死我活的斗爭,而這也是環繞身份的記憶的斗爭。因為當劉健明正要利用自己的假身份(也就是在警隊的職權),追查誰是破壞匪幫的卧底探員之時,匪幫首領韓琛,卻派人把陳的上司黃志誠\打死了。但黃卻是惟一能證明陳乃卧底探員的人,掌握著關於陳的身份的全部記憶。這“身份”的機密記憶,只剩下劉健明可以替陳恢復,但陳後來偶然知道,這個事業上正如日方中的劉,其實正是潛伏在警察內部的卧底,兩人的對決就不可避免。

卧底如何回復真正的身份,是香港卧底電影的經典結構。對“真正身份”的執著,是港式卧底悲劇的基本原素。但《無間道》並沒有停留在重復這個悲劇故事,而是要討論一個更深入的問題,那就是如何才能“重新做人”。“重新做人”不一定是回復原來身份,但“重新做人”的歷程一定要求每一個人處理好自己的 “過去”,那些只能透過記憶、記錄、檔案而留存的“過去”。對記憶的所有權,變成對身份的所有權,個中包括對他人的記憶、他人的身份的所有權。對於卧底探員來說,“重新做人”就是回復“真”身份,也就是恢復記憶,制止自己繼續在身份迷失的苦海中流放,終結那在善惡邊緣的危險徘徊。他需要的是名實相符的“回歸”,重獲警察這個國家機器的確認。相反,對於一個潛伏在法治文明世界的匪徒,想“重新做人”的話就要為自己“洗底”,洗刷掉自己的記憶,也抹去甚至消滅他人對自己的任何記憶。

《無間道》片中經常朗日高照的天台,是卧底任務的指派、爭吵和斗爭的主要舞台,暗示見不得光的卧底身份,將要在炙熱傷人的陽光下暴露,過去在暗室進行的勾結、交易,將要成為過去。然而,對“過去”的擁有權,仍然是善惡斗爭的關鍵。就如陳永仁在陽光普照的天台上,不肯和劉健明達成交易,讓雙方都有做“好人”的機會,是因為他自豪地堅持自己“真正”的身份,道:“我是警察!”,劉的回答卻是:“誰知道?”

九七年“重新做人”的暴力性格和政治本質,就在於時間的無上律令,逼令對“過去”進行整理和清算。而香港的“過去”,洽巧就是那種充滿含混,充滿暗室交易,充滿身份錯置,見不得光的勾結游戲(collaboration)。[5] 那是一種關於時間的暴力,或更正確的說,是一種歷史主義時間排序的暴力(violence of historicist temporalization)。《無間道》對法理身份和法理的時間的諷喻,表現在陳和劉相爭不下的悲劇。正因為委身於法理秩序和法理身份的陳永仁,否決了讓劉和平地“重新做人”的選擇,拒絕繼續玩“勾結”游戲,它所換來的,卻是殺身之禍。[6] 然而,消滅記憶的需要,也成為這個殺手(另一個匪幫潛伏在警隊的卧底)被劉健明殺死的原因,因為這個匪幫“兄弟”,也保留了劉健明真正身份的記憶。為徹底完成為自己“洗底”的工作,以終結他長期為匪幫卧底的痛苦,繼續當一個成功地活在法理社會秩序下的警察,他把“兄弟”也殺掉。從電梯暗室中善惡無間(無差別)的地獄深淵中,進行過以暴力完成的身份抉擇(重新做人)後走出來的,是手持警察身份證的“好”警察劉健明。

無間地獄的“史詩”:《無間道II》(2003)

《無間道I》以天台和電梯的空間辯證,講述一個發生於回歸之後六年關於卧底身份和記憶的傳奇故事。然而,《無間道II》卻進一步把這傳奇的敘事的時間也顛覆掉。它是《無間道I》的前傳,說的是一九九一年開始直至一九九七的事(如電影的宣傳 口號 謂,是關於“一個傳奇的誕生”)。出人意表地,觀眾\ 在《無間道I》知覺到的善惡分野,在此集中被回溯式的敘事時間重新打亂和問題化。在第一集中與黑幫相鬥,最後被殺的正直督察黃志誠\,原來曾透過勾結黑社會內部分勢力,把黑幫龍頭首領殺掉。事變觸發了黑幫家族底下的五大頭目,產生脫離龍頭控制的背叛之心。家族第二代倪永孝施計對他們繼續牽制,並准備將他們殲滅,警匪雙方向對方派長期卧底的計劃,亦在這時開始。奇情之處是,卧底探員其實是黑社會新龍頭倪永孝的同父異母兄弟。這個大家族權斗的故事,包含各條支線,探討夫妻間的情愛忠誠\和同事朋友間的兄弟情誼。關鍵人物是前頭目手下的“忠臣”韓琛,他被追殺至泰國不死,後答應回港以污點證人身份,指控發動幫會內部血腥清洗的倪永孝。

影片以九七過渡為背境,片中幾個人物亦都面臨“重新做人”的抉擇:倪永孝發展“正行”生意,甚至在政界穿梭,靠攏“親中”力量,令他有可能得以放棄黑道事業,變為“正當商人”;督察黃志誠\要面對如何洗刷他被揭發策劃謀\殺,和引致好友同事死亡的悔疚;韓琛要以污點證人身份指控倪家,求取“重新做好人”的機會;而卧底探員陳永仁則努力搜集黑社會的犯罪證據,以助瓦解這個他在血緣上從屬的黑社會家族,以和它割斷關系。然而,韓要報復妻子被殺之仇的慾望,打亂了警察部署好,以法律制裁倪永孝的計劃(因而浪費了卧底陳永仁仔細搜集編排,曾說“絕不能把日子弄錯”的證據)。結果,督察黃志誠\被韓琛設巧計親手殺了倪永孝,國家機器只成了被復仇慾望愚弄的工具。與韓同夥的泰國歹徒,亦在夏威夷把倪全家殺死,利用和收編了原來單純的為愛復仇之心。殺人和罪惡的無間斷伸延,於閃念中或有從善之心的韓琛,亦在無間地獄的犯罪之路上越走越遠,一切善行惡行的精密平衡和計算,最後都全部失控。因為,在私人恩怨、個體身份選擇背後的,是跨境跨地爭奪利益,重劃地盤的野心。黑道“全球化”的邏輯,無情地嘲弄了“現代”的法理公義及“前現代”的恩怨情仇。

這種對黑社會家族故事接近史詩式的描述,令不少人將《無間道II》比擬為《教父》 (Godfather)。不過,我以為只有從政治寓言的角度,才可以解讀出這兩集《無間道》電影的有機統一,及有別於一般黑道影片之處。故事中倪氏家族衰亡,充滿內憂外患,權斗不斷,一邊是常抱異心的分離主義者,一邊是意欲一統天下的野心家。傳統價值的忠誠和忠貞,與不規矩的貪念慾望流動,出現無休止的較量。如果這個故事,可以被讀成中國近代史(或華人家族式社會)的某一種縮影的話,那陳永仁這個“同父異母”的卧底角色,就更可堪玩味。他的身份悲劇,在於他決意“做好人”(不單只是一個能完成任務的警察),與自身家族的罪惡、傳統和恩怨告別,並因此而向現代法理秩序致敬效忠。但是,他的唯一機會,卻是要接受任務,潛伏在家族之內,當一個隨時被揭發向另一種制度、另一套價值效忠的“叛徒”。而當《無間道II》細訴了陳的過去身世,揭露了他的上司其實正是他的殺父仇人,情節之反諷詭異,一如香港的真實歷史。如果鴉片戰爭之恥可以比作殺父之仇,那幫助為中華民族文化注入現代法理價值,於香港人而言就有如一秘密任務,甚或會招來殺身之禍。

二十年來,活在種種“親英”還是“親中”的拉扯角力當中的香港人,在陳永仁身上,難以不會閱讀出一種集體經驗。當陳決意下大決心“做好人”,選擇繼續秉承警察職志,完成卧底任務,卻只能在暗角向在警校提擄 教育 他的殉職教官致敬。這一幕就更折射出香港人對自己的“過去”當中,殖民性(coloniality)與現代性(modernity)交纏的復雜體認。不過,陳一心以為可以耐心的收集黑幫犯罪證據,以求一個歷史和法律裁決,為實現現代理性公正的夢想而努力。可是,在更大的復仇慾望和權術詭詐共同鼓起的竄流暗涌下,他的努力最終盡付流水,甚至付出生命。因為他要尋回“真實自我”(authentic self),取回“過去”的“真實”記憶(authentic memory),收集“真實”的歷史證據,將之交付公義裁決,實際上是有點過份純真率直,卻又非常危險和具威脅性。

身份錯亂與左右逢源:《無間道III》(2003)

如果說首兩集《無間道》的卧底群像,鋪開了一個交錯的香港殖民歷史時空下,香港人主體性問題,在心理上和道德選擇上的焦慮困局,那不應忽略的是,“無間道系列”並沒有以自憐、自傷的態度去看待香港人的所謂雙重身份、雙重效忠、身份迷失等問題。相反地,“無間道系列”中一、二、三集的編排,並非單純以一個線性時序交待事件,而是以不斷回溯來重寫上一二集的角色,打開觀眾觀賞和評價的可商議空間。這一種不斷重寫的敘事策略,我以為特別適合探討香港的身份政治,因為香港的雙重身份問題,正好並非一個單聲獨白的故事可以道盡,而是有多重書寫甚至多重解讀的可能。第二集改寫了督察黃志誠在第一集的一貫正直形象,掏出他的污點,以探討他的歉疚。這集也改寫了韓琛,他不是生性歹毒,而是如常人一般,在忠誠、恩義、情愛之間糾纏掙扎。結果他舍善道而行惡道也是形格勢禁,在矛盾的道德原則下驅使的結果。

而系列第三集《終極無間》一方面著墨於後九七更大的空間格局,引入沉澄和楊錦榮的新角色,以帶出大陸公安黑幫的元素,另一方面也改寫了陳永仁和劉健明兩個卧底的形象和性格。這一集的劉健明,也改變了他在第一集的冷麵形象。他藉偷閱陳的治療檔案而進入了陳的內心世界,使他原本被殘酷的生存和自保需要而掩埋的另一個向向公義的自我浮現,但這也使他掉進了一個負罪者自我揭發,無法區分雙重身份中何者才是真我的心理悲劇。但有趣的是,第三集的陳永仁,卻不再只是被描述為身份悲劇的犧牲品,他其實並非因為被分裂的身份所撕裂而有暴力傾向 (他的暴力其實是韓琛測試他的忠誠而被逼作出的)。這個被重寫過的陳永仁,是一個不斷頑抗警察體制將他的處境“病理化”,與治療語言相互戲耍的頑強人物。[7]

《終極無間》拒絕自傷自憐地看雙重身份,還可以在新加入的楊錦榮及沉澄兩個人物得到引證。因為影片對兩者的“真正”身份,其實最終也沒有交代清楚。觀眾可以接受那個“官方”版本,認為後者是大陸公安而前者是協同大陸公安查案。但觀眾也可以把各種疑團、線索,例如楊錦榮和韓琛在圖書館的秘密會面,視作為楊錦榮其實“真正”是韓琛安插在警隊的另一卧底的證據,而沉澄則是在大陸既為官府亦屬黑道的雙重人物。《終極無間》對雙重身份問題的開放詮釋,雖然使不少觀眾撲朔迷離,但楊錦榮這一角色,對影片整體的這一種結構性的含混,事實上作了很有興味的批註。

楊錦榮穿梭黑道白道,遊走京港之間,司職黃志誠所指“有很多秘密”、“搞政治”比搞保安更多的“保安課”,左右逢源,實是呼之欲出的典型後九七政壇新人格。他那副冷峻無情、滿懷自信而跡近目空一切的面孔,正好是陳永仁和劉健明這兩個苦惱於自身雙重身份的卧底們所欠奉的。他為求政治上把台灣黑道掃出香港之外,面不改容地公然插贓捏造偽證。而他也透露,他早於警校時期,開始踏上成功之道就在於懂得寫 報告 。他從不猶疑或迷惑於真相、身份,因為他有懂得寫報告的能力。這點既是指涉他這個角色,也是指涉作為敘事工具的電影,以及香港歷史現實中的情況。

既然三集《無間道》都可以對不同角色的屬性一再重拍、重寫,重新估價,觀眾所需的並非誰是忠、誰是奸的終極答案,而是重新閱讀、重新審視的空間。身份問題的問題意識,不在於身份的有或沒有、遣失或尋找、記憶與遺忘、證據與指控,也不在於它帶來的是喜劇團圓還是悲劇感傷,而是關於“再現 ”(representations)及“再現”的權力。

楊錦榮的自得自滿,相對於劉健明的迷亂瘋狂,陳永仁的無辜喪命,合組成香港雙重身份的文化權力大架構改朝換代下的浮世繪。但個中誰是忠、誰是奸,誰有罪,誰是站在公義的一邊……等等,並不在乎有沒有證據左證終極的答案,而在於是誰人為甚麼原因擁有甚麼權力去重寫、重演、重看、重讀。然而,這種重寫的可能性,並沒有減弱“無間道系列”作為一出政治寓言的批判性。可以說,沉澄的含混和神秘,毫無淡化這個角色所具體指涉的後九七香港政治實況,而楊錦榮的多重面貌,則更直率地說明一種關於香港人雙重身份問題的政治演繹,以及這些演繹的政治性。“無間道系列”作為關於香港歷史境遇的政治寓言,它的成就在於既串連各種悲劇情節,卻亦能擺脫了香港文化討論中關於雙重身份、雙重文化等論述往往內蘊著的傷感主義濫調,開啟了歷史和政治層面上的諷喻和批判。而這點批判卻既是實質政治指涉上的,也是美學認知形式上的。

作為無間道的“勾結式殖民主義”

香港九七問題的出現,以及這個問題所爭持的,是關於香港島、九龍半島的有關條約的法理性,以及關於新界地區租約的時效性。整個爭論所先設的,是那套深植於現代世界民族國家體系內的線性法理歷史敘事時間觀。一直以來,香港問題的官方陳述,都視之為“解決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以彰顯歷史的公義。但是,香港現代文化角色的難局,並沒有隨九七的時間界線被越過而改變。時間的序列(編好號碼和日子的證據)並非等同公義的序列,每個新的時間開端都不是原初性的復歸,也不是新的出發,而是另一場表演和扮裝。[8] 就如九七之前,黃志誠\督察面對謀\殺指控,雖然因意志消沉而想一口認罪,但警方的內部聆訊卻一力為黃掩飾,否定各種證供。平行剪接的鏡頭又不時跳到劉健明在警隊的升職考核場面,他被問到對九七後的前景有沒有信心,匪徒卧底的劉卻以一口流利的英語說:the law will back me up(“法律會支持我”)。顯然,法理公義的時間並非自有永有,它的前提其實是“再現”的權力。

“無間道系列”以不斷重寫人物的開放結構為中心,但整體上又提供一個宏大而反諷的歷史敘事:九七不是一個大審判的時刻,但也是一個“大審判”的時刻。因為人們都要為自己打造一個身份以便迎接“未來”。面對這場要“重新做人”的大決算的,包括那些曾被中央某些領導人首肯為“當中也有愛國人士”的黑道豪強。九七這場“大審判”以回歸“真正”身份為戲碼,但結果似乎更合於以背叛、出賣、勾結、“轉軑”、變臉為能事的各式豪強。一方面我們看見,陳永仁在九七之前,於掛著快要下落的港英旗幟的墓地,向殉職警察同事立志完成卧底任務,但九七之後,他仍繼續過“三年又三年”沒完沒了的卧底生涯,公義的時間似乎停頓下來,亦隱喻香港人作為一個身負尶尬文化角色的悲劇,似是沒完沒了。但另一方面,隨九七逼近而大步發展的,卻是黑社會權術家倪永孝,他甚至踏足政壇(差一點被推舉為政協代表)。及後韓琛雖然經歷劫難,終能取倪而代之,重出江湖,立即就在慶祝香港回歸的酒會上,得意洋洋地舉杯。換旗、換徽,一個大時代的開展,卻又好象甚麼都沒有改變。

九七之後,黑社會仍是香港政經權力形構核心的最佳隱喻,他們或會死於仇殺,或會死於被騎劫操控的法律工具手上,但他們真正的競爭者,就只剩下那些甚至能出入“政治/國家權力”架構的同類,以及與後者共謀\的“勾結者”。因為只有這些既能把弄雙重身份,卻又沒有身份認同和道德原則包袱的政治“勾結 ”行為,才有搬弄黑白是非,消滅和捏造歷史記憶和證據的權力,使他們得心應手地駕馭各式政治忠誠\的游戲。它們沒有過渡九七,它們反是關於九七,關於前後的記憶和身份的主宰。這種權力形構,既是黑社會的,也不單只是黑社會的。就一如香港一百五十年來的“勾結式殖民主義”一樣,既是罪犯的,也不單是罪犯的,既是殖民主義的,但更多是勾結者的。所以楊錦\榮和沉澄究竟是公安還是黑道,其實並不重要。

誠然,今天的香港,並非如電影世界所想像的,僅只是一個由黑社會把持的“罪惡之都”,但放眼更宏觀的社會政治層面,那恐怕還是一個由權術家、陰謀家、野心家和勾結者當道的世界。他們向哪一方面都能靠攏,也會隨時背叛任何人和原則,在他們中間,起主宰作用的行為邏輯,恐怕還是符應著與百多年香港歷史共同推進的“勾結式殖民主義”文化政治形構。這個“無時間、無空間”,不隨時日年份而被跳越,跨境跨地的在不停運作的文化權力形構,或者也就可以像這系列電影一樣叫作“無間道”。

[1] 香港卧底題材次類型的處理,可參閱拙作羅永生著:〈卧底的世界?——殖民香港的(非)歷史想像〉,本文由此整理節選。

[2] 例如影評人朗天即以“後九七”為題談論香港電影,參閱朗天著:《後九七與香港電影》,香港:香港電影評論學會(2003)。

[3] 見呂大樂著:〈二零零四年才是一九九七〉,《信報》,2004年3月10日。

[4] 見《後九七與香港電影》中第四章“失憶游戲”的分析;同注2。

[5] 參閱拙作Law Wing-sang, Collaborative Colonialism: A Genealogy of Competing Chineseness in Hong Kong, unpublished Ph.D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Sydney (2002).

[6] 這里對法理身份的歷史諷喻在於九七問題是因為九七到期的新界租約,在英方而言要解決,但從來不承認條約有效性的中國,卻以此來收回整個香港,包括原來是“永久割讓”的香港島和九龍半島。而當初提出條約問題,希望英人能延續其統治,香港“維持現狀”的香港富豪,卻觸動了一個原初意想不到的歷史效應,使整個香港交回中國。

[7]陳永仁在此集的形象,其實脫胎自九十年代香港卧底電影中卧底“去悲劇化”的前文,和對身份的“演出”性質的體會。見拙作羅永生著:〈卧底的世界?——殖民香港的(非)歷史想像〉。而與心理治療師(陳慧琳)周旋的情節,更有向另一出卧底電影《豪情蓋天》(1997)中心理學家(吳鎮宇)對出走卧底張耀揚不斷研判的情節致意的味道。

[8] 視身份作為表演和扮裝的文化理論,可參看J udith Butler, Bodies that Matter. On the Discursive Limits of ‘Sex’, New York: Routledge(1993)。拙作羅永生著:〈卧底的世界?——殖民香港的(非)歷史想像〉亦曾分析周星馳在電影《喜劇之王》(1999)中曾以戲耍和表演論的角度重新刻鑄“卧底”角色和其文化意義。

Ⅶ 想看香港警隊七十年代貪污的電影,或者關於廉政公署的電影也行,請給推薦幾部。

《廉政行動》系列劇,都是有名導演拍的,TVB拍過好多。最近的有廉政行動2004、2007、2009

Ⅷ 港版「紙牌屋」——《寒戰2》背後的政局剖析

2012年的《寒戰》讓影迷們記下了梁樂民、陸劍青這對導演的名字。自《無間道》後,又一部在影迷圈中能引起大面積話題討論的港產警匪片。

《寒戰》優秀的劇本,風格凜冽,演員發揮出色,節奏緊張扣人心弦,幾處運鏡剪輯也留下很深印象!《寒戰2》在第一部的架構和留下的懸念基礎上把格局從警務處一步一步擴大到香港整個政治生態圈,一句話「水深了」。

如果真正要看懂這部電影的內核,首先要對香港政治架構和組成部分的政治權力的分配有所了解。

片中提到了一個我們既熟悉又陌生的詞彙「特首」即香港特區行政長官,如果單從名詞來看,可能會自然認為這個職位相當於政府首長,結合香港特區行政級別,可能會把這個職位於省長劃等號。

其實不然!根據基本法的規定,行政長官具有雙重身份,既是特區政府的首長,也是特區的首長,同時對中央人民政府和香港特區負責。

行政長官不僅僅是行政機關的組成成員,行政長官的權力也不僅僅限於領導特區政府,「雙首長」身份和「雙負責制」使行政長官具有超然於行政、立法和司法三個機關之上的特殊法律地位,處於特區權力運行的核心位置,在中央政府之下、特區三權之上 起著聯結樞紐作用。

簡單的說特首相在香港是實實在在的仲裁者,而且名義雖然為省部級,但是實際上中央接待的規格直逼副國級(董建華卸任特首後就是政協副主席)。

所以片中律政司長(沒有嚴格對應的部門相當於大陸省的政法委書記和檢察院,主管香港整個法律事務)雖然「一人之下」,還是要競選特首當那個「一人」。

同時,距離特首最近的三個人(政務司、財政司、律政司,三司之下是十三個決策局即片中提到的「三司十三局」),擋在律政司長黎永廉(李子雄)面前的主要是政務司長。(相當於大陸的省長,主管政府各個部門,警務處,保安局就是其中組成部分)

於是黎永廉就要設法拉攏幫手,而這個幫手最好是政務司那邊的人,而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李文彬(梁家輝),黎對李的承諾是上位後,李當保安局局長(十三個決策局之一的首長,主管警務、海關、消防),警務處處長由黎這一邊的副處長接任,這也就宣告劉傑輝(郭富城)下台。(警務處長這一個在第一部牛逼哄哄的職位,其實屬於香港政治結構的基層部門,主管警務屬於保安局的直管下級)

同時,在片中的「圓桌會議」上用前警務處長蔡元祺話說,這一刻決定了「香港的未來」——「紙牌屋即視感」!隨後的劇情,發展就是圍繞這個政治斗爭而展開,無數的人物其實都是政治博弈的棋子。

其中有一個角色值得注意,就是簡奧偉(周潤發),他是立法會議員,因其是高級法院原訴庭特委法官兼獨立議員;而立法會有彈劾行政長官的權利,所以,黎永廉一直不遺餘力拉攏他,劇情的每一步,每一個人物設置都在凸顯權力互相制衡的好戲,著實精彩!

整個影片,依然承接第一部把「主旋律」定位於「法治精神」,而由於把眼界設置於「廟堂」之上的權謀,呈現了「沒有硝煙的政治斗爭」,情節環環相扣,幾個老戲骨的演技也都本色體現,這樣的題材通過商業電影這個載體確實表現出了普通商業片所無法表達的東西!

Ⅸ 《寒戰2》位居香港電影史華語片首位,這部影片為何這么久都沒人能超越

香港電影一直為人稱贊,在電影史上更是貢獻出了獨特的一份力量,《寒戰2》作為香港電影史上華語片的首位,這部電影為什麼那麼久都無人能夠超越呢?小編來給大家講講。

在這部電影播放時,梁家輝到底是不是反派一直被大家所議論,其實有一個有趣的細節就可以從側面印證他並不是反派,文詠珊在跟蹤梁家輝,後來被發現,文詠珊曾經說過:梁家輝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無恥的警察。而梁家輝說:文詠珊是一個小朋友。這部劇涉及到的是政治勢力的斗爭,想要看懂還需要慢慢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