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張國榮的電影
這個電影叫做《紅色戀人》``.推薦你看下這篇精彩影評:
《紅色戀人》:激情燃燒的歲月
出處: 作者:的灰 07-03-17 03:44:53
一個驚心動魄的炎夏
從來沒有關於哪個夏天的記憶,如同1998年這樣鮮明而清晰。彷彿是一台老式的閃光燈在頭上突然爆出炫目的光芒,一瞬間,鋪天蓋地,整個世界都遍布著關於《紅色戀人》這部影片的消息。那時候,即使是對電影不太感興趣的人,也都知道有那麼一部香港明星扮演共產黨員的革命愛情片正在拍攝中,縱然《泰坦尼克號》正在影院里華麗地沉沒,消費著多少少男少女的眼淚和感動,《紅色戀人》仍然吸引著大家的眼球,並引發一波一波關於香港演員、美國編劇和革命後人導演的討論。
那時候,網路正在逐漸普及,越來越多的人熱衷於通過網路來進行交流,當然也包括來自各個國家、各個地區、操各種不同語言的張國榮影迷。未經受過大陸革命片一貫模式洗禮的外國和港台影迷們,對靳這個角色充滿期盼,認為他首次扮演這樣一個有政治立場、又充滿兒女情長的大陸共產黨,新鮮又有挑戰性;而從小無數次在屏幕上見識過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從身體到感情全部奉獻給祖國和人民的英雄共產黨員形象的我們,則不能不多了一層隱憂:從小在香港生長、接受英國教育的他,能把握好共產黨員的感覺和定位嗎?
雖然他已經從影二十年,在那個時候,我們竟然找不出任何一個以往的角色形象可以做參考。宋子傑?太稚嫩了吧。許文強?太酷了吧。宋丹平?太文藝了吧。程蝶衣?太偏執了吧。十二少?他……他懂什麼叫政治嗎?!何寶榮?你你你,再開玩笑我跟你急啊。……何況我們心目中的共產黨員,哪個不是濃眉大眼,國字臉,身穿簡朴的土布黃衣服,腳下蹬一雙布鞋?把這身行頭往他身上一套,怎麼感覺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那時候,內地的報道熱火朝天,港台和國外的反應難免慢著半拍兒,便由大陸影迷不時第一時間將新聞報道搬上網路去分享。一張定妝照,也足以令大家驚喜和討論半天。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靳」的模樣,是在《大眾電影》的封二彩頁。他穿著雖殘舊卻很整潔的棉袍,圍一條長圍巾,半跪在雨地里聆聽女主角隆起的腹部。就只這一眼,我便已經打心眼兒里接受了這個角色。這個人和香港明星張國榮搭不上半點兒關系,他的頭發被雨水打濕,一縷縷掛在額上,他那布滿了胡碴的滄桑面容上寫滿了憂患與憐惜,完全是一個有著豐富情懷和執著信念的舊時代文人。我們老一輩的革命家,其實有很多就是這個樣子的吧?他們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有不錯的家世,為了心中的理想和信念而放棄了安定的生活,投身到革命洪流中,成為新中國的開創者和領導者。誰說共產黨員就一定是濃眉大眼,國字臉,身穿簡朴的土布黃衣服,腳下蹬一雙布鞋?
那時候,似乎整個夏天的平均溫度都因這部電影而有所升高,我就在這樣的炎夏里穿街過巷,去享受關於這部電影的每一點報道。在報攤上翻開雜志——呀!是他的頭像,配以密密麻麻的對《紅色戀人》的采訪和報道;在書店裡看到廣告——呀! 《瘋狂英語》出了《紅色戀人》的原聲磁帶,聽說這部電影是百分之八十的英文對白;在影院門口望見海報——呀!足有三四層樓高的宣傳畫,張國榮一張側臉佔去了三分之二,需仰視才見……即使是回到家裡打開電視,也時不時可以看到中央六套電影頻道滾動播出的預告片。那是中央台第一次播放電影的預告片吧?我仍然記得,素袍長巾的靳提著皮箱從烈火滾滾的廢墟中走出來;我記得他站在火車頭上給學生做演說,堅定的眼神,自信的神情;我記得他發病瘋狂,抽搐著倒地;記得在大雨中,他與愛人的訣別……
「如果我不能驕傲地活著,那麼我選擇死亡。」
8月28日,《紅色戀人》在全國范圍內首映,將這股燃燒了整個夏天的紅色浪潮推向了頂點。
為配合影片在國內的宣傳造勢,一向極少參與影片宣傳的張國榮也來到大陸,奔走於各個城市出席各種采訪和首映典禮,也登上中央電視台參加了訪談節目。就好像《紅色戀人》塑造了一個與大家心目中大相徑庭的共產黨形象一樣,張國榮的數次露面也完全地推翻了他因《霸王別姬》等影片而給大陸人留下的柔美孱弱的印象:動作虎虎生風、性格爽快大氣,接受采訪時更加妙語如珠,使采訪記者們如獲至寶,也令很多以前從未有機會和他接觸的大陸媒體好評如潮。
還記得在北京的首映式上,他理所當然地成為媒體矚目的焦點,所有的人都趕著向他提問。他說:「大家不要總問我,我們劇組里的人都很出色,你們應該多問他們。」他介紹扮演他女兒的葉丹丹為大家朗誦了一首詩,小丹丹看來是准備過,但是朗誦得還是不流利,許多人都笑了,他不笑,一直看著她,用充滿鼓勵的眼神。估計下一個問題該提問梅婷了,他悄悄將手中話筒遞給身邊的梅婷,並主動替梅婷抱過她的花束,示意梅婷准備回答。抽獎搶答的時候,主持人問一個觀眾葉大鷹導過的三部電影是什麼,觀眾說了兩部之後卡殼,眼看著冷場,他站出來說:「我做個動作提示你一下好不好?」然後誇張地吸氣,呼氣……觀眾想起來了:「是《大喘氣》!」記者采訪他,問他葉大鷹為什麼找到他去演共產黨員的,他笑:「正好我當時閑著。」記者說:「大家都說這部電影演得真好。」他說:「那我要祝賀葉導演。」……
我所居住的是一個中小型城市,因此也就沒有什麼首映式舉行,但是仍然有一件事值得期待,那就是市內一家電影院引進了東北地區第一家杜比環繞立體聲音響,從而使我有幸能夠令我的耳朵和我的眼睛一起享受一場視聽盛宴。即使當時我的心潮完全被劇情所激盪,但是如今回想起來,仍然記得靳與秋秋的離別場面中,大雨就彷彿在我周圍淅淅瀝瀝地下著,我彷彿是一個在雨中無處可去的幽靈,默默地看著他與她,就此生離死別。
那一天的電影院全部爆滿——那是只有在看《泰坦尼克號》時才得以一見的盛況。觀眾們都很接受張國榮的共產黨領導者形象,甚至在靳給群眾們做演講的時候,報以掌聲和喝彩。屏幕外的我,望著他站在火車頭上鎮定自如,話語幽默而又那樣富有煽動性,也不禁想到,不知在那久遠的革命歷史中,有多少年輕人,是為這樣富有個人魅力和事業激情的領導者所折服,從而追隨著他們所追隨的信仰,走上這條革命的道路呢?靳的革命工作,在片中並沒有大量體現,畢竟他是一名重病的患者,他的主要任務是療養而不是工作;但他仍然在家裡鋪上滿地的地圖,關心著革命的進展,仍然巧妙地利用美國大夫佩恩的筆,在外國的報紙上為紅軍作出正面的宣傳。無論是在敵人面前,還是在病魔面前,都毫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如果我不能驕傲地活著,那麼我選擇死亡!」
就像秋秋愛上靳是順理成章一樣,佩恩也深深地愛上秋秋這位神秘而美麗的中國姑娘。她是如此溫婉,如此多情,從事著如此危險的工作,卻又如此地心甘情願而又毫無畏懼。平心而論,佩恩是一個很可愛的美國小夥子,但你和我都如此明白,靳是不同的,他已經與革命融為一體,成為秋秋的信仰和力量,這種感情甚至超越了愛與革命友誼,是發膚都恨不得能為之燃燒的一種虔誠。所以當我們看著佩恩跪倒在雨地里,先是被迫,後是委屈地對秋秋大喊出「我愛你!」也只能為他發出一聲嘆息。而他面前的靳,眼神明澄而鎮定,甚至帶著一絲憐憫,對著那背叛了革命的叛徒,只是沉聲一句:「你不敢開槍。」那種嘲諷和凜然的正氣,讓秋秋的眼裡,觀眾的眼裡,都發出了崇拜和敬仰的光彩。
秋秋對靳的感情,並不是一己私愛,骨子裡,她是一個合格的革命者。與愛人長相廝守這種平庸的想法並不是她的最終理想,與愛人共同為了革命的勝利而攜手前進,才是她希望做到的事情。因此她不惜親手槍殺了希望能以她來釣出靳這條「大魚」的親生父親,而以懷孕之體身陷囹圄。而被保護的靳,自知生命垂危,即使秋秋僅僅是他的戰友,一個年輕、有前途、徹底地忠於革命的戰友,也是否要比自己有價值得多?何況從秋秋留給他的信里,他已經明白了一直以來秋秋是怎樣深愛著他,怎樣承受著被他錯認為亡妻的無奈與痛苦……靳做了他最後能做、也是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以自己一條隨時可能會走到終點的生命,換回秋秋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大雨中的見面,是那個炎熱的夏季里唯一令人感到潮濕而陰冷的回憶。屏幕外的我們都已經明白他們對彼此的愛已經超越了生命,而他們,也都明白此一別就此生死兩隔。但再多的不舍,再撕心裂肺的叫喊,終究是不能令那最後的擁抱延長多一刻。那樣的雨天,那樣的離別,比死更冷,佩恩在獄中見到的秋秋,眼神已經完全空洞。
感謝葉大鷹導演,仁慈地舍棄了那些原來打算拍攝的老虎凳、辣椒水等對靳嚴刑拷打的場面,僅僅以染滿一道道血跡的囚衣和被腳鐐磨傷了的雙足來暗示了靳所遭受到的一切。那是張國榮所有電影中扮相最為殘敗的一個造型,但卻給我的印象極為深刻,或許是因為他的表情那麼坦然,那麼放鬆,那麼……視死如歸。明知道眼前是一死。既然掛念的人都已安排妥當,Death is just like returning home。一聲槍響,他滿身的鎖鏈如他所念念不忘的飛鷹一樣舞向天空,與此同時,一聲啼哭劃破蒼涼的氣氛:他和她的孩子誕生了。
當佩恩帶著他們的孩子走在歡慶革命勝利的路上,他彷彿看到了在人群中歡舞著的秋秋和靳,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他們之間那種真正的浪漫。他們將自己的激情融入歷史,對彼此和對事業的忠誠使他們永遠值得被銘記。
不一樣的共產黨員
關於為什麼找張國榮扮演共產黨員靳,其實並不是如媒體所猜測是為了炒作,導演葉大鷹告訴我們:
一開始沒想找張國榮演靳。當時想反映的是早期共產黨的形象,會說英語,有文化氣質,對物質的感覺很淡。考慮到人物的家庭背景所帶來的特質在海外華人中比較容易找到,在內地找難度比較大——咱們四十多歲的黨員,一般都屬於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那種形象,糙的比較多,在文化氣質上,真正來自於內心的那種表現人格和精神方面的東西不如外面的演員來得細膩——於是就把劇本拿給香港的朋友,請他們物色。
本來考慮了尊龍,後來一聽說尊龍的作派特別大,把我們給嚇住了。到了香港,沒想到香港電影界的許多朋友都一致說找張國榮合適,他能演。我腦子里一直是他在《霸王別姬》和《風月》中的那種形象,根本沒考慮過他。後來跟張國榮見面吃飯,交談的過程中,我有種感覺,這個角色肯定是他的了。他也四十多歲了,年齡正好,不但有那種滄桑的感覺,而且,眼神里有一種平靜的東西,也就是說沒有當代人常流露的物質的慾念。當我把故事講給他聽的時候,他的眼神有著細微的變化,出現的對於人的關注,對情感的關注,那是用心在體會和感動,使你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他表面很柔美,但這些背後卻是一種少見的堅韌。他是我見到的最好的演員。
起先好多人都擔心張國榮能不能勝任,拍完以後,大家都說:除了張國榮其他人誰還能演這個角色!張國榮自己對英語很挑剔,他在英國上過學,應該算我們這些人中英語最好的,但他一定要做到最精確的程度。在拍他講述妻子那段長鏡頭時,張國榮先把台詞練了以後說可以拍了,他問我:「你要我做什麼?」我說:「反正眼淚不能流出來,但是得有。」他說:「你放心吧。」他真是特別能演「抻得住」的那種戲,每一個細微的感覺他都能找到。回放的時候,他說我還能演得更好。
張國榮對這個角色,有他自己的認識,他並不想演一個大眾眼中已經定了型的「高大全」的共產黨人形象,而希望給新時代的觀眾看到一個不同的紅色浪漫革命家。他眼中的共產黨人,要有如周恩來、鄧小平等領導人那種從容威武的風度,又要有吳宇森那樣富有理想和感染力的人格。所以由他演繹出的靳,氣質儒雅,情感細膩,不但有臨危不懼的勇氣,更有靈活敏捷的頭腦。
影片公映後,媒體對《紅色戀人》的劇情褒貶不一,但是對於張國榮的演技,沒有人提出具體的反對意見,評論無非是質疑一個生長於殖民地的香港明星怎麼能詮釋革命志士,正如當年《霸王別姬》開始拍攝的時候,也有人質疑一個性感熱辣的青春偶像級人物如何出演老北京的京劇名旦。但是著名演員張瑞芳說:「我是1938年入黨的老黨員,張國榮演的靳,我能接受。」曾在《永不消逝的電波》中演地下黨員李俠的孫道臨也說:「張國榮演的靳與我演的不一樣,但同樣是地下黨人的形象」。這兩位老一代「紅色演員」的評價,比很多頭腦被老革命模式的影片所訓練和熏陶出的斥責之聲來得中肯而有價值得多。
其他演員眼中的張國榮
論及《紅色戀人》的缺點,我個人倒是覺得,片中群眾演員的表現,實在可以說是一個敗筆。無論是在聽靳演講時,還是在解放軍進城時,幾乎所有出現群眾演員的場面,都可以見到某些人完全沒有入戲的表情,有的左右顧盼,有的甚至在竊笑。這不能不說是影片製作的一個疏忽和遺憾。
當時的群眾演員,大多來自學校,其中有些朋友也曾經寫過一些寶貴的只言片語,回憶與張國榮一起拍戲的時光,共同的印象是:此人謙虛,大方,活潑,愛開玩笑。靳在火車頭上演講一節,排練的時候張國榮將「不屈不撓」讀成「不屈不饒」,被糾正後,虛心地以各種不同音調大聲朗讀:「不屈不撓!不屈不撓!」還問台下:「這回對了吧?」在排練中途,他故意篡改台詞,將「他們的名字叫:紅軍!」說成「他們的名字叫:鐵道游擊隊!」引得台下一片歡笑。——一個香港演員,居然知道「鐵道游擊隊」這個典故,可見關於共產黨,他在事前做的研究實在不少。
那段戲實拍的時候,由於場面大,演員多,花費了很長時間,大家都又累又餓,群眾演員鼓噪不安,這個時候張國榮拿過喇叭發表了一通真正的演講:「我知道大家都餓了,是不是?那讓我們再努力一下,把這個鏡頭拍好,我們就可以去吃飯了!現在再來試一下好不好?」大家紛紛叫好,這一幕終於順利拍完。那一次的拍攝使許多群眾演員都開始喜歡了他,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片尾扭秧歌的一場戲,在飛快地學會了扭秧歌之後,他居然,居然,居然在現場教大家跳起了芭蕾舞……
與張國榮合作的女主角梅婷,當年只有二十三歲,尚無大銀幕表演經驗,跟張國榮這樣重量級的演員演對手戲,十分緊張,經常要靠張國榮耐心引導。片中有一個情節是靳的癲癇病發作,秋秋為喚醒他的意識,脫下他的上衣,用粗鹽粒揉搓他的脊背。結果由於梅婷情緒緊張,用力過度,竟把張國榮的脊背搓破流血,被鹽粒一刺激,疼痛可想而知。梅婷嚇得哭了起來,在張國榮一再安慰之下,才放鬆了情緒繼續拍攝。梅婷憑秋秋這個角色獲得了開羅影展最佳女主角獎,從此銀幕事業一帆風順,張國榮也始終待她如很好的朋友,曾經請她去看自己的演唱會,請她到自己家裡吃飯,還把自己的音樂專輯精選送給她。
在片中扮演醫生佩恩的美國演員泰德·巴勃考克,對張國榮也有極為深刻的印象。日後的回憶文章中,他描述了與張國榮共處的許多細節,例如兩人的第一次相見:
Leslie是一身黑,穿了一件高翻領毛衣和深色外套,優雅、成熟地坐在沙發上。我以笨拙的姿勢和微笑在房中走來走去。他的英文是非常准確的英國口音,令他顯得更為高貴和有禮貌。他慎重地詢問了一些有關電影的問題、經驗,告訴了我他對劇本的看法,我們一同坐下觀看了影片的片花。我就像一個不成熟的小孩,希望令自己的兄弟對自身留下深刻印象,不斷地評論每一件事。不久,Bob告訴我我那晚表現得極為幼稚可笑和惴惴不安,可是我卻認為自己非常輕松而且口齒伶俐,當然,最後我同意了Bob的看法。
泰德和張國榮合作的第一場戲就是佩恩前往靳的寓所診病,撕開靳的衣服查看病情。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沒經驗,泰德伸手在衣服上一抓,張國榮已經覺得不對:「等等……你以前從來沒撕過衣服嗎……」於是張國榮抓住他的手,幫他在鏡頭前放在適當的位置,告訴他不用擔心,只管大力撕扯,泰德半開玩笑地說:「那件衣服被我撕開得非常出色,我把它視作我和Leslie友誼的紀念。」
之後,我和他的助手及經理人也成為了朋友。你會自然地發現所有在Leslie身邊的人都像他的家人一般,他們和Leslie一起工作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非常友善,也非常照顧我。……片場中,只有Leslie能同時說粵語、國語以及英語,因此他能幫助我、導演以及編劇們溝通,他亦幫了劇組很大的忙,因為他從香港帶來自己的攝影師,那位攝影師在綵排時拍下了照片以作宣傳,這絕對好過我們在拍攝完畢後極度疲累,還要留下繼續拍照……他的聲線在拍攝期間,永遠是冷靜的,但是綵排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在酒店房間里遇見的英國紳士Leslie,變成了一個精力充沛的大頑童,我們一起模仿麥當娜……
當所有工作塵埃落定,我們共享了一個極為愉快的時光。我在派對看見他時,他剃去了為角色而留的鬍子,穿著一身優雅的衣服,就像年輕了十年。Leslie在整個派對中盡情玩樂,我們吃了很多食物和新鮮龍蝦,喝了白酒、紅酒,拍了無數照片,唱卡拉ok,不停大笑……所有人都很享受……
永遠記得
對於張國榮來說,《紅色戀人》中的共產黨員是他演藝生涯中一個重要角色;對於中國電影來說,《紅色戀人》也是一部具有重要意義的作品。它在《泰坦尼克號》來勢洶洶的攻勢下,仍然取得了兩千五百萬元的票房,為當年的國產影片保守住了最後一塊陣地;其成功的原因如宣傳先行、周邊產品開發、與國際慣例接軌等舉措,也在此後得到了發揚光大,被越來越多的大製作國產片所借鑒和發揮。
而靳這個形象的成功塑造,正如葉大鷹和張國榮所料,不僅在國內影響深遠,也在國外扭轉了一部分公眾關於共產黨員的「僵化」、「刻板」、「缺乏教育」、「不近人情」之類的負面印象,「共產黨」這個詞隨著靳的風采和張國榮本人的風采而逐漸地被他們所接受。2000年,張國榮在日本舉行「熱·情」演唱會巡迴場,演出期間播放了幾部電影的剪輯片段,當《紅色戀人》的靳在銀幕上出現:「此刻,正有一群頑強的戰士,正不屈不撓地堅持著他們的信念,他們的理想,他們的主義,他們的名字叫——」場內的日本觀眾竟然以熟練的國語齊聲和道:「——紅軍!」
2003年,在美國學習期間,我給美國朋友看了張國榮主演的幾部電影,令他最為觸動的就是《紅色戀人》:「我沒有想到過共產黨員是這樣的,以前沒有想到過這個方面,他們也是人,是有修養有抱負的人,那種燃燒的生命激情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都令人感動……你們真的應該將這部電影好好宣傳,或許會令外界對於你們的國家和你們的黨有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
2006年,香港國際電影節將《紅色戀人》作為開幕電影,向這部八年前的經典作品致敬:「《紅色戀人》在公映的當年,就震撼了整個電影圈,引發了一系列關於『紅色』觀念和『革命』意識的針尖對麥芒的討論。……此劇不僅製作精良,藝術表現力強,而且情節豐富,表演出色……」女主角梅婷受邀赴港參加了電影節開幕式,只可惜影片的男主角已經不能躬逢其盛。
「A Time To Remember」,這是張國榮親自為《紅色戀人》起的英文名字。那個時代,那段時光,相信一切曾經經歷,曾經被觸動的人們,都會記得。無論是激情,感動,永不再來的期盼,還是永難忘懷的回憶,都將深深刻在我們的心底,在每一個驀然回首的剎那,讓我們憶起塵囂之中,曾有過一雙雙堅定而沉穩的足印。
⑵ 怎樣評價電影:你好,李煥英
這部電影就是賈玲為了紀念他的母親李煥英創作的,也許他把全部的心血都投入在了這部電影上。
賈玲說:
母親對於賈玲來說是一個遺憾,很多次午夜夢回她都泣不成聲,想起母親的模樣,子欲養而親不待,恐怕是賈玲也是我們這一生中難以越過的一道坎。
看完電影之後,我又把賈玲和陳赫演的小品《你好,李煥英》找出來看了一遍。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原來,這句話這么真實,這么扎心。
01
不管是電影還是小品,賈玲都用他擅長的喜劇氣氛來逗的觀眾們前仰後合,但是越往後你越會發現前面有多麼好笑,後面有多麼悲劇。
但越往後看,你就會發現:前面有多好笑,後面就有多好哭。
在小品的最後,當李煥英的一生宛如走馬燈一樣展現在賈玲眼前時,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偌大的舞台上,只有賈玲一個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哭的撕心裂肺。
賈玲在舞台上跟她媽媽說:
母親的離世,成了賈玲人生中最難過的事。
據說,那天節目播出後,賈玲給她父親打了個電話,問小品演的怎麼樣。
父親故作輕松地說:演我的那個演員太胖了。
實際上,當晚父親就崩不住,抱著妻子的遺像哭了好久。
我們總以為父母都是超人,他們可以承擔起我們所承擔不了的東西,長大以後才發現父母早已不再年輕他們的雙手變得顫顫巍巍,走路也搖搖晃晃。
歲月早已在父母的身上留下了痕跡,而我們卻從未做好與父母分別的准備。
02
岳雲鵬2013年在德國演出的當晚,他的父親突然離世,當時她由於不能回來,所以她表示對不起自己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的父親。
返場謝幕後,愧疚、遺憾和悔恨一起湧上他的心頭,他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6月17日凌晨,岳雲鵬發長微博回憶與父親的點點滴滴,並以歌曲的形式給爸爸送上父親節祝福。
歌曲記錄了四段有關父親的真實故事: 父親因為貧窮無法為孩子買來方便麵而流下辛酸的淚;離家後拮據的父親囑咐兒子該花的錢要花;父親抽著城裡的煙說外面比家裡艱難,只希望兒子平平安安,最後是兒子終於有了出息父親卻遺憾離去。
岳雲鵬把這首歌曲命名為 《如果有個直達天堂的電梯》。
音樂人許飛發微博表示看了岳雲鵬的文字和童年以後整夜沒睡,岳雲鵬回復道:「時間把我們愛的人藏了起來,讓我們一輩子一輩子的找。」李健也同網友一樣被深深感動,在岳雲鵬第一次給他看歌詞的時候,沒有看完就把手機還給了岳雲鵬說自己看不下去,就在父親節的今天,李健轉發了岳雲鵬的微博稱「感人至深!」
詩人董玉方將他的故事改寫成歌詞,音樂人許飛譜曲,合力創作出了那首感人至深的《如果有個直達天堂的電梯》。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葯,可是對失去至親的人來說恰恰相反。
時間越長,他們心裡的遺憾就愈加濃烈。
在《念念桃花源》節目里,岳雲鵬又提到了他和父親之間的故事。又提到他的那首紀念父親的歌,如果有個直達天堂的電梯。
他說父親最希望的就是它能夠看到他上充滿那個夢想,對於當時的岳雲鵬很遙遠,但是父親去世三個月後,他就參與了充滿的錄制,那一刻他心裡五味雜陳,要是爸爸能夠看到這些該多好啊。
只可惜,我們終究沒有直達天堂的電梯,那些揮手作別的人,再也無法相見。
03
《百年孤獨》里
有說過一句話,
只有在父母真實的離開我們,我們或許才能真正地直面死亡。可我們卻總在父母還健在的時候,把自己最堅硬帶刺的一面留給了他們,而對待外人反而像小動物把最柔軟的肚子露出來一樣,耐心柔軟。
即使所有人都要我們直面成年世界裡的現實和殘酷,但父母依舊是我們可以依靠的港灣。
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我們跟父母越來越疏於表達感情,等到失去之後才明白,留下的只能是無盡的遺憾。
歌手李健在節目上談到自己和父親的關系時,他說兩個人就是一般的父子關系。
「我們就是問問身體好不好,最近好不好,不會更深層次問你最近有什麼苦惱。」
後來,父親患了腸癌,已經無法行走,上廁所都得李健背著去。
有一次上完廁所回來,爸爸在他背上輕輕說了一句:「原諒爸爸!」
那一刻,李健淚如雨下,原來父親一直為自己成為負擔,而深感抱歉。
那個叫父親的男人,也曾是個大男孩,他的青春歲月一樣閃閃發亮。
可不善言辭的李健,卻說不出什麼來寬慰父親的難過。
直到現在,父親的那四個字,依然是李健心裡最難以釋懷的痛。
世界在發展,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我們和父母之間的代溝也越來越大。
第一次聽到它是在《歌手》中,
那天,李健抱著一把吉他,
穿著素色的毛衣靜靜地坐在台上,
如同訴說故事般將它娓娓道來……
這是一首唱給父親的歌,
沒有華麗辭藻,沒有過分渲染,
卻讓無數人潸然淚下。
我們總是借口工作很忙,卻有時間跟朋友出去吃飯唱歌通宵;
我們總說沒時間給家裡打電話,卻可以跟朋友煲好幾個小時的電話粥;
我們總說節假日要加班沒空回家,卻可以提著行李去看世界的千變萬化。
慢慢地,我們將父母一點點的從我們的世界剝離。
而父母也越發擔心,自己會成為子女的負擔。
生了病不敢告訴孩子,怕他們擔心。
打電話時也不再絮絮叨叨,生怕說多了耽誤孩子時間。
其實我們也不是不能感受到父母的變化,但總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直到他們累彎了腰,無法再為我們遮風擋雨,我們才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多給予一些,多付出一點兒。
04
在《忘不了餐廳》里,黃渤第一次談到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阿爾茨海默症中後期開始黃渤只是覺得父親大了,記憶力不行了,但是直到有一天父親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老戰友!
「 我是您兒子。」
可沒想到父親的一句話讓他如墜冰窟:
「 我從來沒有過兒子。」
這句話瞬間擊垮了黃渤。
黃渤與父親的關系並不好,這份不甚親密的父子關系,自從黃渤小時候就開始了,黃渤一直都有一個歌手夢,但是他的父親對此是不支持的,他的父親一輩子都在機關單位工作,在傳統的認知環境里,歌手更大程度上等同於一個異類,在父親的眼中那根本不算是一份正經工作。
就這樣,黃渤開始了與父親的爭吵大戰。因為那個時候的黃渤身上沒有足夠的錢,所以他會偷拿家中的錢,去維持自己的唱歌夢想,但是事情敗露之後往往會遭到父親的一頓毒打,直到現在,黃渤自己都說每當看到皮帶都會聯想到父親打自己的畫面,這是他記得一輩子的事情。
黃渤與父親的仇恨在這樣的毒打之中越來越深厚,黃渤的歌唱夢想一直都沒有取得成功,但是他沒有放棄,他隻身一人來到北京闖盪,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拿家裡的一分錢,立志要依靠自己闖出個樣子來。這一次,輪到他的父親晃了神,他開始讓黃渤的母親頻繁與他聯系,但自己依然保持沉默。
來到北京的黃渤一切仍然不順利,他的唱歌之路一直不被認可,於是黃渤開始轉換思路,走向了演員,從最開始的不知名龍套演員到如今的實力派演員,黃渤所經歷的苦是我們無法想像的,在這個過程中,他與父親的關系一直都沒有得到緩和,僅靠母親作為二者之間的聯系。
當黃渤日漸覺得自己混出了一個樣子的時候,他開始將回家提上了日程,但是當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卻發現父親與自己所想像的不同,對於黃渤他有一種疏離感與客氣,甚至當他問起自己是誰的時候,父親回答了一句是戰友,並直言自己沒有過兒子,父親忘記了他。
這對於黃渤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總以為當自己功成名就之後,有足夠的時間照顧父母,但是時間從來不等人,即便是他盡量將自己的時間留給父親,也不足以彌補他內心的遺憾,這對於黃渤來說無疑是痛苦的,事到如今,每當黃渤提起這件事情,都會留下淚水。
對於黃渤來說,可能最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無疑還是父親忘記了自己,當父親的病走到中後期的時候,他記得所有人,卻一直說自己沒有過兒子,這是黃渤覺得自己對父親的虧欠,是他日後做多少努力都無法彌補的,也是他一直以來無法言說的痛苦。
談起小時候被打的經歷,黃渤幾度哽咽:「其實你回頭想,他現在要能打你一頓,你得有多高興。」
從小到大,父母一直是我們最堅強的後盾。
那個能一把把我們舉過頭頂的父親,還有燒菜很好吃不停操持家的母親,他們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著我們。
我們總想著等到功成名就再去報答父母,殊不知,在我們拚命向前的時候,父母早已被我們甩在身後。
05
由於疫情我們沒有回家過年,在和父母視頻的時候,我們展示了我們的餐桌上的小菜。父親回答我們說:
「你們都沒回家,我和你媽也吃不了太多。」
那一刻我突然有了立刻回家的沖動。
對於父母來說,兒女常回家看看,就是他們最大的想念,我們都希望父母能夠身體健康,吃什麼都香,多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可是我們卻漸漸的覺得父母也不再年輕,我們漸漸的長大了,越來越沒有共同的話題,慢慢的也覺得他們和時代脫節了。
但我想說:
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父母真的老去作為子女的我們,不要再練習表達自己的愛,常常回家看看,常常給家人打電話,這就是我們在有限的日子裡能夠給我們父母的最好的關懷!
⑶ 送戰友是什麼電影
蔣大為 駝鈴[電視劇《戴手銬的旅客》主題曲]
駝鈴
送戰友,踏征程.
默默無語兩眼淚,
耳邊響起駝鈴聲.
路漫漫,霧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樣分別兩樣情.
戰友啊戰友,
親愛的弟兄,
當心夜半北風寒,
一路多保重.
送戰友,踏征程.
任重道遠多艱辛,
灑下一路駝鈴聲.
山疊嶂,水縱橫.
頂風逆水雄心在,
不負人民養育情.
戰友啊戰友,
親愛的弟兄,
待到春風傳佳訊,
我們再相逢.
再相逢.
⑷ 謝晉影片特點
謝晉電影跟當時的整個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中國電影一樣,人物形象都非常熱情、單純。謝晉的教育背景當中,既有中國古代的傳統教育,又有非常西式的西方文化的影響,同時又接受了左翼文化和左翼文學的熏陶,這一切的東西共同構成了謝晉的文化背景。
謝晉電影從一開始就跟當時所有的電影一樣,有非常強烈的主流性,就是作為主流意識形態建構,幫助我們社會當中的每一個個體找到一條道路,跟革命聯系在了一起,跟革命大家庭聯系在一起。
他認為革命就是一個大家庭,在這個大家庭當中你走到一起,就能得到安全,互相就會覺得有安慰,互相你就會覺得有支持有支撐。因此他是用革命大家庭的策略,來鼓舞我們每個個人來加入革命,所以這是當時的敘事策略,也是謝晉電影的敘事策略。
謝晉獲得的榮譽:
1997年,謝晉獲得第2屆釜山國際電影節榮譽獎。1998年,獲得香港(海外)文學藝術家協會頒發的中華文學及藝術家金龍獎「當代電影大師」稱號,並獲得上海市文學藝術傑出貢獻獎。
2005年,獲第25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終身成就獎。2007年,獲得第10屆上海國際電影節華語電影傑出藝術成就獎。2008年10月18日,謝晉在浙江上虞下榻的酒店辭世,享年85歲。
以上內容參考網路——謝晉
⑸ 關於愛情跟紅毛衣的七八十年代的一部老電影
《被愛情遺忘的角落》沈丹萍演的
影片遵循現實主義的美學原則,非常注意發掘深含意蘊的生活細節,這也跟影片的一個重要的藝術特色,其中突破的是那件紅毛衣的設計,它猶如一根隊絲線貫穿影片的始終。這件紅毛衣的除一次出現,是由沈山旺作為結婚禮物除給敢於擺脫封建家庭束縛爭取婚姻自主的菱花的,在它薔薇色的經緯中,編織著主人對幸福生活的無限憧憬。當紅毛衣穿在存妮身上時,盡管已斑駁變色,但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所造成的極端貧困的角落裡,卻依然是一個姑娘不可多得的心愛之物。同時,「谷倉敘衷腸」那場戲,毛衣又成了一根引線,拉響了小豹子和存妮愛情悲劇的雷管。蒙昧、荒蕪的生活造成了他們情愛的悲劇。姐姐留下的這件紅毛衣雖然給荒妹帶來了一絲暖意,卻形成了對一顆純真、稚嫩的心的扭曲,使她該愛的不敢愛,該想的不敢想。荒妹恨這件紅毛衣,捶它打它;但又愛這件紅毛衣,因為它畢竟是死去的姐姐僅存的唯一紀念物。當到三中全會的春風吹綠了人們心上的荒原時,荒妹終於穿上了那件紅毛衣奔向她仰慕已久的心馳神往的愛情聖地,再現了紅毛衣所象徵的愛情真諦。紅毛衣這一動人的細節聯系著母女任的不同命運,令人潸然淚下,真正發揮了細節描寫的藝術力量。