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我的香港記憶|一個元朗,兩種香港——北女南嫁14年
2003年,艾瑪收到香港大學的錄取書,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 有了人生第一份收入 :每月1.3萬港幣的獎學金。那時,香港剛被沙士病毒席捲,人心惶惶,樓市暴跌。2005年初,父母給了我26萬港幣做首期,加上我存的獎學金,申請貸款 買了我人生的第一個公寓 :在因沙士病毒而一疫成名的淘大花園,40平米的小兩房,總價107萬。2005年底,我碩士畢業,與一位公屋(政府廉租房)長大的土生土長香港人 結婚 ,從此在香港落地生根,開啟了我北女南嫁的14年。
「 北女 」是香港人對大陸女孩的稱呼,帶些貶義,有些歧視。更常聽到的是「北姑」,形容穿著鄉土,帶嚴重口音的大陸女孩。這詞彙,在我結婚的時候,我是未曾聽過的。
我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老師同學們都謙和有禮,沒覺得有一丁點的歧視。一畢業就嫁給了香港人,老公的親友也是如此,跟我聊天時,眼睛閃閃地注視著你,充滿了溫柔的善意。那時候,部分沿海城市剛剛開啟了來港自由行,香港人看到突然增加了那麼多購買力,一開始是比較欣喜的。
婚後頭兩年,夫妻倆因價值觀、生活習慣和柴米油鹽也常有些摩擦。老公家之前住公屋,算是赤貧一族。我家經濟好一些,算小康。加之我工作上也都順風順水,所以,在家裡身板兒要硬一些,公婆也較尊重。
又過了幾年磨合期,我們倆就只是偶有齟齬了,再沒有大吵過。
2014年,我們在香港元朗買了一套依山傍水的小別墅,兩層小樓,還附帶90平米的花園。小區里有大片大片的草坪,有泳池、健身房、壁球館、撞球館、乒乓球館、高爾夫練習室、好幾個網球場、好幾個兒童游樂場。菜場超市銀行郵局診所一應俱全,連教堂、消防局、幼兒園、小學、中學、特殊學校都有。家家戶戶至少有兩輛私家車。小區還有前往中環、尖沙咀、荃灣、元朗、上水等直達巴士。偶爾去會所餐廳吃飯,還能遇到住在這里的幾個著名影星。
當時我不知道, 這里離「悲情城市」只有14分鍾車程 。
我依舊每天過著甜蜜的小日子。坐小區專用直達巴士,30分鍾到達繁華的中環上班。中午,在置地廣場和各大奢侈品店閑逛,時不時跟同事們試吃一下米其林餐。下午,再坐小區巴士回到元朗的家。一路看夕陽照在青馬大橋上,慢慢落入海平面;看一艘艘遊艇安靜地停泊在海灣上;看周圍從石頭森林逐漸變得鬱郁蔥蔥——歲月萬般靜好。
在小區里,我也結識了幾位像我一樣嫁來香港的大陸姐妹。一個四十多歲的姐姐,生了3個孩子,和香港丈夫一起做兒童讀物出版生意,三天兩頭去海外出差參展。夫妻和睦。去年生日,老公送了一輛火紅色的捷豹。另外一位姐姐,在加拿大讀書的時候認識了香港長大的先生,就一起跟了過來,和老公各有各忙,生活也很精彩。身邊留在香港工作生活的南嫁北女們,雖然各家有各家的煩惱,但總體來說,都是正常樂觀的生活著。
我也從新聞里聽說一些陸港婚姻的負面新聞,但聽過就算了,實在沒往心裡去。我看到的都是來自香港人的善意。一如,讀書時候問路,路人因為語言不通怕我不明白,帶著我連走了幾個路口;工作時候,陪女友下樓抽煙,路人專門停車下來勸女友戒煙;就算在facebook上不停咒罵大陸人的老公的發小,見到我也是矜持守禮。
於是,我一直覺得,香港就是如此美好,一如王家衛電影和亦舒小說里描繪的一樣精緻華美,目光之所及是一棟棟高聳的摩天大樓,是日夜川流不息的車潮,是觥籌交錯的霓裳鬢影。
直到2015年,我第二個孩子出世。因為菲佣未婚,不會帶小孩,我又通過中介請了一位月嫂(香港叫「陪月」)。這月嫂叫芳姐,是湖南妹子,8年前嫁來香港,住在天水圍,丈夫比她大18歲,曾是建築工人,有兩個孩子。背景很像2004年滅門案的主角。事實上,很多天水圍人就是如此。
產假無聊,兒子也乖,吃了就睡。於是,常與芳姐聊天。這是我第一次深入了解車程14分鍾以外的那個地方。
天水圍,處於香港新界西部的元朗區,原本是一大片紅樹林池塘。1987年,政府開始池塘填土建設新市鎮。如今,天水圍佔地約430公頃,除了三個私人屋苑以外,共有11個公屋樓盤(政府廉租房)和6個居屋屋苑(相當於經濟適用房)。居住人口約為30萬。其中 85%的居民生活在公屋和居屋裡 。
整個天水圍分南北兩大部分。南部不僅有地鐵直達紅磡,還有李嘉誠旗下的私人樓宇。區內大多數康文設施如置富嘉湖商城、天水圍公園、天柏路公園、天水圍運動場等都設立在此。 而北部的人口密度是南部的三倍,集中了天水圍80%的公屋居民。
芳姐住的就是天水圍北部的公屋。他們一家四口,每月1200的租金,住在約30平方米的公屋中。廁所不足1平方米,淋浴就在馬桶上面。廚房也必須側身進入,容不下第二個人。
電影《一念無明》圍繞了兩個天水圍家庭展開。下面這張劇照真實地反應了公屋的居住狀況。那些公屋密密麻麻的小窗格里,住著香港最貧窮的一批人,其中很多和我一樣,是從大陸嫁過來的北女。
天水圍屬於居住型的衛星城,私人樓宇比例太低,窮人聚居,只有少數餐飲、服務業可吸納就業。不像其他區域,公屋走幾步就是私人樓宇,裡面居住著大量的中產階層,至少可以做他們的家務助理。所屬的元朗區人口稠密,提供的工作機會也有限,絕大部分天水圍人都要出區工作。
2003年以後,天水圍的交通狀況稍有好轉,不僅有巴士,還開通了輕鐵和西鐵。但是外出工作,還是路途遙遠,費用昂貴。如前往港島,往返接近100,去尖沙咀往返要30多,就算去葵青也要20左右。 很多南嫁的北女,來香港十多年,卻從來沒去過尖沙咀、中環,更沒上過太平山頂看夜景,沒去過張愛玲筆下的淺水灣。她們只能算是「天水圍人」,而不是「香港人」。
就算他們外出工作,也只能找到保安,商場銷售,餐廳侍應、洗碗工和清潔類的職位,每天工作時間長,收入也不會超過8-9千,甚至更少。而且這個月還有工作,下個月可能就沒有了。但與其他區相比,他們往返工作場所的時間要多兩個多小時。
因此,很多人都選擇留在天水圍不工作,靠領政府綜合援助金生活。其中,陸港婚姻家庭數量眾多,以致給本地人以錯覺,北女南嫁就是沖著錢,沖著政府補助而來。激進分子把大陸人稱為「蝗蟲」,這也是原因之一。
芳姐的老公比她大18歲,如今已五十多,早年做建築工人,身體勞損過大,幹不了重活兒,天天在外跟一幫差不多情況的朋友賭馬。家裡只有芳姐一個勞力,卻要養活四個人。做月嫂的時候,比較幸福,每個月有1.5萬的收入。可惜她還要照顧兩個孩子,不能做24小時工,有經驗的24小時月嫂可以要價到3萬。但月嫂的供應很多,天水圍的師奶們很多都考了月嫂牌照。幸運的也就幾個月接到一單,通常都是熟客介紹。其餘時候,她去元朗給人做家務,因是散工,收入不定,最高峰時,她同時做了八份家庭助理的工作。每個月最多也沒超過六七千。吃飯和交通已經佔了收入的一半。所以如果在元朗工作,她都會騎自行車上下班,可以省一些交通費。
天水圍的陸港婚姻,大多如她這般——老夫少妻。步入中老年的低技術男人飽受失業之苦,身處壯年的女人則一肩挑起生活大梁,終日馬不停蹄工作,即使是時薪30多的臨時工,也得咬牙苦撐。
芳姐有個女友,川妹子。在天水圍一家餐廳工作,有些客人不懷好意,經常假裝蹭到她的胸部或屁股。她只能啞忍著。因為如果她得罪了客人,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下一份工作。
她們有些在大陸雖然談不上知識分子,至少受過教育,可來了香港,由於廣東話不標准、又不懂英文,而受到歧視。有一位在大陸曾是小學教師的女子在香港竟然淪為了倒垃圾的工人。
但芳姐說,她這樣的情況在天水圍還算好的:「至少老公不會打我。我出來工作的時候,他還會幫忙看一下孩子。有些姐妹沒辦法,老公跑了,或者根本不管家裡的事兒,只好把孩子獨留家中,自己出來幹活養家。」
芳姐說,香港本地人老罵她們懶,過來香港領綜援。卻不知是作為香港本地人的男人,先拋棄了整個家。
他們來大陸找媳婦時,誇大自身的條件。就像她老公,當年說自己日薪一千元,她和她的家人都以為他一個月能賺三萬,每年就能有三四十萬。那是多麼滋潤的日子。結果,嫁過來才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是是散工。一年也沒開工幾天,只能拿綜援。房子又小得可憐。甚至還有人嫁過來發現要與公婆同住窄小的公屋,還有的要住在用木板隔出來的房間。
因為現實與預期落差太大,夫妻經常爭吵,男的自尊心受損,就會動手打人。
2004年滅門慘案之後,這13年間,政府和各非營利機構在天水圍開設了24間家庭及兒童服務中心,15間青少年服務中心,13間社會保障及就業援助機構。
可在回歸20年間,除了頭十年,虐待配偶個案數量偶爾還能排第二以外,其他時候都是全港18區第一。2008年一年更高達787宗虐待配偶個案。最近連續九年,虐待配偶個案數量佔全港18區之首。 這些僅僅是接受援助的家庭數據,不知道暗地裡還有多少人在默默忍耐煎熬。
根據天水圍「明愛家庭服務中心」提供的數據,內地妻子受虐待占其現時接受服務的一半,其中有一些受虐多年。她們也想離婚。可是離了婚,她們無處可去。他們中心有個案子,一個嫁來香港的女子,因為丈夫經常在餐桌前扇她耳光,如今她很難進食,一想到吃東西就想嘔吐。
芳姐的鄰居也是個湖南妹子,她前夫經常喝酒,一喝醉就打她和孩子。現在她屁股上還有一條三寸多的疤痕,是她前夫斬傷的。後來,警察頒發了禁止令,不允許她前夫踏足天水圍。現在就剩她一個人養著兩個孩子。
這些天,我們被北京文科高考狀元的階層固化論刷屏。如果大陸的年輕人在焦慮著階層固化,那天水圍的人們只能在絕望中接受 跨代貧窮 的現實。
天水圍北部的貧窮家庭離婚率一直居高不下。女性離婚後,又要賺錢養家,又要照顧子女,難以兼顧,對子女教育難免疏忽。那些沒有離婚的家庭,很多父親形同虛設,甚至對妻子孩子經常使用暴力,孩子在如此環境下成長,價值觀受到扭曲也是常事。就算正常的家庭,由於父母自身學歷較低,無法調用社會資源和服務,也很難幫助子女成長。
大量研究證實,在貧窮家庭長大的青少年較高機率會出現身體及精神情況的問題。在天水圍, 一個突出的表現在於「童黨」的盛行。
這些孩子很多在家裡也被父親虐待、毆打或蹂躪。 上一代人的苦難和父權的坍塌,成為了天水圍童黨猖獗的直接誘因。 生活在壓抑無助中的年輕人,長期缺乏監管和教導,白天在學校里無心向學,擾亂課堂,捉弄老師。放學後,在牆壁上塗鴉,宣洩內心的感受。更嚴重的偷竊、吸毒、打架斗毆,無所不為。 他們並不關心是否觸犯法律,只有對主流社會的強烈反抗。
很多嫁過來香港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北女,離家那麼多年也沒有回大陸老家。因為她們不敢回去。家鄉人以為她們嫁去香港做少奶奶享福,卻不知,她們處於人間煉獄。她們抱著夢想而來,卻在這個陌生的孤島,遭受貧窮、家暴、子女成長不良等苦難。因此,她們在這里受了委屈,也無法尋求原生家庭的支援。
天水圍與深圳南山區一衣帶水,隔河相望。那些嫁過來的姐妹,不知她們每天看到窗外日新月異的大陸,心中該是如何的百感交集。 她們唯有咬緊牙關,用盡一切努力生存下去。
隨著中國國力的增強,這種大齡香港男士帶著彩電冰箱去內地農村找媳婦兒的經濟交易型婚姻將越來越少。而另一方面,回歸20年來,隨著中港兩地交往越發頻繁,很多內地人來港讀書或工作,越來越多的香港人也去大陸出差淘金,正常交往型的陸港婚姻逐漸增多,將慢慢成為陸港婚姻的主流。 這批南嫁的北女也將成為歷史,被人逐漸遺忘。她們的孩子們作為第二代香港人,將繼續延續她們的故事,在貧窮的底層煎熬。
她們的悲劇是時代的錯誤,是政府資源的錯配,是命運使然,更是個人選擇的失敗。 這一群北女,她們的背景相似、自我價值感都很低。她們選擇了用青春去換取利益,就需要承擔隨之而來尊嚴的淪喪。她們來到新的社區卻較少主動融入當地的文化,面對困難時自我封閉,不積極求助,把一切歸咎於命運。
就算我們對她們的狀況有了初步的了解, 卻無法真正感受到她們身處其中的無奈與壓迫。 我們能做的是放下對她們的偏見。失婚也好,失業也罷,多一句關心和理解,感恩現在擁有的一切,用微薄的力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
天水圍的悲情,與香港的繁榮形成強烈的對比。隨著製造業的全線遷移至大陸或東南亞,香港產業極其發展不均衡。除了高高在上的金融業和國際貿易以外,中層職位極其稀少。大學畢業生像韭菜一樣每年一匝匝冒出來,市場上卻沒有這么多工作。 香港何嘗不是更大的一個圍城:邊境線環住了年輕人的視野和腳步,陸港兩地的彼此不熟悉,造成太多的誤解。年輕人一日不跨出邊境線,外出尋求機會和資源,一日就只能困守在這璀璨的東方明珠,漸漸往更低的階層劃去。
最後,讓我們以香港歌手李克勤的《天水圍城》結束這一段傷感的故事:
...... 曲未完,淚已滿面。
願所有南嫁北女自強自惜,自尊自愛,在這熟悉的他鄉,一路走下去。
《聯合徵文:我的香港記憶-寫出你心中那個獨特的香港》
新書試讀: 【新書連載】《理財就是理生活》前言
艾瑪新書《理財就是理生活》,淘寶、當當、京東有賣。
B. 被稱為經典愛情電影的《甜蜜蜜》,它究竟好在哪裡
今日推薦影片——《甜蜜蜜》
1986年的香港,是一個機會之都,吸引著無數人來到這兒打拚。
有人說:「在香港,只要你肯吃苦,就有出頭的日子。」
黎小軍,一個憨厚老實的青年,沒什麼野心,卻也算踏實能幹。
長途跋涉,孤身一人從天津來到香港,就是為了掙錢,然後和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小婷結婚。
李翹,一個懷揣夢想的廣州妹子,她目標明確,志向遠大。
一心想著成為徹底的香港人,然後賺大錢,好讓家鄉的媽媽過上好日子。
黎小軍和李翹,原本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地人,機緣巧合下卻在香港相遇了。
初到香港的黎小軍,語言不通,打扮老土。
最後還是在姑媽的幫助下,找到了一份工作,美其名曰「運輸工」。
空閑的時候,就給小婷寫信,工作、生活、在香港的見聞……
在香港,他就像一個外人,孤單無助,無法融入這里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黎小軍攥著一大把零錢,鼓起勇氣來到了著名的麥當勞店。
在點餐時,他由於不會粵語,傻站在櫃台前,吞吞吐吐。
無奈之下,服務員李翹把廣東話翻譯成國語,緩解了他的尷尬。
這讓黎小軍在這個冰冷的城市感到了一絲溫暖和親切,他笑著對第一次見面的李翹說:你人真好。李翹和黎小軍不一樣,她看起來就像土生土長的香港人。
說著流利的粵語,也會一點英文,打著好幾分工,她最大的幸福就是看著提款機里的錢越來越多。
只不過遺憾的是,在香港這座城市,她孤身一人,沒有什麼朋友。
所以當遇到和她一樣孤獨的黎小軍時,她會幫助他學粵語,介紹他去上英語輔導班。
偶爾也會讓黎小軍幫幫小忙,送送鮮花。
黎小軍的自行車載過雞鴨、鮮花、也載過李翹。
李翹坐在黎小軍的自行車後座上,他們穿過繁華的香港街頭,他們一起唱著鄧麗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這部電影里的每一個角色,都重情重義。
黎小軍的理想是迎娶小婷,他兌現了,雖然已經愛上了別人。
李翹去找豹哥本來打算攤牌,但是看到豹哥落難於心不忍決定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豹哥在自己落難之時性命難保,告訴李翹,明早起來,滿街的男人個個比自己好。
小婷得知黎小軍愛上了別人,第一個反應是,「她愛你嗎?」
她想帶黎小軍回天津,但黎小軍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小婷沒有過多的糾纏,只是在黎小軍再來找她的時候,說了一句,「你還是不要來找我了,一場功夫不要白白浪費了。」
黎小軍把姑姑留給自己的財產悉數留給了小婷,在信里寫,「我們一起這么多年,走過的路這么長,小婷,我也難過的。」
電影里的每一個人都面對自己的處境並作出了選擇,承擔了後果。
不自覺想到台灣電影《戀戀風塵》侯孝賢的解讀,
「世間並沒有那麼多陰暗跟頹廢,在整個變動的大時代里,生離死別變得不可選擇,像河水涓涓而流。」
很多人感慨《甜蜜蜜》並不只是一部愛情電影,它讓人們看見了個體在異鄉漂泊,在時代變遷里的浮沉與選擇。但更因為如此,《甜蜜蜜》又是一部絕佳的愛情電影。
C. 由黎明、張曼玉主演的電影《甜蜜蜜》,講述的是一個什麼故事
故事發生在上世紀80年代的香港,黎小軍主演的黎明,從天津來到香港工作,他想賺錢後,在老家把女友小婷接下來。廣州人李翹做過無數份兼職,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賺了錢後在香港買房。李翹在麥當勞做店員的時候,遇到了不會說粵語的黎小軍,兩人逐漸認識。有一次李翹在路上,黎小軍騎著自行車載著李翹,穿過香港繁華的街道,兩人哼著鄧麗君甜美的歌曲。
有一天,李翹和黎小軍單獨在車里,車里放著鄧麗君的歌,決定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黎小軍打算和小婷離婚,李翹也去找包哥攤牌。但當包哥想要逃走時,情深意重的李翹不願讓包哥一個人逃走,於是帶著他離開了香港。李翹和包哥逃到了紐約。就在他們准備在紐約定居時,包哥自己中槍意外身亡。李翹無精打采地走過去認領寶哥的遺體,看著寶哥的背,給他紋的米老鼠。她又哭又笑,淚流滿面。黎小軍和小婷離婚後也來到紐約,在中餐館當廚師。後來,李翹成了一名導游,彼此擦肩而過無數次,卻從未見過面。直到鄧麗君去世的那天,兩人終於再次見面,只是相視一笑。
D. 徐錦江演的一部電影。他演的是一個大陸人去香港
省港旗兵 , 請採納哦~
E. 許冠華黃百鳴演的大陸人到香港找親戚最後合家歡樂是什麼電影
是許冠文黃百鳴合演的,戲名叫(合家歡)說許冠文從海南島到香港探親,因為文化差異,由最初不受歡迎到最後難舍難離。
F. 有關大陸人在香港的電影推薦
《 北角》《 天水圍的夜與霧》
還有《榴槤飄飄》,秦海璐封後的作品,陳果導演,推薦
榴槤飄飄
外文名
Durian Durian
製片地區
中國香港
導 演
陳果
類 型
劇情
主 演
秦海璐,麥惠芬
片 長
120分鍾
上映時間
2000年11月16日(中國香港)
對白語言
粵語
G. 一個從大陸去香港愛上表姐夫的電影叫什麼名字
《人肉叉燒包Ⅱ之天誅地滅》
《人肉叉燒包Ⅱ之天誅地滅》是一部由吳耀權執導,黃秋生、孫佳君、楊梵、羅蘭、陸劍明、黃錦燊等人主演的香港恐怖電影。
劇中的從大陸來到香港的人是阿鳳(孫佳君飾演),她的表姐是阿娟(楊梵飾演),她的表姐夫是阿昌(張錦程飾演)。
劇情:
阿昌與阿娟夫婦二人在香港某地開燒臘店,後來阿娟的表妹阿鳳來香港投靠她,夫妻二人就將阿娟留在飯店裡當幫手。
在日常相處中,阿昌與阿鳳兩人互相吸引,發生了婚外情,兩人為了在一起,就殺害了阿娟,為了毀屍,阿娟被燒烤成燒味,用作飯店客人佐膳。
警探亞生(黃秋生)為飯店常客,憑直覺感不尋常,自動請纓追查此案,在千辛萬苦險死還生之下,成功地將殺人及毀屍之兇手,繩之以法。
H. 《我不賣身,我賣子宮》
前言:在本片中,女性角色歷盡磨難,身處底層,卻有著聖母般的神聖光輝,相反,男性是被感化的教徒,從開始的勞碌無為到最後的幡然感悟。詼諧的粵語對白、忠實的還原市井生活,讓電影徹底成為一部「港人電影」。 香港電影人自從和內地開始合作,並且在發行制度上與內地市場掛鉤之後,放眼盡是空洞無物的怪胎電影,既失去了原來的港味,又不能反映當下的港人的生活。只有那些沒有考慮過在內地放映的香港電影才稍為保持一點原汁原味。邱禮濤的《性工作者十日談》廣受好評,這部《我不賣身,我賣子宮》繼續關注於香港社會底層的女性,除了涉及到站街的性工作者,同時也暴露了對內地女性和香港人結婚所產生的種種問題。 人物設計別具粵韻 電影里基本上只有女主角的戲,相比而言,男人的戲都是為女人服務的。站街女黎鍾鍾一直有一些不為人理解的舉動,例如養雞數十隻,待雞如待親人;定期將自己的工作所得存入某個人的賬戶,還有數次含淚打電話卻沒有勇氣和對方通話。一系列的疑點全部系於同一個謎底。當片子中的攝影師阿志和其記者朋友介入到對性工作者的采訪時,我們逐漸了解了事情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則是在最後的醫院戲中揭開,這是與文俗相關的家庭悲劇:屬相相剋。在廣東地區,尤其在香港,人民迷信的程度相對比較嚴重,尤其在老一輩的情況尤為突出。上個世紀很多香港電影幾乎每一部都有類似的影子,例如那些賭聖的片子或者鬼怪片,往往將生活中的情形誇大化,不僅涉及到屬相相剋,還有風水和命相等等。家庭悲劇大多數都是源自於對毀滅人性的傳統的全盤接受。最簡單的例子,生男和生女的問題,親生子女和繼子女的區別待遇。 導演僅僅用了幾句話就把悲劇的根源說清楚了,然而將很大的篇幅放在黎鍾鍾的日常生活中,不僅僅是妓女問題揭示了嶺南地區的一些需要揚棄的惡習,另一位女主角黃蓮花一個特有的反映內地人在千禧年前後爭取居港權的真實寫照。黃蓮花這個角色是內地人爭取居港權的矛盾體現。導演似乎對內地人前來香港抱有一定的同情心,如果說《天水圍的日與夜》僅僅只是對本地香港人的生活寫照,那麼本片的視角放得更遠更廣,不僅僅有土生土長的香港人黎鍾鍾、保險佬劉富意等,還有很多正二八經來香港的內地人和通過各種手段踏足香港的內地人。雖然,分開內地人和香港人似乎與政治大方向有一定出入,但現實情況是,港人依然依據語言來區分人。不用說香港,就是現在的廣州,廣州人和廣州人所認為的「北方人」依然有著心理上的距離。電影正是將這種文化隔閡烙印在港人和內地人通婚的問題上。 保險佬劉富意是典型的港人自強的形象。話說黃秋生也是比較適合演這種白領階層,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在《老港正傳》里的形象似乎被部分延續到本片當中,他雖然骨子裡也有港人和內地人的區分,但並不排斥與內地人的交流,尤其是看到有利於自身利益的人的時候,更是大膽實踐。最重要的一點,他和攝影師阿志一樣都有一顆愛自己家鄉的心。以前提到在韓國這個彈丸之地,人們熱愛自己的國土的程度甚至到了極端,這是因為侵略太多,而他們又需要保持自己的民族同種性。香港這一片土地也是相似的,經歷過英國的殖民統治和日軍的侵佔,對保持自身港人的純正性是有一定的堅韌性的。 對白地道 幽默風趣 香港電影,如果不說粵語的話是不能讓真正的香港電影愛好者接受的,無論對粵語是否接受,粵語的歷史淵源留長,曾是古中國的雅言,也就是當時的「普通話」,可以說,粵語是典型的市民社會發展出來的語言。它具有地域性,能夠獨立承當相當的文化宣傳功能。不是所有香港拍攝的電影都是地道的,地道的含義除了發音的准確,還包括特定的用詞和特定的發音方式。如果大家看葉念琛的電影就會發現其中的發音和用詞會很不相同,首先多了很多英文發音,另外少了一些粵語詞彙,更像是將普通話翻譯過來。因此,與內地合作的時候,往往編劇就會受內地普通話的影響,寫得可能是兩個不同語言的版本,這無疑也是目前很多合拍片需要平衡的問題。 回到本片的對白,我們看到很多詞語都是市井用法,和平時警匪片聽到的粵語是有差別的,例如說到「北姑」這個詞,我們在電影《國產凌凌漆》中聽到周星馳和如花的對白,包含了北姑一詞。這個詞是港人發明的,專指內地來港的性工作者。還有一句很隱晦的「北菇蒸臘腸」來暗喻妓女的性工作,當然,臘腸毋庸置疑是比喻男性的性器官。但是,冬菇和臘腸是典型的粵式菜餚的常客。因此,才會說是蒸臘腸而不是蒸其他的類似男性器官的物體。 港人電影 如果從本片認真挖掘具有本土特色的符號,簡直無處不在。但電影畢竟不是符號研究,一部香港電影如果真的是從本土文化和現存社會問題出發的話,才能有的放矢,不像其他一些什麼《大搜查》之類的,一涉及內地就是內地公安或者內地幫派之類的。 香港和內地合作,如果繼續被內地這個體制同化,終究會面臨創作瓶頸,作為廣電總局,應該批准更多的港人電影在粵語地區上映,這樣既有市場又能促進香港電影的真正繁榮,而不是把香港電影人作為拉動票房的某種宣傳工具。
I. 有3個女的從大陸到香港是什麼電影
1989年11月18日,在台灣上映了一部電影,它的名字叫《三個女人的故事》。
不過,很多人可能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因為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人在紐約》。
這部電影講述3個來自中國內地,中國香港,中國台灣的女人,在美國紐約偶然相遇,由於各自出身和背景,以及所受教育不同——
在思想觀念和為人處世上沖突不斷。
但又因為她們都擁有共同的文化和民族認同,於是,她們3個人的命運,又在異國他鄉緊密相連的精彩故事。
J. 有一部老電影是香港的,說得是一個大陸女子偷渡到香港,然後嫁給了一個老頭子
《男與女》偷渡來港的孟思晨與泰國歸僑、業余拳擊手江遠生相愛,但因迫於生計嫁給了中年木匠貴叔為填房。不久,思晨與遠生重逢,兩人自此經常幽會。遠生的老闆曾允諾,如能奪得總決賽的勝利,將送遠生到美國做職業拳擊手。但到總決賽日,老闆命他打假拳,遠生不從;老闆又命教練給他服下興奮劑,致使比賽成績無效。思晨看完電視轉播後出門與遠生幽會,不慎跌倒流產。貴叔發現了思晨與遠生的戀情,精神受到極大刺激,將隨手可及的物件一一打碎。離開了貴叔家後,兩人只得抱在一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